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枫得意地笑了起来,他的手轻轻抚摸着张楠背臀的曲线,低声道:“遇到了我,就算是良家妇女,我也要让你变成荡妇。 ”
张楠媚眼如丝,咯咯娇笑道:“我只做你的荡妇,做你一辈子的荡妇!”
项枫不由得激动起来,身下又有了反应,张楠察觉到他的变化,笑着用手圈住他,轻啐道:“老实点,咱们说说话吧,我真有些受不了了。”
项枫干笑了两声,搂着她道:“你到星沙开什么会,还要连着开两天?”
张楠道:“抗旱会议!”
项枫略感诧异道:“这都十月份了,还抗旱?”
张楠点头说道:“嗯,今年不知道为什么,夏天的汛期刚过没多久,咱们省好多地方又是长时间的不降雨天气,现在有些地方的农田已经出现受旱面积,光咱们雁东县的土地重旱面积就超过1000万亩,同时还出现了点片死苗地块,部分偏远山区的人口和大牲畜也出现临时性饮水困难。这不,省里把一些受旱严重市县的领导召集过来开了一个防旱动员会,让大家提前做好各项准备工作,务必要确保将灾区农民的损失降到最低。”
项枫皱眉道:“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了,貌似岳州今年降雨也不多,我记得我来了一个多月,好像就没正儿八经下过一场雨,而且去下面检查的时候有些地方旱情也不容乐观。”
张楠道:“民生和民计问题搞不好,长此以往民众的不满情绪将会叠加的。你身为常务副市长更应该提早注意这一点,最好去水务局和气象局去检查一下工作,或者找人问一下这个问题,防范于未然吧!”
项枫吻了吻她的脸颊,伸手摸了摸她的身下,笑道:“没想到张书记还是贤内助,小生受教了。”
张楠去抽他作怪的手,啐道:“讨厌死了,跟你说正事儿呢。”
项枫低声笑道:“旱情有点严重啊,那啥,咱也来做好抗旱工作吧!”
“别摸了,好痒……呵呵……啊……”
在一番酣畅淋漓的杀伐后,卧室里很快安静下来,除了剧烈的喘息外,再没有其他声音,洁白柔滑的床单已经变得褶皱不堪,到处都是湿漉漉的污渍,张楠原本高高扬起的脖颈,在引吭高歌之后,终于轻盈地落下,晶莹的汗珠从上面缓缓滑落,顺着白皙细腻的前胸蜿蜒向下。
也不知过了多久,项枫才彻底得到满足释放出了精华,他气喘吁吁地坐了起来,忽然觉得背部和肩膀都有些疼痛,扭头望去,肩膀处竟然出现了几道触目惊心的抓痕一直延伸到背部,他有些哭笑不得地望着张楠那张妩媚动人俏脸。
张楠此时秀发凌乱,星眸微闭,胸前起伏不定,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殷红的薄唇如同两片娇嫩的玫瑰花瓣,舒缓地歙合着,神情上露出一丝迷惘,似乎仍旧陶醉在**过后的余韵中。
凝视良久,项枫摸过她兰花般纤细的手掌,望着修长的手指,圆润的指肚,以及长长的指甲,低声嘟囔道:“楠姐,你瞧瞧,都抓出血丝来了,下手怎么这样重啊,咱们又不是仇人,犯得着跟我玩命么?”
张楠的俏脸绯红,如同熟透的苹果,她颤动着睫毛睁开眼睛,飞快地瞥了一眼,就啐了一口,抽回手掌,有些难为情地捂住脸,没好气道:“你还好意思说,跟头蛮牛似的,一次竟然要这么久,还那么大力气,估计没几个女人能受得了你,我算是怕了你了。”
项枫哈哈大笑,这个时候的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动物,男人在床上表现的越强悍,她们心里只会越欢喜,要不怎么说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呢。这厮伏下身子,扳开张楠的双手,歪着脑袋,一声不吭地注视着她的脸庞,目光里满是柔情。
张楠被他看得有些心慌意乱,忙羞惭惭地扭过娇艳如花的俏脸,抿嘴笑道:“不许看!”
