易寒并没有走进绣榻,而在是坐了下来静静思考宁霜刚才对自己所说的话,要让刀女心怀母爱来冲淡心中的仇恨,就必须让她怀有胎儿,就让她怀有胎儿,就必须有人与她发生关系,而这会要找一个人有本事让刀女与他发生关系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想到这里易寒感觉自己又走进了一条死胡同
这是一个绝妙的办法,可是行得通行不通却是另外一回事,如果不是害怕再次伤害到刀女,易寒倒是愿意做出牺牲,换了几种方式却想不到可行的办法,也不再苦想的,这会最重要的是让刀女不要寻短见,接着再与宁雪商量一下。
站在起来,刚想离开,却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怎么离开此地。
刚好绣帘传出声音,宁霜双脚落地,揭开绣帘走了出来,她并没有穿上外衫,只着亵衣亵裤,一袭淡紫色的贴身衣物裹着她美妙的身姿,流畅的曲线似山峦一般起伏有致,这会却也没有故意束胸。
宁霜朝易寒看来,眉角微微一挑,女性动人的妩媚瞬间展现,微微笑着却给人轻轻柔柔,灵灵静静的感觉,就似一个从画中走出来的仙子纯洁无暇,可易寒心里却清楚宁霜不是仙女,她是魔女。
宁霜在易寒身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易寒淡淡道:“你醒了?”
宁霜问道:“我睡了多久?”
易寒道:“不知道。”
宁霜问道:“你要歇息一下吗?我刚起身,被子还换乎乎的”。
易寒道:“你穿上衣服带我出去吧,我想去看看刀女有没有事情”。
宁霜也没有说话,转身朝床榻走去,一会易寒便听到了更衣的声音。
当宁霜揭开绣帘再次走出来的时候,易寒却眼前一亮,宁霜很少穿女衫,这会她却着一件白色长裙,乍一看去还以为看见的是宁雪呢。
宁霜的美色天下无人能比,就算美貌如宁雪者一比也是逊色。
黑白分明的眸子闪着充满生命力的光彩,体态修长,这白色长裙穿上身上更能感受她的纤细和柔美,容貌神态如一朵娇艳的兰花,几分精致唯美,几分睿智聪慧,几分神秘庄重,亦有几分典雅气质,美至极致便是仙,至少从外貌神态,宁霜让易寒感觉就似一个仙子一般。
“怎么了?”宁霜轻轻问道。
易寒道:“我差点认不出你来了”。
宁霜微笑道:“顺眼吗?”
易寒点头道:“是一种享受”。
宁霜道:“那我以后就穿这样给你看”。
易寒道:“怕是你这个模样走在大街上要引起混乱”。
宁霜淡淡一笑,不置与否,走过易寒身边淡道:“走吧”。
宁霜带着易寒走到院子门口,却停了下来,易寒转身问道:“又有什么事?”
宁霜道:“我就不过去了”。
易寒好奇问道:“为什么?”
宁霜轻轻一笑:“省的你一会让我给你处理麻烦,我可真烦这些,还不如回去休息”。
易寒心中暗忖:“也好,你在场我还怕你给我惹事添麻烦呢?”看见她动人的模样又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有些留恋不舍离开。
宁霜迈着幽灵如梦的步伐走到易寒的跟前,神态端庄圣洁,踮起脚尖轻轻的在易寒的额头亲吻了一下,接着将檀唇凑到他的耳边,幽幽道:“驯服这匹野马”,说着优雅的转身离开。
香风渐散,倩影残留,易寒却怎么也无法看透宁霜,这个动如脱兔静如处子,心若蛇蝎又柔软可欺的女子。
真是一个颠倒众生,妩媚天下苍生的妖孽!
我谁都能娶到手,怕是她却永远无法真正得到,若即若离,若有若无,就似梦幻一把让人无法真正捉住。
易寒来到所属宁雪的阁楼院落,却在院子外边鬼鬼祟祟的张望观察着,不敢大大方方的走进去,他此行目的只是想知道刀女的情况,却不愿意与她碰面,一想到两人相遇,易寒就可以想象到那是一副如何纠结的场面。
心中希望看见秋凌,悄悄将她招来,让人小心看到刀女,可是等了半天,看了半天,目光所及的院子空无一人,寂静无人,突然背后远远的传来一声女子的冷喝声:“你是何人,为何鬼鬼祟祟躲在这里?”
