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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每一次大刀挥过,一蓬血雾就喷涌而出。他每一次大吼,身后的士兵们都跟着大叫:“勇者胜!勇者胜!”每一次大叫,明军的士气就高涨一分,而女真兵的士气就退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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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明军倒下了,可是,有的人却在临死前,紧紧抱住女真兵的腿,好让同伴杀死女真兵,有的背后中枪,枪尖挑破了他们的肚子,他们不但不倒下,反而拼死抱住一个女真兵,让枪尖穿进敌人的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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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真兵虽有勇力,但是他们只是人!而现在的明军,却好象成了一群神!煞神!一群视死如归的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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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善胆怯了。他带兵多年,头一次感到如此害怕。不但他害怕,豪格,恩格德尔全害怕了,他们一齐望向代善,等他退兵的命令。代善知道,这场仗没法打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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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害怕,但极力保持镇定,让弓箭手压住阵脚,缓缓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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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这时,一直在左隘埋伏的李鸿基也赶来了,他本来带火枪手和二千宁远兵埋伏在另一个隘口。探马报这边大战后,他忙率军赶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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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鸿基的枪手在最恰当的距离开枪射击。使女真兵的箭根本不能射到明军的距离。这使本来还极力保持退而不乱的女真军一下军心崩溃。这一下,前面的女真兵要争先,后面的也不甘落后,后面倒下了,前面的马上把他们甩下来。真是兵败如山倒。代善直退出五里开外,明军不追时,才算把军队稳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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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东兵和火器营的兵兴高采烈的回营。众士兵全都打出了威风和豪气。大家觉得,即使是野战,即使中仍一万多人,皇太极也休想得半点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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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极打了败仗后,一直没有动静。天色渐黑。袁崇焕将人马分成二拔。让这些人轮流休息。以备更大的恶仗。袁崇焕没有一点打胜仗的兴奋。因为他知道,毕竟敌我实力还十分悬殊。恶仗还在后面。他让大家抓紧休息。自己则和祖大寿,李鸿基等商量下一步方略。袁崇焕看出来,李鸿基的火枪营虽只有一千多人,但因为火力强大,射击迅速,而且经过遵化等一系列战役后,都有了不少经验,关键时刻,真能以一当十。所以,他们现在虽只有一万人,但足有二万精兵的实力。背后有坚城,又有这二万精兵,袁崇焕虽然面对十万大军,但他却并不气馁。因为他知道,女真兵的实力大部都在这里,他们经不起太大的伤亡,只要好好布置,极大的消耗掉女真实力,就是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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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不顾疲劳,和大家商量破敌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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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们虽说是休息,但因为急于赶路,大家的车帐等物都没有带。大有只好三五一群,背靠背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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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为袁崇焕等将领议事,临时用几面大旗围成个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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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崇焕告诉大家,他今夜要进城去,参见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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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见皇上?李鸿基吃了一惊,他仔细想了上一世学过的历史,记得好象袁崇焕这一次进城并没被崇祯抓起来。崇祯抓他是中了反奸计后的事。他这才略略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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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他要见皇上,祖大寿说道:“督师,我们能不能请救皇上,让我们进外城去,现在夜间天气寒冷,兄弟们连帐篷也没有,体力难以持久,另外,我们据城守卫,也能减少伤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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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崇焕点了点头道;”我也有此意。现在,你和孙祖寿轮流休息,严密防范敌人偷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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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大寿和孙祖寿等连忙答应。袁崇焕又和李鸿基等商义一会军情,然后让大家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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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大家纷纷退下。可李鸿基却留了下来。李鸿基见左右无人,着急的问:“袁督师,你是不是强挺着,我看你右胸处那个伤很重。你赶快让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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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崇焕做了个禁声的动作,他掀开旗帜到外面看了看,见外面无人,他说道:“李大人,实不瞒你,我这处的箭伤很厉害,但是,我若一声张,大家的士气都完了。所以,我一直坚持着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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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自己撕开战袍,李鸿基见他右胸处鲜血淋淋,因他今天杀人太多,身上全是血迹,所以谁也没注意到。李鸿基上一世走私军火,受过许多伤,他上前一查,就知袁崇焕这处伤伤得极深,看样子,已经伤到肺子。若不安心静养,怕有生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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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眼前的形况,大战随时一触即发,袁崇焕哪有休息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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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帮袁崇焕上了金创药。袁崇焕又从战袍里子撕下一条布。他怕露出伤势来。因此默默帮他缠了许多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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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上衣服后,袁崇焕说道:“李大人,你先休息吧,我趁今天天黑,要进城去参见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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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鸿基忙说道:”督师,你身负重伤,今夜应该好好休息。