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卿,可否将那虎豹营与朕作为亲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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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协的话让江哲顿时愕然不止,错愕说道,“陛下应该知晓,孟德已任命了子和(曹纯)日后担任虎豹营统领之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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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刘协心中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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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曹孟德!”见董承那些人还未至,刘协终于忍不住了,拍案喝道,“江哲!朕来问你,究竟天子是朕还是那曹孟德?你究竟是在辅佐朕还是在辅佐那曹孟德!你食言告诉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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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刘协勃然大怒,江哲面上一愣,疑惑说道,“陛下,你今日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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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刘协幼稚的面上满是怒色,尤其是那眼中的火气,好似要将江哲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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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江哲皱眉说道,“陛下所言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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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修要管朕所言妥是不妥,你且回答朕的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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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哲脸上一滞,心中闷闷不乐,拱手说道,“自然是陛下为天子,微臣……自然也是辅佐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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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刘协身子微微凑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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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言论不曾有半句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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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朕说的话,你可会听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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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那好!”刘协心中畅然,微笑说道,“既然如此,过些日朕便派一将军接管虎豹营,爱卿所练之兵当真是精锐,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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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独此事不可!”江哲打断刘协的话沉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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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协一愣,随即一脸的怒色,“江哲!你方才可是在敷衍朕?你可知此乃欺君大罪!”“陛下!”江哲起身皱眉对刘协拱手说道,“此事微臣已应允了孟德。如今若是将虎豹营与了陛下,岂不是失信与孟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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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个失信与孟德!”刘协端起桌案前的茶盏,在江哲还来不及阻止之前喝了一口,随后又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一口吐出,狠狠将那茶盏甩在地上,犹自不解气的他,竟然将桌上剩余的那只茶壶也一并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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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哲脸色猛地一变,严重隐隐有些怒火,那可是蔡琰那日挑了好久才买下‘赠’与江哲的,就是为了让江哲到了军营之后不要忘记了她,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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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句孟德,后一句孟德,曹孟德究竟有何德何能?朕乃是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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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哲望着地上的那些陶器碎片,深深吸了一口气,将怒气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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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孟德亦是有功于社稷,有功于大汉,对陛下也是恭敬有加,陛下何故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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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敬有加?”刘协眼睛一眯,冷冷说道,“江爱卿,你实话与朕,朕在许昌与当日在长安,有何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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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哲皱眉说道,“陛下可是忘却了,当初唯有孟德一人出兵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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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知道!”刘协怒喝道,“但是过后呢?朕欲组建一支军队,荀彧便推三阻四,究竟是那曹孟德的主义,还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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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陛下,此事微臣知道,只是许昌财政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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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说是你不欲让朕亲掌一支军队咯?”刘协眯着眼逼问着江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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舔舔嘴唇,江哲犹豫说道,“……是,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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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刘协仰天大笑,随即怅然说道,“若是今日之前无朕皇叔指点,朕倒是会错怪于你,但是……江守义,那曹孟德究竟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处处这般维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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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错怪微臣了,也错怪了孟德。孟德与微臣平生志向便是报效汉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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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将虎豹营与了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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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哲皱了皱眉,犹豫说道,“陛下,不如这样,让微臣先将此虎豹营与了孟德,随后陛下不论问孟德讨要,还是令微臣再练一支新军,全凭陛下主意,如此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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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刘协停了江哲的话,好似觉得十分可笑,摇头冷笑道,“爱卿莫要欺朕年幼,曹孟德岂会降军队与朕?朕算是看清了,你与曹孟德皆有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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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刘协的话,江哲心中很是不舒服,明明是孟德在初练虎豹营的时候便说了要让曹纯为统领,现在让我如何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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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哲!你太让朕失望了!”刘协凄然长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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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除却此事,其余事微臣皆应允陛下,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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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协深深看了一眼见者,正要说话,忽然听到董承等人好似走来,遂漠然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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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大人!”董承冷笑着入内,对江哲嘲讽道,“如此要见江大人一面,可当真是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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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董承与伏完等人并十余名护卫入内,随后而至的竟是杨鼎、周戍、孟旭、陈开、英飞、司马鹄等一系列虎豹营将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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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他们,便径直走到江哲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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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孟旭冷酷的眼神,董承心中有些慌乱,自己给自己打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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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哲,今日陛下前来乃是有要事问你,你还不速速将此些闲杂人等喝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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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下所言甚是好笑!”杨鼎冷言说道,“我等乃是江大人亲卫,岂能离开大人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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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卫?”刘协脸色猛地一变,喝道,“江哲,你不是言此军乃是先与了曹孟德么?你安敢欺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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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承听到这一句也是一愣,随即欣喜若狂,重重喝道,“欺君乃是重罪!左右与我将那江哲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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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董承身边护卫领命向江哲走去,他们不信那些人如今知晓了天子的身份还敢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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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事实证明,他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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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敢!”