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突然哈哈大笑:“天涯,多年未见,你竟变了,变得会为别人着想了,来金陵的才子文人虽成千上万,功成名就者少之又少,却不知道有没有一个人与孤龙一争雌雄,却也不会让他单独一人一骑绝尘”。
易天涯不悦道:“孤龙算什么,李毅你却也不要把他捧的太高”。
李毅淡淡道:“孤龙在我手下为将十年,他的本事我心里清楚,他日成就定不亚于我。”
易天涯叹道:“时势造英雄啊,我等那时四国征战不停,我等几人才能磨砺成为一军统帅,这些年北敖安卑两国潜伏不动强兵壮国,而我大东国却诸侯分割,又加上常年耗费军资,国力大不如从前,只怕等我们百年之后,北敖安卑趁虚而入,到时候不知道孤龙能不能挡的住”,突然说出一句惊天动地的话,“自古以来,改朝换代乃是必然趋势,只是我却容不得夷邦在这片土地上做主。”
李毅大吃一惊,他等几人都是忠贞爱国之人,听易天涯的语气,他似乎有反意,忙低声说道:“天涯,你要造反”。
易天涯哈哈大笑:“李毅,若是从前我也许还有点能耐,可如今我拿什么造反,只不过这些事情我不去做,自然有别人会去做,如今的局势你看不出来吗?怕是我们窝里斗,国气大伤,外族趁虚而入,到时候我们汉人沦为夷虏,这片大好山河也拱手让人,这才是我最担心的事情,那时孤龙成了一支孤军,没有后方支援,他就算再英明没有粮食物质,又如何守的住庸关,必定是退回中原腹地,成为一方诸侯,蓄而图谋,关口一破,北敖安卑自然率兵进入中原,战火纷飞,民不聊生啊,这是必然局面,几乎是人力无法改变的结果,李毅,大东国气数要尽了,你要先铺好后面的路啊,否则你穷其一生经营的军队就会变成这一盘散沙中的一粒”。
李毅大怒:“易天涯,我原本以为你是个忠贞爱国的人,想不到你竟存有这等居心”。
易天涯轻轻一笑,“我以前也是跟你一般看法,以为仅凭自己的能力能保的国泰民安,这些年我想的多也看透了,有些事情非人力所能扭转的,我爱国,但我是爱这片育养我的土地,抚养我的人民,你说我出生入死为的什么,为的就是那些高官贵族可以整日享受荣华富贵的日子吗?”
李毅低头思索,脸上表情矛盾,有些事情他能看懂,却看不开,难以取舍。
过了一会,李毅才道:“今日我们不谈这些,我有件重要的事情问你,麒麟可是并没有死”,他语气很平淡,似乎已经笃定。
易天涯点了点头,“我也是前几天才知道,他成了苍狼的俘虏,在西夏历经千辛万苦,不过总算逃回来了。”突然笑了起来:“要不你以为我那有心情无端端跑来你这里做客,玄观那闺nv我是要定了”。
李毅却颇有深意的说了一句话,“两虎相争,必有一伤。”
易天涯朗道:“好一句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有些事情你李毅也不是没有想过。”两人的话既说玄观之事又意指他日luàn世,这两人要如何立世并存”。
李毅似乎想逃避这个话题,问道:“易寒在那,我想见见他”。
易天涯笑道:“正在家中休养”。
闻此一言,李毅顿时不悦,“这会他还有心情呆在你那破山村里。”
“李毅你别生气,在我来到金陵之前,并不知玄观招亲之事,我也跟你白说了吧,此事虽然是我那孙子托我来帮的,其实也是我心里的真实想法,你若将玄观嫁给别人,我就跟你翻脸你看着办吧”,易天涯半安抚半威胁到,天底下敢威胁李毅的人少之又少,他易天涯就是其中之一。
李毅冷冷道:“你莫要与我说这些伤感情的话,你又是否有考虑过我的处境,我肯让麒麟公平与孤龙竞争,已经给足你易天涯面子了,你不要再得寸进尺”。
易天涯哈哈大笑,“李毅,我等得就是你这句话,只要你不会强行chā手其中,我就收回刚刚的话”。
易天涯心中暗忖:“倘若让易寒与孤龙相争,到底谁能更胜一筹呢?两人都有各自优势,一个占情一个占理,我先假装答应下来,若情况不妙再chā手不迟”,想到这里淡淡说道:“好。”
