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那里会在乎易寒的死活,再者说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是海棠故意修理易寒,大概是恼易寒一路上嘴边不干净,没少调戏过海棠,心想那位姓易的公子这会也为自己的举动付出代价了,包括陈德生,迟中天在内的人都觉得是该惩罚惩罚这个放.荡不羁的人,也就没有出声了
海棠见没人出声,淡道:“那好,我们继续走吧”。
什衣却站在易寒刚刚消失的地方,一脸着急,双手却不敢乱摸,虎子见海棠领着众人离开,灯光渐远,一时无措,喊道:“姐姐,怎么办?我们是不是留下来朝易大叔”。
什衣才虎子望去,心想:“我和虎子千辛万苦来到这里,眼前就差一步就成功了,怎能让这混蛋误了自己的大事”,想到这里朗声道:“这混蛋死了才好,我都告诉他少说几句就是不听,虎子我们快跟上吧”。
虎子也是个没有主意的人,什衣说什么他就做什么,想想易大叔应该没事,只是暂时不能和他们在一起。
什衣和虎子快步追上海棠,却不忘回头望了几眼,希望易寒似变戏法一般又出现。
再说易寒突然感觉自己双脚腾空,整个人从高处跌落下来,大概有个一丈多高的距离,虽是不高,但是对普通人来说却也不好受,易寒还算有些本事,并没有受伤。
四周围漆黑一片,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轻轻迈着步伐,伸长双手触摸着,突然触碰到一面冰冷的墙壁,易寒沿着墙壁走了一圈,这会发现自己身处一个两三丈宽的石屋之中,四面都是墙却没有门。
易寒苦笑不得,原本好端端的随众人夜会齐碧若,这会被深陷一个没有门的石壁之中,朗声喊道:“海棠,放我出去”。
连续喊了几声,除了自己的回声,没有人应答。
易寒盘坐在地上,难道我今晚就这里度过一夜,就算齐碧若想关自己,齐子明和齐子敬也是不会答应的,可以肯定的是自己的安全没有问题,明天一早自然会有人来放自己出去,可是外面的精彩如何能少得了自己,想到这里易寒又心有不甘,不行,这里面一定有机关,待我仔细来找一找。
四周漆黑,没有一点光线,易寒就用自己的双手来当做探索的眼睛,墙壁上一块一块的石头仔细的摸索,突然按到一块石头,惊喜道:“这还不被我找到”,高举着手用力一按,只听突然发出轰隆的声响,易寒知道触动了机关了。
悠然的站在中间等待暗门打开,等了一会却没有看到暗门打开的痕迹,反而问道一股浓烟味,易寒经验老道,自然不会认为这突然冒出来的浓烟是什么好东西,立即屏住呼吸,脑子却更是转的飞快,这机关既然设计,定是有预防自己人误闯进来,若是女子呢,刚才双手定是触碰不当我碰到的那块石头,那这机关的所在一定就是在简单且任何人都能触碰到的地方,想到这里,易寒立即摸索着四角,在这漆黑的环境中只有四个角落是最好辨认的,这个地方是死角,除非故意摸索,否则也不会踩到,果真在第三个角落,触碰到一块松软的小石头,心中暗忖:“这会不是暗门就真是我死了”,感觉到周围烟气渐浓,没有太多犹豫的就按了下去,立即又传来一声轰隆声,一扇暗门打开,易寒立即从那扇暗门走了出去。
顺着一条狭小的甬道,出口竟是在一座被池水包围在中间的假山。
易寒顿时苦恼,我可不会涉水渡江的本事,难道让我游过去,湿身一趟,总有条路吧,说着目光搜寻起来,突然看见不远处的池面上有一处波纹微起,却是微风吹过池面遇到了障碍,易寒借着月光看清楚这,这障碍物刚好每个一步便有一个,虽然看不见池水底下的石头,却知道这是一条隐藏在池水下面的暗径,自语道:“湿声可以避免,湿鞋却是难免”,说着迈步踏去,蹦蹦跳跳朝对面岸走去,若是别人见了这一幕定会惊讶,易寒竟踏水而行的本事。
上了岸,只是鞋尖有些湿,无伤大雅,观察周围环境,这是什么地方,只见前方一处楼阁亮着灯火,屋檐前的走廊挂着灯笼,将走廊已经栏杆附近的景物照的清楚,易寒看着周围的花草树木,原来是一个院子。
易寒径直朝那楼阁走去,待走上屋檐,突然发现两边走廊十丈远的地方各有两个侍卫在巡逻,忙立即窜入楼阁内。
原来左右两边的走廊才是路道,易寒从假山那边过来却是一个封闭的后花园,他早就进入了这阁楼的腹地,所以刚才一路走来并没有看见侍卫在巡逻。
易寒进了楼阁之后,才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宽敞的大厅,这大厅比上两次接待众人的大厅都要大,屋顶中间挂着一盏大灯,四角也挂着一盏大灯,这五盏等将整个大厅照的通明辉煌,就似有盛大聚会一般,看着这会大厅却空无一人。