易寒心中一讶,转头回望,只见一个身穿紫色纱裙的女子朝自己身边走来,身段修长婀娜,成熟稳重的脸容却透着严肃。
安容并没有认出易寒来,因为当初的易寒蓬头散发,满脸胡须,一副落魄沧桑的模样,可这会的易寒衣冠端正,容貌清秀干净,安容与易寒接触的时间不长,再加上多年未见,于是便没有认出他来。
易寒却一眼就认出这个成熟稳重中透出几分深沉的女子就是安容,这会正着急找不到人了,安容来的正好,大大方方的朝安容迎面走去。
安容见对方不逃跑,反正正大光明的朝自己走来心中微微一讶,不过她曾是王府的内管,什么世面没有见过,却也表现的从容不迫,心中暗忖:“府内这些年荒凉无客上面,连毛贼都不曾光顾,这男子是什么人,莫非是二小姐招惹来的”,安容虽然对宁霜知道的事情不多,可也知道宁霜是个厉害的角色。
易寒笑道:“安容小姐,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安容表情一讶,细细打量了易寒一番,却认不出眼前这个男子的身份来,问道:“你到底是谁,怎么认的我?”
易寒道:“安容小姐忘记了,当日正是小姐带我进入岚院风雪的。”
易寒这么说,安容却依然想不出是谁来,只听易寒又道:“是你带着我来宁府看望宁霜,又带我前去绝情山庄,难道你忘了”。
安容立即恍悟道:“是你!”
易寒点了点头道:“是我”。
安容问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易寒道:“我来此有事又不方便露面,所以想请你帮忙”。
易寒的身份对安容来说充满神秘,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这个男子叫什么名字,只是知道他与小姐和二小姐关系大不一般。
安容表现的不冷不热,淡道:“说吧”。
易寒打量了安容一会,辨别她对待自己是什么样的态度之后,说道:“是这样的,我想让你帮我照看一下刀女”。
安容好奇道:“照看一下刀女?”依她心中所想,什么人都应该有人照顾的时候,唯独刀女不可能需要别人的照顾,别说她不需要,就算真的需要,依刀女的性子又何必别人照顾,所以刀女对于易寒的问题才感觉有些好奇。
易寒点了点头道:“对。”
安容不解道:“为什么要我照看刀女,你与刀女是什么关系,她到底又发生什么事情?”
易寒问道:“你难道没有发现刀女这段时间的怪异之处”。
安容道:“我这段时间出了远门,刚刚才回来”。
易寒脑子里组织了一下,说道:“是这样的,我与刀女发生了些误会,我会刀女想不开会寻短见”。
安容冷笑道:“你当我是三岁小孩,若是你和刀女有什么矛盾误会,遭殃的是你,却绝对不会是她”。
易寒却不知道如何解释,沉声道:“反正就你帮我多留意她,尽量不要让意外发生就是了,我也不知道怎么该向你解释”。
安容想了一想,说道:“我刚才进来的时候,听说二小姐回来了,你们之间若有什么误会矛盾,不如让二小姐帮你,刀女性情冷漠,我与她并不相熟”。
易寒心中暗忖:“若宁霜解决的了,我何须来让你帮忙。”也不想和安容多做纠缠,说道:“要不,你把
秋凌喊出来,我来和她说”。
安容道:“她就在里面,你为什么不自己进去找她?”
易寒道:“我不方便露面,一露面就要出事了,安容,你就不要再问了,帮我把秋凌叫出来就是”。
安容却没有立即走,问道:“这些年你有没有打探小王妃的消息?”在安容眼中,眼前的男子是小王妃的秘密情人,小王妃也对他很重视,她就知道这么做,至于眼前的男子什么来历身份,她却全然不知。
易寒惊讶道:“秋凌没有告诉你吗?”