李毅知他甚深,兵不厌诈,脸上lu出微笑,心中却暗暗骂道:“老狐狸,你若chā手,就不要怪我到时候不给你留情面”。
两人似乎都从对方眼睛里看到了什么,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在李毅心中若论情感趋向还是更偏向孤龙一点,毕竟孤龙在他手下为将十年,品格知根知底,更何况孤龙还占了个理,可是转来转去,最好却需要明瑶自己来选择,那易寒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为什么能让明瑶动情,又为何年纪轻轻就能打出一场经典战役,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迫切想要见一个人,说道:“天涯,你迅速派人将麒麟召来,我想见他一面”。
易天涯笑道:“恐怕他若听到这个消息,早就安奈不住了来金陵了,如何会乖乖呆在那个山村里,这点你放心,在路上我听到玄观招亲的消息已经吩咐随从回家一趟,将此事告知于他,相信今天明日他就会到达金陵”。
这时候mén外有下人禀报,“老爷,有一位叫罗刚的人求见。”
李毅一听这名总觉得熟悉,易天涯笑道:“当年是我身边的亲兵,现在已经是豫州地区的指挥使,他既到了,想来我那孙子也应该到了”。
李毅点头,朝mén外说道:“将那人领到我这里来”。
一会之后,罗刚推mén入屋,朝两人行礼,李毅看了他一眼赞道:“年轻有为,不忘前主,可赞可赞”。
罗刚心里却知道若没有易元帅暗中提拔,他罗刚绝不会这般官运亨通,忙谦虚称不敢。
易天涯知道李毅在场,罗刚不知道那些话该说那些话不该说,于是问了出来:“罗刚,少爷呢?”,问这一句意思很明显就是让罗刚但说无妨,在李毅面前无须有什么隐瞒。
罗刚应道:“易元帅,少爷并不在家,他”,罗刚刚说一半,易天涯就立即问了起来:“不在家,那去哪里了”。
易寒的去处,罗刚本不想说来,既然易天涯问起,只好说道:“少爷进县城逛万huā楼,托一个瘸子回来报信,他来金陵有要事要办。”
易李两人自然都明白易寒口中的要事指的是什么,匆匆跑来金陵,自然是在县城听到玄观招亲的消息,李毅听那麒麟去逛万huā楼却心中不悦,冷冷道:“我最讨厌三心二意的人。”说着却颇有深意的看了看旁边年少时风流成xing的易天涯一眼,暗含深意,老的不好却把xiǎo的也跟着带坏。
易天涯心中大感冤枉,那xiǎo子天赋比他还好,他可是从来没有传授过一招半式,从来就只叮嘱他学文习武,当下也不解释,让李毅对易寒有不好印象,还不如他来背这个黑锅。
李毅淡淡道:“一旦麒麟到了李府,就请他过来见我”。
正事谈完,易天涯心情愉悦,要与李毅把酒言欢,李毅说道:“天涯,不着急,这会我要过去见十一王爷和郡王爷,我晚上会设宴招待你们,到时候再喝个痛快。
天sè渐渐黑了起来,秦淮河变得更加热闹起来,声乐人笑声此起彼伏。
顾眉生慵懒得睁开眼睛,屋内一片漆黑,自我意识的像旁边mo去,却是空空,低声问了一声:“易寒,你还在吗?”过了一会却依然没有人回应她,起身点灯,屋内那里还有易寒的踪影,叹息一声,若是这个男子能陪在她的身边那该多好,可是她顾眉生却知道这完全是不可能的,穿好衣服,修装打扮一番走出院子,开始夜晚的酒sè生活。
却说易寒此刻去了哪里?自然是换了副妆容,潜入李府而去,今日这李府较之往日却是不同,张灯结彩,灯火照耀整个府邸,处处有巡逻的人。
直到靠近玄观阁不远才稍微清冷了许多,可是一路上却依然有不少府内的人掌灯走过。
今夜风清月朗,yu宇无尘,银河泻影月sè横空,步潜行,一路上悄悄冥冥,甚为警觉。
来到玄观阁,似往常一样,阁楼内亮着几处灯火,易寒轻车熟路往玄观那亮着灯火的闺房走去,走到房前,mén是掩的,先在窗格里一望,雾帐云屏中可见玄观身穿一套素雅衣裳,斜卧大炕之上,一手捧书一手托腮,看的入mi。