项枫嘿嘿坏笑着把头凑过去,在她耳边轻轻低语道:“刚才你叫得那么风骚,我能不用力嘛?那是男人的本能。”
张楠娇滴滴地哼了一声,耳根已经红透,摸起柔软的枕头,翻过身来,轻轻在他脑袋上砸了几下,恨恨地道:“别再说那些下流话了,我不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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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礼拜日,虽然昨晚项枫和张楠在床上都表现的十分疯狂,但两人的体力却都不是盖的。
特别是项枫,这厮竟是起了一个大早,还生龙活虎的在自家阳台上花上十几分钟打了一套拳,练了将近半个钟头的五禽戏,等张楠起床时,更是连早餐都给买来了。
八点钟左右,两人便精神抖擞的出门了。
项枫陪着张楠去岳州市区内的一些著名旅游景点转了转,主要也就是岳阳楼和君山岛两个地方。他们在岳阳楼看了看范仲淹的那首千古绝唱,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之乐而乐!在君山岛则是一气参观了飞来钟、二妃墓、龙涎井、湘妃祠等多个景点。
下午他们又不失童真的去了游乐场玩,要说岳州和雁阳相比,最大的好处就是多了一个大型综合游乐场,特别是对孩子而言,这里简直就是天堂,像摩天轮、海盗船、冲锋舟、碰碰车、溜冰场等都曾留下两人的笑靥和印记。
待到夕阳西落之时,两人才从游乐场出来,张楠挽着项枫的手,恋恋不舍道:“什么时候咱们雁阳也能弄一个这样的游乐场就好了。”
项枫笑道:“你还真是童心未泯。”
张楠叹了口气道:“说真的,在体制内闯荡的时间越长,我就越感觉到真正的快乐已经从身边渐行渐远。有的时候我就在想,这样的生活难道真的是我想要的吗?或许放弃一切,去重走一回青春,就像那些背包客一样独闯天涯,感受大自然的亲切,才能将快乐的心情和失去的童真重新找回来。”
项枫笑了笑,感叹道:“谁说不是呢?有的时候,连我都有这种想法,放弃已有的一切,再去重新证明自己。可我到底还是舍不得现在拼搏奋斗出来的大好前程,所以说我只能当个俗人了。”
张楠莞尔道:“说白了,你就是个官迷!”
明天就是周一,大家都要上班。所以在吃过晚饭后,张楠就准备连夜开车赶回雁东县,项枫担心她在路上的安全,就给自己的司机上官晨打了个电话,让他辛苦一趟,帮着把张楠给送到家,然后自己再坐火车过来。
在家等上官晨赶来的过程中,张楠嘴里推脱着说不用人送,心里却对于项枫的体贴入微很是感动,有几个男人在吃干抹净后,还记得去照顾自己的女人?项枫人虽然风流了一点,但他的确是真正发自内心的爱着自己。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她才无怨无悔,愿意跟着他,当他的地下情人。
上官晨到来后,项枫给他介绍张楠时,他的表情波澜不惊,依旧木讷的很,只是恭敬地喊了声张书记,连手都没伸出来握,还是张楠主动伸手跟他握了握。
上官晨腼腆地笑了笑,然后从项枫手里接过车钥匙和行李,扛着行李先下楼了。
张楠打趣道:“你这个司机选的不错,我看着都挺满意的,要不你干脆把他让给我得了?”
项枫笑道:“行啊,等下我就问问上官,如果他没意见的话,那啥,我就把他让给你。不过我想这小子应该没这个胆量,敢公然撬我的墙角。”
张楠白了他一眼,捏紧拳头捶打了了他的胸膛一下,没好气道:“拜托,你就不能正经点说话吗?”
项枫干咳一声,正色道:“张楠同志,一切准备就绪,咱们现在就出发吧!”
离别总是那么使人惆怅,张楠投进项枫怀里,一把抱住他,语带哽咽道:“项枫,我,我舍不得离开你,你再多抱抱我好吗?”
项枫什么话都没说,他捧着她的脸,大嘴对着她的樱唇覆盖上去,然后一通狂吻,唇舌相交间,两人都全心投入了进去,若不是因为楼下上官晨还在等着,项枫估计自己就会忍不住又把张楠给那啥……就地正法了。
送走了张楠后,项枫又给王文成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上官晨帮自己送一个朋友去了,明天一天都将休息,让他自己去市政府,王文成自无不可。通完电话,项枫又在小区门口打了个车赶往沿湖路的西枫鱼馆,他的桑塔纳2000还停在那呢,得开回来明天上班代步用。
谁知项枫到达的时候却是彻底傻眼了,原来他停在饭店门口的轿车竟然不翼而飞了,坪里停着的车不少,就每一辆是桑坦。他仔细瞅了一圈,还是没找到自己的座驾。
这顿时让他火冒三丈,加上昨天碰到的交警胡乱收钱一事,这厮竟是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麻痹的,石建安你个白痴,究竟是怎么当的公安局长,社会治安环境竟然差到这种地步?哥们不拿下你,简直天理难容!”
当然,骂归骂,车子还是得找到的,不然传扬出去真成了一件笑话。
项枫想了想,拿出手机拨打了平峰的电话,接通后他就把自己丢车一事给平峰说了。
平峰笑着道:“真的假的,连你这个常务副市长的车都有人敢偷?”心里却为偷车贼默哀,偷谁的不好,偏偏偷项枫的,这不是厕所打灯笼,自个找屎(死)吗?
项枫苦笑道:“常务副市长算什么?昨天我还经历了一件事,说出来更是笑话!”
平峰好奇道:“怎么回事,说来听听。”
项枫道:“等你过来再说吧,我现在没有这个心情。你赶紧过来,还有,把这个片区的派出所所长以及东楼区分局的苏志忠都给我叫来。我倒要问问他们,这他妈还是**的天下吗?”