安容有些不悦道:“我刚才没告诉你吗?我前些天出远门,刚刚才回来”。
易寒语气平淡道:“一会你问秋凌就知道,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说”。
安容原本只是随口问问而已,听易寒的口气,却感觉事情有了转机,心头有些激动,忙匆匆走进院子,想找秋凌问个清楚。
刚好看见秋凌唉声叹气的走了出来,安容上前喊了一声。
秋凌抬头见是安容,喜道:“容姐姐,你回来了”。
安容却直奔主题,问道:“小王妃是不是有消息了?”
秋凌好奇道:“你怎么知道的”。
安容道:“那个姓易的刚刚告诉我的”。
秋凌一听就知道除了易寒没有别人,怎么易寒来了,前些天易寒和刀女闹了矛盾她是知道的,但是她不清楚为什么事情又变得非常的严重起来,有二小姐坐镇,事情应该好转才是啊,这些天刀女似块没有感情的冰块,离她几丈远就能感受到她身上那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压抑,整天不吃也不喝,更一言不发,成了一个活死人。
回来之后唯一说了一句话,就是“小姐还活着”,这也是唯一的一句话。
秋凌道:“我正要找他好好问清楚呢”,语气充满不善。
安容不关心别的事情,只关心宁雪,再次重复道:“小王妃是不是有消息了”。
秋凌点头道:“小姐还活着,现在应该在西王府,我想,过几天她就会露面回来一趟”。
听到这个消息,安容真的不该怎样形容内心的喜悦之情,看看周围,喃喃道:“太好了,宁府马上就要恢复曾经的繁盛了”想起这些年的变化,真是感慨万千。
安容道:“我现在就去准备一下,好好庆祝一番”。
秋凌道:“有些事情我还不太清楚,外面那个人最清楚,我去问一问先。”说着很着急的朝远门口走去。
来到远门口,哪里有半个人影,莫非易寒走了,就在这时只听易寒压低声音喊道:“秋凌”。
秋凌望去,只见易寒鬼鬼祟祟的躲在隐蔽处,走了过去,没好气道:“你鬼鬼祟祟干什么,我们又不是偷情,和我见面难道见不得人吗?”话一出口脸色一红,才发觉自己说错话了。
易寒道:“我怕撞见刀女”。
秋凌道:“对了,这件事情我正想找你问清楚,刀女姐姐为什么这些天不吃不喝,整个人看起来似块冰一样,我跟她说话,她也不应”。
易寒道:“她心中想要杀我,这会却不能杀我,这会心头堵着难受却又无法发泄,自然痛苦了”。
秋凌惊讶道:“真的有这么严重?”
易寒道:“难道你没看见她这些日子的模样吗?”
秋凌想了想,也对,这种情况她还真的以前从来没在刀女姐姐身上发生过,问道:“刀女姐姐想杀的人多的去了,却也没有看见她这个模样过”。
易寒道:“这次不一样,她恨我入骨,对我的仇恨几乎是无法化解的”。
秋凌道:“难道就因为那天你非礼了她”。
易寒低声在秋凌耳边低声说了一通,秋凌闻言,整个人蹦跳起来,骂道:“你真是禽兽不如,吃了豹子胆,这种事情你居然干得出来”。
易寒无奈道:“你以为我想啊,我蠢啊,去招惹刀女,我也是被宁霜给设计了”。
“二小姐真的”却不知道怎么形容,重重的叹息一声,看着易寒轻声道:“委屈你了”。
易寒闻言,真的感动的感激涕零,内心暖暖的得到了安慰,终于有人能体会自己的苦楚了,感慨道:“人生十有**不如意”。
秋凌道:“刀女姐姐之所以不杀你,定是因为小姐的原因”。
易寒点头道:“正是看来宁雪的份上,刀女才作罢,可是她内心的仇恨却无法消散”。
秋凌道:“刀女姐姐是个固执的人,此事怕是麻烦”。
易寒心中暗忖:“何止麻烦,简直就是无法挽救”,说道:“我找你是想让你帮我照看刀女,免得她做出寻短见的事情来”。
秋凌无奈道:“刀女姐姐若想寻短见,我也拦不住她,易寒,解铃还须系铃人,此事的关键还在于你,我这边会尽量,这样吧,你向刀女姐姐叩头认错,将所有的罪过都推到二小姐的身上,我想刀女姐姐会释怀许多”。
易寒道:“那刀女会不会去找宁霜算账啊?”