还是让祖大寿将军替你进城吧。皇上有什么旨意,让他带回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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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崇焕摇了摇头。只说二个字:“不妥。”便没再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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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鸿基见袁崇焕心事重重,猜他不仅是怕别人知道他的伤情,更可能是为了率军来京师的事,他必须得向崇祯解释,因此圣旨让他驻通州,他却抗旨前来,难免被人攻击。还有,崇祯本来是想杀自己的,可是,袁崇焕竟根本没下手,他也必须向皇上解释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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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鸿基心里黯然。袁崇焕拍拍李鸿基的肩膀,点了点头说道:“李大人,我此去城中,把大人的功劳向皇上奏陈。皇上必能明白真相。我保证城中不久就能送出弹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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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鸿基觉得袁崇焕此行未必顺利,他有千言万语想说,却不知从何说起。只说了二个字:“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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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崇焕连夜来到城墙下,城上顺下一个竹筐,把袁崇焕拉进了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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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袁崇焕走后,李鸿基十分担心,他最担心的还是弹药的事。到底袁崇焕能不能说服崇祯相信自己,崇祯如不相信自己,就算自己把造弹药的办法告诉其他匠人,那弹药也没法大量生产,更没办运到军中。而回陕西取弹药的人最快也得二十天后才能回来。自己要在二十天内就得苦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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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快天亮时,人报袁崇焕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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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大寿和孙祖寿一听袁崇焕回来了,都十分高兴,二人悄悄命士兵们作好进城的准备。能进城去,不但避免在外面寒霜之苦,伤者容易养伤,更重要的,可是减少伤亡。众士兵悄悄上了马,只等一声令下,大家拔营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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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忙去大帐去见袁崇焕。一进大帐,正看见袁崇焕正和几个个太监说话。李鸿基见袁崇焕神色疲惫,但精神状态还好,李鸿基看他身上披着一件十分华美的黑色披风,上衬貂皮领子,披风上有一条明黄色盘龙。一看就知是御用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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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这披风,李鸿基暗自松了口气,看来,崇祯现在还极力笼络袁崇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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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鸿基正思忖着,忽袁崇焕身后一个老太监高声叫道:“李鸿基接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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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鸿基吓了一跳,让他接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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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跪下去的同时,看了袁崇焕一眼,袁崇焕点头微笑。李鸿基松了一口气。看来弹药有着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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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想着,忽听宣旨太监声音柔和甜美,“奉天承运……“这声音根本不是那老太监的声音,这声音……好熟。他抬起头,见一个清秀俊俏的小太监正一边宣旨,一边用两只黑宝石般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她。这眼睛中饱含了太多的爱意。李鸿基吃了一惊,脱口说道:“怎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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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那宣旨的小太监不是别人,正是乐安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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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鸿基正惊讶万分地看乐安,忽一个小太监冷冷喝道;“听圣旨眼睛还不老实,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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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鸿基目光转向喝斥他的太监,见这小太监唇红齿白,不是田玉蝶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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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二个怎么军营来了,这太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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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玉蝶朝他挤了挤眼睛,李鸿基忙低下头。乐安继续念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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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旨上对李鸿基大加赞赏,说他忠勇可嘉,率兵勤王,特封一等忠勇伯。不但对李鸿基加官进爵,最后还说到,进谗言陷害李鸿基的二个御史已经被下到天牢。等秋后处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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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完圣旨,李鸿基叩头谢恩,心中忽感到朝中真是翻云覆雨。十几天前,自己还是火器营提督,三品大员,二天前,就是造反的强盗了。而现在,又成了一等忠勇伯了。不知再过几天,自己还会变成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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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师,我们什么时候进城啊?“帐外忽传来祖大寿的声音。祖大寿和孙祖寿二个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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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大寿可能听见了圣旨中的最后几句,他心情很好,毕竟李鸿基不是罪犯,袁督师就没了抗旨的罪了。他感到皇上还是英明的。心情一好,他圆圆的脸上全是笑容,所以一进帐,就高声问起进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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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崇焕脸上的笑容一滞,他顿了一下,平静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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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暂时还不能进城。”