岳州市公安局东楼区分局局长兼党委书记苏志忠在接到平峰打来的电话时,恰好就在西枫鱼馆里和人喝酒。说来也巧了,请客的正是湖区派出所所长吕小明,而负责陪酒兼买单的则是西枫鱼馆的经理钟大山。
钟大山替吕小明买单的目的很明确,就是为了跟辖区派出所的领导打好关系,现在能有机会宴请到吕小明的顶头上司苏志忠,他当然不愿错过。
钟大山心里很清楚,搞餐饮这一行就跟做娱乐产业一样,必须要跟公安、消防、卫生等几个部门的相关领导搞好关系,得把他们给喂饱了才行,否则生意越红火,就越容易引起别人的觊觎。
他倒是没想过去找项枫当靠山,毕竟常务副市长这官实在太大了,大到跟一般老百姓不搭界,虽然那天他厚颜跟项枫认识了,但也没指望从项枫那得到些什么。
这也是因为他不清楚项枫跟西枫集团的关系,否则他根本就没必要去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
至于吕小明请客的原因也很简单,最近东楼区公安分局空出一个主管治安的副局长位置,吕小明对此眼热不已,便想走通苏志忠的路子,好如愿以偿。不过这厮又比较小气,舍不得自己出钱请苏志忠去星级酒店吃饭,就把主意打到自己辖区内的一些饭店上,刚好西枫鱼馆的负责人钟大山最近跟他走的比较勤,而且这家鱼馆的全鱼宴味道也的确不错,请客吃饭不算丢人。
除了苏志忠外,在座的还有五、六位,都是东楼区公安分局的局党委成员,几位副局长、局办公室主任,政治部主任,纪委主任,刑警大队大队长等等。
当得知项枫的座驾在西枫鱼馆门口被偷后,苏志忠大吃一惊,马上询问事情的详细经过,平峰毫不客气地批评道:“项副市长刚刚冲我发了很大一通火,问我们警察究竟是干什么吃的?我也想问问你,你苏志忠又是干什么吃的?竟然一个晚上就丢了一部车,照这个速度,岂不是咱们市每年要丢好几百上千部小车?”
苏志忠道:“平局,你听我解释,项市长丢车这事可能就是一时碰巧了,才……”
平峰冷笑着打断他的话道:“行了,你别跟我解释了。项副市长现在就在西枫鱼馆大门口等着我们,你马上赶过来向他解释。对了,别忘了通知一下吕小明,让他一并赶过来。”说完他便挂了电话,这个苏志忠是石建安一手提拔起来的心腹爱将,平时傲气的很,有些不大把平峰这位新来的常务副局长放在眼里,对平峰的命令一向是阳奉阴违。
平峰早就想办他了,只不过是因为时机还不够成熟罢了,现在逮着机会,也算是好好出了番恶气。
苏志忠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嘟嘟声,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心里更是忐忑难安,他接电话的时候是来到包厢外一僻静处,走回去的时候心里还在琢磨着这事。
说老实话,对于平峰的到来,他心里是一万个不服,因为市局常务副局长的位置原本被他视为囊中之物,因为他跟石建安的关系非常好,相比起其他人,他在这个位置上很有竞争力,可最后的结果却出乎意料,常务副的位置最后竟是被一个外人给占据了。
就是因为如此,所以苏志忠才仗着身后有石建安撑腰,在公安局内部倚老卖老,不给平峰面子。
可这并不意味着他不畏惧项枫,项枫是谁?那可是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像方立邦和钱元正两人多大的官啊,市政府党组成员兼市财政局局长和区党委书记兼区人大主任。
俩市委委员,一个行政级别是副厅,另一个是正处,不仅是各自单位的一把手,而且还都是市委书记冯泽正身边的红人,还不是说拿下就被拿下,事后更是将市委副书记文凤林给牵连进来,逼迫得人家跳楼自杀,你说这得多狠的人,才能干出这样的事来?
而项枫这一系列举动,也弄得下面人心惶惶,人人自危,生怕自己做错了什么,会惹得这位爷不高兴了。
可怕什么来什么,苏志忠没想到自己竟然也会有一天撞到项枫的手里。他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一路走回包厢,刚好这时吕小明又不合时宜地问了句:“苏局,您看我提名副局长的事?”
苏志忠闻言脸色大变,右手用力一拍桌子,然后指着吕小明的鼻子破口大骂道:“姓吕的,你他妈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不是告诉过你这段时间上头抓的很严,让你好好整顿一下辖区内的治安,你他妈竟然把老子的话当成耳边风,现在好了,老子都快被你害死了。要是因为这老子被人给整了,你他妈别说副局长了,就连副所长都没得你的份了,你就等着跟老子一起回家种地去吧你。”
苏志忠的怒斥有如当头棒喝,让吕小明一下子懵了,他站在原地一言不发,心里也是翻江倒海,腹诽道:“姓苏的,你以为你又是个什么玩意?要不是老子这次有求于你,老子会拿热脸来贴你的冷屁股?你他妈做梦吧你。”
在座的其他几位分局领导也是面面相觑,有些想不大明白苏志忠为什么会在接完一个电话后就突然变脸,连一点情面都不给吕小明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