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谁?”乔约翰震惊的叫道,他试图打开身边的车门逃出去,女人的手臂探出去,一把摁住他的肩头,整个身体被定格一般,乔约翰丝毫动弹不得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外面的一切让他陌生,刚才还在街道的闹市区,一会儿的工夫透过车窗玻璃,能看到的世界斑斓色泽,古怪离奇的图案遍布周遭,还有各种怪里怪气的摆设家俱。
一切的一切极其的诡异,犹如私人的画廊,抽象派的那种。
“别管我是谁?告诉我,你是谁?你前段时间和莫林在一起,他死了,想不想陪着他一起去啊?”
“不不,怎么可能?莫林那么大的本事,你不可能杀死他的?”心悸得很,乔约翰的声音不停发抖着,面对女人漂浮不定的眼神,他的眼睛无法集中视力,乔约翰连面前这个怪异的小个子,究竟是男是女都分辨不清,遑论让他清醒地回答女人问题了。
“我不可能杀死他?你怎么知道,我不杀他,会没有其他人杀他呢?他的人不死也被抓了起来,剩下他一个人还活得个什么劲?不如死了的踏实。”话音一落,乔约翰惊得眼珠子凸出来了,他看到从女人的胸口处,伸出一条胳膊来,砰的一声,击打在面前的座椅上。
鬼爪从椅背狰狞伸出,五根手指纤细的可怕,犹如枯藤绕树长得吓人。本来乔约翰就是虔诚的基督徒,看到不可思议的状况,整个人的情绪瘫痪了,紧张得说不话来。
“谁想杀死莫林,难道是乔尔?不不,他们有协议的,乔尔不会动手的。”
“呵呵,原来你知道,说吧,把你知道的全盘说出来,我会送你极乐升天的!”胸口的手臂倏忽一抖,破碎椅背纸扎一样的散开了,乔约翰真的傻眼了,手臂,纤长的手臂,不像正常人的,太细了,手指关节长得可怕,指甲上黑气缠绕。
身心紊乱的他,坠入噩梦一般,汽车里弥漫着迷离的气息,让人心神大乱。乔约翰失控的大叫道:“你不要害我!事情和我无关,是乔尔要莫林做的,和我一点关系没有,我是他们的中间人,我一分钱也没有得到,你不能杀我……!”
“真的很不错啊,你什么都说了。”
轰地一声,乔约翰的眼前一团黑雾,瞬间看不清楚了,身形僵硬的他,眼看着驾驶座上的阴影启动了汽车。
这究竟怎么回事,在做梦吗?
离开警察局的滦沧海沉思冥想,不断错位思考着,很意外的他听到身边特警,惊奇的叫了出来,“你们看那辆车怎么了?司机喝醉了吗,汽车东扭西扭的,很容易出事故。”
“什么?”滦沧海猛地抬头看了一眼,前面不远的地方,有一辆出租车在向前行驶,诡异的汽车开着s形的行进路线,让人吃惊。
“赶紧上去把汽车拦住,小心一点,车里的司机可能醉驾,不要和他的车正面接触,用警车把他卡死在路边,让他的车动弹不得。”
“是队长,”司机小王答应一声,快速开车追了上去,没多大工夫,两辆车首尾相连了,有特警探出头去,朝着前面看了一眼,不由地惊叫了出来,“队长,汽车上没有司机,有一个人坐在后排座上,全身动弹不得,不知道死了没有?”
该死的!没司机,汽车自己能开得走吗?震惊不已的滦沧海指挥着警车把出租车堵在了路边,连顶带撞的,出租车停了。
带着人拎着手枪,滦沧海快步走到出租车门前,往车里看了一眼,情绪歇斯底里的乔约翰声嘶力竭叫嚷着,“事情和我没关系,杀死莫林的是乔尔,我什么也没做,我是他们的中间人,你不能杀我……!”
滦沧海惊呆了,想什么来什么,乔尔和莫林联络的中间人,岂不是……?
半个小时后,检测结果出来了。
“老滦,你怎么搞到的这个人?看起来他真是乔尔和莫林之间的中间人,他的名字叫做乔约翰,也属于职业杀手,以前和莫林有过交往。”
“这个,”滦沧海无可奈何的摊开了手臂,苦笑道:“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乔约翰是我在路上和手下,不小心捡到的。对了,他为什么胡言乱语啊?”
“中毒了,令神经崩溃的气体钻入他的体内,保持现在的样子,也是他体质超强的缘故,……我怀疑他被人下毒了,当然了,也不排除他有吸毒的癖好。”
下毒,滦沧海迟疑了,别人不清楚,他还能不知道,事情和欧阳海天和燕轻柔有关系,自己该怎么办?他拿不定主意了。
茫然所失的他一个人走出了警局,迎面走来的同事,远远地和他打招呼道:“老滦,恭喜你,马上要升官了。”
“升官,老李你怎么知道的?”滦沧海诧愕的抬头问了一句。
“你不清楚吗?听说你最近的工作蛮出色,上面拍板答应给你升职了,到时候一定要请大伙儿撮一顿,千万别忘记了。”
“一定一定,”滦沧海一叠声答应着。老李上面有人,有消息事先通知是可能的,更何况升职的事情讨论过多少次,哪一天美梦成还真毫不稀奇。
心头错意,追究欧阳海天的秘密,自己会陷入泥潭的,几次行动是在小女人帮忙下获取的成功,神秘的女人可能是欧阳海天的人,别说女人对自己下手了,万一事情揭穿了,功劳不是自己的,罪过可能很严重,想起重伤在院的几个特警,滦沧海身心有愧。
看到手下走了过来,他振作精神道:“小王,我们去一趟医院,看看栓子他们的伤势如何?”