杨鼎大喝一声,锵一声抽出腰刀,护在江哲身前,其他几人也是隐隐握住刀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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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们……”董承不可思议地看着杨鼎等人,“当着天子的面,你们敢造次?你们不怕被诛灭九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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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杨鼎冷笑说道,“某唯一所亲乃是某之爱妻,已死在三年之前饥荒之中,如今某孤身一人,又有何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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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哲!你练得好兵!”刘协心中发怒,方才那唤作孟旭的丘八当着自己的面杀人自己倒还能理解,毕竟他们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但是如今,自己已经表明身份,其还敢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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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刀,退后!”江哲呵斥一句,杨鼎看着江哲面色犹豫了一下,只有照着他的话做,回身战栗江哲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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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哲!”刘协猛地起身向应外走去,冷言说道,“你太另朕失望了!司徒王允所荐之人竟然是如此……司徒王允,你的好侄婿!朕错将期望放在你身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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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哲猛地一拍面前桌案,沉声说道,“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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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刘协惊愕地转身,不可思议的制止江哲,又指指自己,“你让朕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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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哲!你当你是何人!”董承见江哲如此放肆,岂会不落井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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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完一脸担忧,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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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哲缓缓起身,一拍桌案怒道,“我江哲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倒是给我明白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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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见江哲一脸怒火地看着自己,刘协不禁有些错愕。自打认识了江哲,他就从来没有见过江哲如此大怒。在刘协的印象中,江哲好似只会那般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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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江哲发怒,刘协也发怒,几步走到江哲身前,指着江哲说道,“不言其他,便说方才,你手下将士杀我禁卫一名,你如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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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哲回身看了一眼孟旭,孟旭黯然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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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之将士,不会胡乱杀人!”江哲沉声说道,“唯一的解释,就是陛下护卫擅闯军营!此乃是哲下的军令。军中令行禁止,孟旭,杀得好!”说完,他甚是解气的看着刘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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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董承怒喝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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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闭嘴!”江哲的声音比之董承更深,他已经忍无可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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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刘协单单指责江哲,江哲必定是默然不语。但是刘协竟然说了那句错信了王允,这令江哲万万不能容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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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为了这个大汉,为了这个皇室弄得家破人亡不说,连全族也惨遭毒手,可是这个皇帝不思感激,反而出言说错信,老头可是临走前一刻还心忧着大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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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我闭嘴?”董承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如今这个身为小小长史的江哲竟然如此对自己说话?自己可是国丈啊,便是王允复生,也要恭恭敬敬对自己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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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放肆!”指着江哲,董承气得说不出话来。“你放五!如今我是在与天子说话,岂有你插嘴的份?你再说一句,我便令人将你丢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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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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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看我敢不敢?”江哲已经豁出去了,如此的大汉、如此的皇帝还有什么好辅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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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哲一说这话,杨鼎等人立刻上前一步,手隐隐握向刀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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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承身后的护卫自然上前护住董承等人,但是他们看着杨鼎他们,心中惶恐不已……身为副统领的徐信也被他们其中一人一刀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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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知道朕是天子?”刘协气极反笑,心中早已忘了宗正刘艾德华,点点头怒道,“好一个令行禁止!好!江哲,朕且不管方才之事,朕且问你,司徒王允之遗书可在你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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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如何!”江哲睁着眼睛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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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承心中一惊,唯恐天子说破此事,急忙说道,“陛下,和这无君无父,不仁不义之人又有何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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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鼎!”江哲指着董承大喝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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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将领命!”杨鼎应了一声,眼神冰冷向董承走去,董承身边护卫皆拔刀,但无一人敢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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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刘协低喝一声,方才江哲喊了一句‘董承’,却让刘协想起了一些事情,刘艾所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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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哲……”刘协直直盯着江哲问道,“朕将司徒王允……司徒公遗书交与你夫人,让你夫人转交与你,你说你收到,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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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董承慌乱说道,“江守义欺君罔上,罪大恶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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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朕闭嘴!”刘协猛地转身冲着董承怒喝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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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承张张嘴,顿时惊得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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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刘协深深吸了口气,看着江哲问道,“你可有回复与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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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咳,我是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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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计较江哲的无理,刘协厉声问道,“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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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哲心中一怒,冲杨鼎等人说道,”去将那日传令兵李德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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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陈开当即领命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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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当真如皇叔所言?刘协冷冷的望着董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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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陈开就带着当日替江哲送信之人——传令兵李德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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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我来问你,当日我让你送信,名言让你面呈天子,如今天子却言无有,你到底将我书信送到了哪里?”忍受着刘协莫名其妙的火气,江哲沉声质问着李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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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无有?这这不可能?”李德被江哲一喝,顿时六神无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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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承皱皱眉,暗暗退后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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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问你!”