秋凌道:“那是当然,不过依二小姐的手段,刀女姐姐应该无法威胁到她”。
易寒道:“那把宁霜逼急了呢?”
秋凌应道:“遭殃的自然是刀女姐姐”。
易寒道:“那刀女不是一样有危险”。
秋凌气道:“那你去让二小姐手下留情啊”。
易寒道:“我这边把黑锅扣在她的头上,又去找她让她手下留情不太好吧”。
秋凌气道:“什么叫黑锅,这事明明就是二小姐一手促成,难道她不该承担些责任吗?”
易寒道:“秋凌,你不了解宁霜,她是不负责任的”。
秋凌道:“那我才让你去跟她说啊,也只有你的话在她面前有些分量”。
秋凌见易寒犹豫难以抉择的模样,叹息道:“这些日子刀女姐姐米水不沾,怕也不必自己寻短见,也会活活饿死”。
易寒硬着头皮,咬牙道:“带我去见一见她”。
秋凌惊讶道:“这会你见她不是更是刺激她吗?”
易寒沉声道:“只要她肯活下来,什么手段都不顾了”。
秋凌点了点头道:“跟我来吧”。
带着易寒来到刀女居住的房间,大门打开,还没进屋房间就能感受到一股冷冷阴暗低沉的气息,或许真的感受到,或者是心里作用吧。
秋凌低声道:“你进去吧,刀女姐姐现在就似个活死人一般”。
易寒点了点头轻轻迈着步伐走了进去,这会真正要面对,却从容淡定了许多,没有半分紧张不安。
易寒一踏入房间就看见一个黑色的身影一动不动的坐在椅子上,她的身段依然性感动人,只是那张脸容明显却消瘦苍白了许多,双眸不再冰冷凌厉,却显得呆滞暗淡,没有半分神采,看到这个模样的刀女,易寒内心充满的愧疚,此刻他宁愿刀女向自己投来冷厉的目光,至少那样子是生动的,却不似此刻死人一般,错虽不在他,当易寒却没有诋毁自己的责任。
刀女没有转过身来,似乎没有听见,又似乎来什么人都不在乎,她依然一动不动,甚至目光也没眨一下,就似一尊雕塑。
易寒出声道:“我一生作恶,你虽然不杀我,但是我必会有报应,倘若你就这样死了,如何能看到我罪有应得,遭受报应的时候”。
听到易寒的声音,刀女立即转身,目光冷如骨髓,立即拿起刀紧紧的握住,似乎一瞬间恢复无限的生机来。
尽管刀女此刻目光对自己充满仇恨,但是易寒却感觉欣慰,如果可以让刀女看清自己的心,自己真愿意挖出来给她看,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
易寒继续道:“我知道你不杀我是因为宁雪的原因,所以你饶了我的这条狗命,在你眼中我是个恶人,天理循环报应不爽,既然我是个恶人就会有报应的一天,你不收拾我,别人也会收拾我,别人不会收拾我,老天也会收拾我,当我遭受报应,凄惨的死去的那一刻,你站在我的身边,目睹你心中恨之入骨的大仇人凄惨痛苦,生不如死,那一刻岂不是畅快淋漓。”
易寒的声音低沉充满诱惑力,刀女听着听着已经闭目想象那一刻的场景,嘴边不知觉露出冷酷阴寒的笑容。
易寒说完,转身就走,向刀女说什么愧疚的话,甚至给她叩头认错都没有用,刺激她活下来并且给她一个活着的理由和希望才是关键。
见易寒走出来,秋凌忙走上前问道:“怎么样了,你给她叩头认错了没有?”
易寒道:“给她送水送饭,秋凌,好好照顾刀女”。
秋凌道:“易寒,你好好照顾好小姐”。
易寒笑道:“秋凌,你真是个好丫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