听到队长的话,小王心头一喜,一口答应了下来。
在警局的门口,注视着滦沧海的汽车缓缓离去,欧阳海天吐了一口气道:“燕轻柔,你对此人真的放心?杀人不是一个很轻的罪过,他能放得过你?”男人累了,真的累了,莫林的死让他深有感悟。
“欧阳海天,这世界有时候需要的不只是公平,还要一种平衡,滦沧海有自己的利益,不触动他的底线,他是不会专门针对我们的。”
“什么底线?”欧阳海天不解的问道。
“如同你我,”燕轻柔倩手指了指自己和男人道:“我们不可能在一起,因为我们有着各自的利益,你想娶雪丝儿为妻,我只想和你偷情,偶尔欢愉一次。滦沧海的心境和我一样,他想升官,又不愿意与黑势力妥协,只要我们做得不过分,他会放弃追究我们的权利,因为我们杀的人,在他看来同样是坏人。”
“做得不过分……,”欧阳海天被女人意味深长的一句话,弄得神情微滞,诧愕的他身体悄悄颤抖了,女人话里有话啊!颇有深意。惊魂未定的眼神,扭回头死死的盯着女人,想从燕轻柔眼里看出心灵忐忑不安的东西。
女人眼神太平静了,明如秋眸沁凉写意,让男人第一眼就陷了进去,欲罢不能。
“欧阳海天,亲我,”低低的声音缠绵于耳际,身体猛然寒栗,眼前的燕轻柔娇躯猛地靠了上去,压在男人的身体上。
“燕轻柔,你疯了吗?我们的车在大街上,”男人惊恐叫道。
“没关系,打秋风而已,没有人敢在警察局门口对我们下手的,更何况,谁能认得出你我。”
易容后的欧阳海天和燕轻柔是另一张的面孔,谁会辨别得出两个人的身份?女人有持无恐。
清凉的吻缠绵于欧阳海天的唇边,湿湿的,滑滑的,暖暖的,还有一股甜滋滋的味道,亲吻而已,又不是要你剥光我的衣服,女人嗔怨的目光,让男人自惭形愧,燕轻柔疯了吗?自己马上和雪丝儿订婚了,她还抓紧一切机会和自己搞这种勾当。
巨大的心理负担,让身心的狼狈转化成奢靡的享受,女人软软地娇躯,水蛇腰一样在男人身上纠缠着,柔软的香舌,一次次吞吸着欧阳海天口腔里的甘甜,女人的舌尖融化掉一般,刺激了男人的肾上腺素,一**悸动不已的情绪,撩拨了内心的亢奋,欧阳海天宽大的手掌,忍不住在女人坚挺的胸部,肆虐的揣摸着,很快奢靡的呻吟声传递了出来,让双方的心境难以自控了。
无数的快感让身心无所适从,无数的快乐让内心充满了情动,身体悬浮在半空中,清凉的酒液一滴滴的渗入心田,感情如此得深陷,身体发热到了极致,思绪迷离而消散,让人苦恼不堪。
手掌被女人牵引着,从胸部深入到裙摆下方,身心突然颤栗,让欧阳海天一阵阵地发抖。男人试图强行脱离女人的身体,燕轻柔柔软的娇躯,不依不饶的强压在了欧阳海天身上。
肌肤相触的清凉,撕破道德底线的仓惶迷乱,让女人品尝得如痴如醉,如腻如滑,男人身心欲碎了。
不知过了多久,或者没有多久,车窗一侧传来了“砰砰砰”的敲击声,欧阳海天霍然心惊,惊讶地目光躲避了女人炽热的眼神,看到了外面。一位神色英姿飒爽的女民警朝着他不停微笑。心乱的无法形容了,男人恨不得找一条地缝钻进去再也不出来了。唯有女人熟视无睹的整理了裙摆,圆润光滑的小腿仍旧裸露在外面,让男人看得眼热心跳。
坐直了身体,燕轻柔打开车窗,笑吟吟的和对方打着招呼。
“对不起,你们亲热的地方找错地方了?”女民警善意的提醒两人道。
“呃,是吗?我突然来了感觉,想亲男人两下,没有注意到场合。”
“没有注意到吗?你们的车在这里停很久了,”女警本想调查车上人的身份,车里的女人却让她眼前一亮,很漂亮,很清媚,女人如水的凝眸,洁净的清潭明月般美丽,太好看了,多看了几眼,女警不忍心指责女人,又问了几句,放两个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