夜阑人静,红盏荧荧,帏屏清清,一灯孤影摇美影,窗外淅零零的风儿吹动枝头,沙沙作响,易寒在窗外看她眉儿浅浅、嘴儿薄薄、脸儿淡淡,那衣袖挽道肘处,lu出那yu笋长的一截粉香腻yu的藕臂,翠裙之下一双金莲穿着鸳绣红鞋,体lu半襟,一缕红sè抹xiong透着幽情,那撒下的优雅风韵,让人万般思量而不能自抑,只有当她抬手翻书的时候,才打破这静止的美态,素香尘底韵儿轻。
易寒心动,只感觉能与玄观有这一段情便是满足,她的风韵是那些秦淮美丽美nv所没有的,再美丽的nv子也比不过此刻她这片幽情,对了,就是这股xiǎo姐深闺卧,芳郎窗外窥的味道。
碧澄澄苍苔lu,明皎皎huā筛月影,就这样,易寒痴痴在窗外不知看了多久,这时他不想进去打破这优雅huā解语,温柔yu有香的美妙的气氛,能有机会看见玄观深闺独坐的机会,如何肯破坏,他感觉就只是这样看到天明也不腻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玄观似乎看累,放下书,站了起来,突然瞥到易寒所作挂在墙上的字画,一万长吁短叹,竟似有万般愁落,便听她yin道:“深闺徒寂寞,闲来度光yin。灯儿明不明,梦儿醒不醒。空待月来人,难闻踏草声”
易寒闻言,心中暗暗吃惊,玄观在想我,心中一阵欢悦,一时冲动就要推mén进去给她一个惊喜,边听玄观放声道:“沐彤,准备热水,我要沐浴一番,准备安寝了”。
不远处一个灯火移动过来,便听沐彤应道:“xiǎo姐,热水早就在烧了,一直等你看完书”。
沐彤掌灯走来,易寒忙寻找个隐蔽的角落躲了起来,一听到玄观要沐浴,xiong口竟噗通狂跳起来,窃喜非常,这遮遮掩掩的偷窥美人出浴太让人ji动了。
沐彤走了进去,放下灯火,走到闺房一角,拉开帘帐,映出一处砖砌的地方,内中有一个大浴桶,旁边有一张xiǎo桌子,沐彤走到衣柜,问道:“xiǎo姐,明天你要穿什么衣衫。”
玄观淡淡应了一句,“随便”。
沐彤打开衣柜,只见其中香衣罗帕,抹xiong亵ku,长裙罗衫,应有尽有。
沐彤取出一套衣衫,整齐叠放在xiǎo桌子之上,说道:“xiǎo姐,你等一会,我去取水来”。
一会之后,从那角落出散发出蒸腾的热气缭绕满屋,沐彤关好mén窗离开,易寒早就安奈不住,在窗户戳了一个xiǎodong,顺着dong口瞄着。
只见玄观走到沐浴处,褪下长裙,褪下长裙和绣鞋,只穿着红sè抹xiong和亵ku,解开束发,一头长发披在背后,光滑的后背只有一根那系着抹xiong的绳带,举手投足间都表现出端庄典雅,几缕发丝垂在圆润的肩头,微微凸起的肩胛勾起一丝xing感,那带着柔和曲线的后背像山脉般一直蔓延那纤细窄xiǎo的的xiǎo腰,下却连接着突然隆起的tun儿,易寒只窥她一角便感觉美得震撼人心,他一直认为玄观的xiong部xiǎo,当看到她**的背影,他才知道这才是她最美的地方,这样jing雕细琢香躯若配上一对硕大的酥.ru,反而会让人感觉格格不入,嗯,这样才显得飘逸出尘,让人怦然心动。
这个时候玄观背着手要去解开那后背上系带,易寒瞪大着眼睛看着那系带化作两半垂落下来,玄观手肘托在xiong口之上,系带虽解开了,抹xiong却并没有脱落下来,**着脚,婷婷yu立迈进,转过身来,容貌如早chun素洁的晨lu,宛如瑶池仙nv,易寒在心中不停的喊道,“快松手啊!”玄观依然一手扶住xiong前不然抹xiong脱落,另一手却去拉上那帘帐,一手素手从帘帐边缘伸了出来,手中之物却是那刚刚穿在身上的红sè抹xiong,只见一会之后她身上的那条亵ku也脱落下来,从帐内伸出来放在xiǎo桌子之上。
顺着灯光,从帐内朦胧中一个nvxing的美丽**,细xiǎo长颈,娇ru纤腰,乌云雪股,chun弯妙tui尽现那nvxing特有的弧线,让易寒顿觉芳情无限。