“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城,满桂不是也进外城了吗?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外城?”祖大寿和孙祖寿一齐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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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鸿基心里暗叹了一声,他又看了看袁崇焕身上的披风,他知道,崇祯对袁崇焕是外宽内忌。他不许袁崇焕进兵外城,也就是在他心中,他已经把袁崇焕看成危胁他安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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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对自己呢?大敌当前,他对自己加官进爵,一切不究,可大敌一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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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看袁崇焕,袁崇焕并没有不满的表示,他平静地说道:“古来守城,都是有坚守城池的,有在外面牵制敌人,互为犄角的。进城死守,并不是良策。我们虽然在城外很辛苦,但对御敌来说,还是有好处的。你二人务必告诉士兵们,皇上已经派人来给我们和火枪营送来许多帐蓬棉被,粮食等日用物。大家把东西马上放下去。要大家安心在城外御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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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大寿和孙祖寿平素极尊重袁崇焕,见他这么说,二人虽极度失望不满。,却也不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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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玉蝶这时也不管别人在场,拉起李鸿基就往外走:“李鸿基,你快和我出去,我有话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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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柔软温润的小手拉起李鸿在就走,李鸿基想甩甩不掉,只好跟着出了大帐。乐安跟着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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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玉蝶拉李鸿基到僻静处,这才松开手,笑嘻嘻说道:“李鸿基,你好厉害,整个朝廷都让你掀翻了。”若是平时,李鸿基早就和田玉蝶笑谈几句。开开玩笑。可现在,大敌当前,他有太多的事想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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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忙说道:“你们怎么来了?这里太危险了,你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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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走了,就陪你打女真狗。”田玉蝶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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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鸿基摇了摇头,这田玉蝶真不知天高地厚,拿打仗当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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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闹!快回城去,这里不安全。“李鸿基正色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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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胡闹,我们是认真的,是不是乐安?“田玉蝶一脸认真,根本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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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鸿基不信地看了看乐安,乐安平日最沉静安稳了,哪能由着田玉蝶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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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乐安一本正经的说道:“李大哥,我和玉蝶确实是不走了,我们在这陪你打女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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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鸿基连连跺脚:“你们真是疯了,这里随时可以死人。你们在这里能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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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保你平安啊。”田玉蝶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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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安横了田玉蝶一眼,田玉蝶叫道:“乐安,你瞪我干什么,你不也这么想的。有我们做证,看谁敢说李鸿基和女真人构结,做戏给朝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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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玉蝶说完,从腰后掏出一个口袋来。他拍拍那口袋对李鸿基说:“你猜这是干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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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拍,面粉飞扬。把李鸿基呛得咳个不止。田玉蝶格格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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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鸿基后退二步,冷笑道:“你把宫中的面口袋拿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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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玉蝶玉指飞起,点向李鸿基的脸上“你真笨蛋。仔细想想这是干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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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鸿基见他细白的手指正点向自己的脸,忙向后一闪。他急得要命,宋献策还等自己呢,可自己却被二个不知轻重的女人缠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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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安见李鸿基东张西望,一脸焦急,她笑说道:“李大哥,我们拿这口袋来,就是将来打扫战场时,把被李大哥打死的敌人的耳朵割下来。装进这袋子里。然后由我们二人带进宫去。有了这些东西,再加上我二人做证,朝中谁抵毁李大哥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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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们是这个目的!”李鸿基心头一颤。这二个女子如此为他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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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二女的刚才的话语中,他猜出,他来北京勤王,朝中一定有许多人攻击他和皇太极构结。而崇祯心中对他也充满了怀疑。只不过,他现在没有别的兵马可挡皇太极大军。所以,他只有对自己和袁崇焕施羁靡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