易寒观察大厅环境,发现四周的墙壁上悬挂满了字画,东南方向有一张檀木书案,上供文房四宝,碑帖古玩,旁边更有几座书架,大厅四周散落摆着几张石几,各贴上几张石凳,一看就是供人就坐的。
易寒看着大厅,倒觉得这是个才子聚集,论文比才的好地方,看着却对着悬挂在墙壁的字画感兴趣起来,走进仔细端详那些字画,字体颇具大家风范,看来没少苦练过,只是字力娟秀明显出自女子之手,至于画嘛,这技艺熟练了,意境也有了,就是欠缺点什么,字画意境均是凭空臆想,不够体贴现实,说到底阅历不深,世面不广,却可以用一个纸上谈兵来形容,嘴上说的头头是道,比划的有模有样,可是真正实战却因为缺少经验而一败涂地。
易寒连续看了几张,明显出自一人之手,心想:“这些该不会全部出自齐碧若的手笔吧,难怪如此孤傲,确实高才,若外出游历一番,增长些实见,他日成就定不可估量。”
易寒正欣赏观摩着字画,突然听到轻巧的脚步声传来,只听一个女子的声音远远传来:“海棠姑娘应该差不多快到了吧”。
另外一个女子回应道:“我们先出去看一看,也好提前做好准备”。
易寒听到声音,第一念头就是躲起来,大概是偷偷摸摸的事情干多了,养成了习惯,目光搜寻一处可躲避的地方,只是大厅虽宽敞,却没有什么杂物,一目望去很是明朗,再者屋顶上的灯将大厅照的通明辉煌,真的无处隐藏。
脑子里浮现一个字“门”,只见大厅正方左右两侧各有一个侧面,女子的声音是从右边的侧门传来,易寒疾步如风朝左边的门窜了一去,刚刚进入的一瞬间,两个婢女就从右边的侧门走了出来,“咦,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另外一个女子笑道:“是风吧,这中博堂已经荒寂许久,这两天才布置打扫一番,那里会有什么人”。
易寒听到“中博堂”三字,突然想起流传许久的一句话,“兰园深处中博堂,四海群儒座上宾”,说的是西王爷爱慕天下才俊,先带着兰园游玩一番,再引入中博堂,这进入中博堂都是西王爷心中敬佩的上宾,却是借此手段引诱天下才俊慕名而来,他自己也赢得一个爱才之名,当然西王爷的主要目的是招揽天下英雄才俊,确实这西王府确实人才济济,这中博堂却有很大的功劳。
想来这西王爷死后,西王府易主,天下局势发生变化,这中博堂才荒废下来,如今因为齐碧若招亲,才重新开启尘封。
既来之则安之,易寒本性随意,也不存在什么乱闯不乱闯,见前面有路,心想:“这中博堂闻名已久,今日既来了就好好看个究竟”。
没走几步突然看见有月光映照在地上,原来是前面道路一截并无屋檐,月光倾泻进来,心想这设计果真绝妙,由于深处中博堂内部,左右无法开窗通明,若是全部封闭,这一条路未免让人感觉封闭闷沉,如今上面挖空,不仅能够借光照明更能通气,这路道走起来也就让人感觉幽雅爽朗了。
易寒走到那屋檐挖空的地方,抬头一看能看见明月当空,星空辽阔无垠,顿觉自己似身处广阔天地之中,周围并无束缚,想到哪里就到哪里,自由自在纵横遨游。
又走了几步,看见左边的墙壁开了一扇门,只见门的左右各写了四个字,左边是天下英雄,右边是不得不入,合起来就是天下英雄不得不入,门楣上方一个“武”字,易寒站在门口望屋内望去,由于屋内并未点灯所以漆黑一片,但是依稀可辨四周列满书架,这书架上面摆放的自然是书了。
易寒自语道:“我并非英雄看来是不能入了”,只是匆匆一眼又继续前行,走过这间屋子之后,又是一处挖空的屋檐,看来这里没隔一段距离就有一处挖空。
右边的墙壁又开了一道门,这会写的却是古今圣儒,不得不瞻,门楣之上一个“文”字。
又走了一段路,又有开一扇门,左右写着纲常伦理,不得不遵,上面一个“品”字,易寒笑道:“这西王爷可真会装模作样,你都心存造反之心,还说什么纲常伦理,不得不遵,不过不得不说,这些老腐儒却吃这一套。
易寒又走过几间房间,却均只是匆匆一瞥,门口所书均大同小异,看来这中博堂藏书不下万卷,怕是一辈子都看不完了,原本他认为自家藏书已经是天下少有的多,如今与这中博堂比起来,却是远远不如。
不知不觉,易寒已经把这条路走完,前方就是出口,走了出来似乎又到了院落之类的地方,由于天黑易寒并无法全窥周围景貌,只是看见前边不远处有座近水亭榭,亭中亮着灯火,有个袅娜身影坐在石凳,微垂下头来,似在沉思,身后有个婢女掌着灯火。
易寒心中好奇,三更半夜的躲在这寂静无人的亭榭呆坐着,不会是倩女幽魂吧,刚好一股凉风吹来,易寒毛骨悚然,不禁打了个哆嗦,真是自己吓自己,最后把自己吓死。
那女子听到易寒的哆嗦声,转身望来,朗声道:“谁?”
女子在明,易寒在暗,彼此虽靠的近,若不是易寒刚才的哆嗦声,就算易寒走到女子身后,她还真不一定能够发现易寒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