玄观抬脚迈入桶中,一双玲珑妙tui抬起让人遐想无限,恨不得窥其真容貌,易寒不由恨起那帘帐来了,噗通一声水声传来,玄观整个人沐浴入桶中,整个人消失在视线之中,噗通一声水声,玄观出水,水hè染湿帘布,一头长发变湿紧紧贴近颊颈,从影子中可以看到,她将湿发撩到肩膀之后,一双手开始擦拭自己的身体,隔帘而望,似发情在自抚香体,只有轻轻的水声传来,玄观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却让易寒感觉妙不可言。
心里暗暗问了自己,“这样你还能忍”,旋即苦笑一声,“她如此优雅,我怎好亵渎于她,让这一缕幽情落得个下乘,却欣赏起她的沐浴美姿来。
一会之后,玄观出浴,擦干身体,将干净衣服一件件拿了进去,穿好衣衫,解开帘幕,赤足走了出来,吹弹得破的脸容,经过水的滋润变得如凝脂般的柔嫩,琼yu般的鼻尖上还垂着水珠,增添了几分娇媚。
玄观放声将沐彤喊来,沐彤匆匆而来,将玄观湿发挽起免得湿了衣衫,笑道:“xiǎo姐,你是最美的人儿,沐彤看了也要动心哩,怪不得你一放榜招亲,全天下的才子就涌来金陵。”
玄观微笑道:“甚少有人看见我的模样,又如何知道我是个美人,无非是想把我这个傲慢的nv子征服,至于丑与美已经不重要了,沐彤,你将我被儿薰会香,我出去吹会风,等头发干了就回来睡下”。
沐彤笑嘻嘻说道:“好的,xiǎo姐,我一定将被儿薰得香香的,让xiǎo姐回来就能静心睡下,想着你的情郎做个chun梦”。
玄观轻笑:“怕是被窝儿里寂静,心却不安宁,好啦,我先出去逛逛”。
沐彤便收拾换过的衣衫便问道:“xiǎo姐可是要去道园”。
“这会就那儿还清净点,我不想看到旁人。”
沐彤又道:“xiǎo姐你情思不快,我看这道园不去也罢,还不如留在玄观阁内,一会沐彤也可以陪你说话”。
这是突然传来敲mén的声音,两人均是一讶,沐彤心想:“这晚上会是何人,若是夫人等人自然入阁就先行传话,静悄悄的潜入阁内来到无声无息的来到mén前会是何人,若是歹人,她与xiǎo姐都是手无缚ji之力的弱nv子,可如何是好”,有些慌张的朝xiǎo姐看去,却看见她一脸微笑,心里才稍微壮了壮胆子,“xiǎo姐,我过去,你在这里先坐着”。
来到mén前朗声喊道:“是谁在mén外?不知玄观阁不准外人闯入的吗?”
mén外传来声音:“xiǎo生易寒,夜探深闺,求玄观xiǎo姐一见。”
听到声音沐彤脸上那担忧的神sè顿时化为云烟,没了踪影,lu出喜sè回头朝玄观看去,“xiǎo姐,是他,开不开mén”。
玄观轻声道:“虽有违礼法,既然来了,又怎好将他拒之mén外。”
沐彤多余的问了一句,“xiǎo姐你的意思是可以让他进来了”。
玄观嫣然一笑,“莫要唠叨,开mén吧”。
角mén儿呀的一声,沐彤打开xiǎo心翼翼打开一条mén缝,踮着脚尖儿仔细看,mén外一个挂着笑容的男子,却不是易寒,猛得迅速又关上mén,拍拍xiong口,心肝吓得luàn蹦,脸sè苍白朝一脸讶异的玄观道:“xiǎo姐不是他,是个假冒他声音的男子,怎么办”。
沐彤朝mén外厉声说道:“你到底何人?竟假冒易公子”,她经常听见xiǎo姐说外面有一些采én外那人是不是就是其中一类,能无声无息潜入玄观阁内,本事一定不差,越想是越心惊。
只听mén外那男子用打趣的语气道:“你前世的爹!”
沐彤这般问话,人却退离mén外,随手拿了一个huā瓶,一副要准备拼命的样子,玄观虽不知道沐彤为何会说那人不是易寒,但她思绪清晰,断定那人定是易寒无疑,看着沐彤轻轻摇头,笑了笑却走过去开mén。
mén又被打开,幽香细生,扑鼻而来,易寒见了她可娇模样,盈盈站着,体态婀娜多姿,脸上挂着温馨的微笑看着他,千般袅娜,万般旖旎,似垂柳立于晚风前,不觉呆了,喃喃唤了句“玄观”。
玄观嫣然笑道:“呆子,你换了副模样是故意来吓唬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