江哲一拍桌案,“你到底将我的书信送到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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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的,小的给了一个大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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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官?”江哲错愕万分,“我让你面呈天子,你给了一个大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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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爱卿且住!”刘协止住江哲,上前问道,“朕便是天子。朕来问你,你所说之大官,是何等模样的大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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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李德本就怕死,如今见好似闯了大祸,心中慌乱不出声,忽然想到一事,急忙说道,“那大官说他是天子的丈人,说帮我面呈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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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协点点头,淡淡看向董承说道,“国丈,可有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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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对!”李德这才看到董承,指着董承说道,“就是他,就是他!因为冲撞了她,我怕他杀我,所以才让他把先生的信取了去,他说他会帮我交给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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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谬!”董承见躲不过去,只有硬着头皮来。冷眼看着李德说道,“老夫何时见过你?莫要胡言乱语,否则污蔑朝中大臣,可是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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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国丈大人你慌什么?”江哲也隐隐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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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董承指着李德对众人说道,“此乃其一念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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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协深深看了东城一眼,对李德说道,“你且将那日事情徐徐道来,不得有半句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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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犹豫着看了江哲一眼,江哲吸了口气说道,“如实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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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如实道来!”董承暗暗切齿说道,“若是你造谣生事,污蔑本官,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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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丈!”刘协回身与方才之位上坐下,冷言说道,“若是你再多说一句,江爱卿要使人丢你出营,朕也保不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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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便将当日拿着江哲的信去行宫,怎么冲撞董承、怎么又被董承取了信一五一十道出,心中慌乱的他,甚至将那时候自己在想什么也如数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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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江哲淡淡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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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谬!荒天下之大谬!”董承又急又惊,指着李德说道,“你信口开河,老夫何时取了你的信?”随即转身对着天子说道,“陛下若是不信,可召当日守卫行宫之禁卫一一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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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刘协心中冷笑道:禁卫军中尼心腹大有人在,你当日会不与其串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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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说的都是实言啊!”李德拜地哭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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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敢胡言乱语?”董承上前一脚踹在李德要上,“来人,将此妄人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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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敢!”江哲冷喝一声,顿时董承护卫一动都不敢动,他们怕的不是江哲,而是江哲身后那些凶神恶煞的将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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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敬你称你一声国丈,然你莫要太过放肆。真相如何,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你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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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董承看着江哲,竟是被江哲的气势所压制,指着李德说道,“江大人也听其一面之词么?也许是其丢了大人之信,胡言乱语,逃避责任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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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么?”江哲冷冷一笑,“他如今也属于我麾下士卒,若是连麾下将士也不相信,如何统帅全军?不相信他,莫非相信你?国丈莫要让我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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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李德上前抱住江哲大腿哭道,“我没有丢先生的书信,一直是贴身保管者,是他硬是夺走的,大人我说的都是实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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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江哲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董承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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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见过老夫,何以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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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李德不敢相信的望着董承,起身向他走了几步,气得点头猛地抽出腰间长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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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放肆?”董承说了一句连忙退入护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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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李德双目含泪,吭声说道,“皆是小的畏死,才误了先生大事,你这恶官,不是问我用什么证明么?我给你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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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江哲眉头一皱,忽然想起什么,连忙喝道,“休要做蠢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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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李德就刀抹向自己的脖子,眼睛犹自望着刘协,心中暗叹,原来天子只是一名孩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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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中午倒地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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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畏罪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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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闭嘴!”江哲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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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爱卿……”刘协看着江哲,喃喃想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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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旭,将他厚葬!”江哲怅然起身,前去拾着方才被刘协摔碎的茶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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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协好不尴尬,犹豫说道,“朕……朕回宫当取一道茶器赠与爱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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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乃是哲爱妻所送……多谢陛下好意,微臣心领。”江哲双手捧着茶盏碎片,淡淡说道,“杨鼎,送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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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鼎立马出列,对刘协伸手说道,“陛下,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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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协看着江哲好似要说些什么,随即心中暗叹一声,径直走出了营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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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完摇了摇头,跟着天子走了。董承自然不敢多留,且其心中此事亦是慌乱,匆忙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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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司马鹄犹豫着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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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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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司马鹄与周戍、陈开对视一眼,轻声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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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众人皆退去之后,江哲猛地用拳头一砸桌案,眼睛望向那对文案,淡淡说道,“老头,恕小子不能遵从你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