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时节,位于俄罗斯平原中部的莫斯科,笼罩在一片温暖的阳光下。具有浓郁风貌的欧式建筑,显现出独特的色彩,仿佛告诉人们昔日的辉煌。透过城市的斑斓轮廓,彼得大帝的雄风似乎犹在,看不出久远与现实是如何交融在一起的。
俄罗斯民族的祖先,起初是东斯拉夫的一支。而东斯拉夫本身是一支游牧部落,他们的社会发展起点很低,发展极其缓慢,基本处在半原始状态。6世纪前他们还处在氏族公社阶段,松散的部落形式,呈现出十分明显的特点。
这些东斯拉夫人原来分布在东欧大平原上,过着半牧半耕的生活。而最早的俄罗斯国家是9世纪末10世纪初建立起来的。所谓罗斯人,是芬兰人对居住在北欧斯堪的纳维亚半岛上的日耳曼人的统称,意为北方人或诺曼人。东斯拉夫人称他们为瓦兰人,意为商人。
西方史学家所说:这些诺曼人是从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经河流水道而来的瑞典商人和海盗。俄国史学家称他们为:“瓦兰——罗斯人。”这些瓦兰罗斯人以武装商队为组织形式,他们的行动十分机动敏捷,并且有极强的战斗力。因此经常被斯拉夫人请去解决他们之间的矛盾和外敌的侵扰。在进行商贸活动中,瓦兰罗斯人的武装商队,难免干一些杀人越货和抢劫的海盗勾当,充分体现出他们强悍的一面。
于是居住在诺夫哥罗德附近一带的一支东斯拉夫人请他们去执掌权柄,继而就出现了以瓦兰罗斯人为首的留里克王朝,他们统治下的斯拉夫人就被称为俄罗斯人。可见,从俄罗斯最早出现在世界舞台上起,它的民族血统就具有明显的混合性。只不过北方日耳曼人在和斯拉夫人的交融中,占上风的是斯拉夫人的因素。而作为统治者的瓦兰罗斯人,渐渐被斯拉夫人同化,形成了俄罗斯人的祖先。
这些俄罗斯人的祖先生活在东欧大平原的北方,靠近北冰洋。灰蒙蒙阴霾的天空,一望无际的大雪坚冰,蛮荒的草地。这种严峻的自然环境,使古罗斯人长期不能安居乐业,由此铸就了他们的生存方式、性格、心里、甚至信仰。他们祈求自然之神的保佑,与大自然进行神秘的交往,他们迫望离开无生机的荒原和冷冰冰的冻土。他们在马背上四处征战、不断扩张,希图以武力寻找一个理想的家园。
后来的史学家认为:俄罗斯人扩张的欲望,是浸透在骨髓里的。尤其是这种流动性或者说“液态因素”,延缓了古罗斯的发展。人性的不足过于原生态的生活,使俄罗斯人最初就缺少理性的根基,受制于一种无个性的民族自然力。神圣与罪孽同样对他们产生永恒的诱惑,同时他们又具有群居性、残暴性。其性格勇猛强悍,灵魂又躁动不安。
由于最早的生存环境、自然条件恶劣,再加上地理位置的偏僻。留里克的继承人开始向南部的基辅进军。他们占领基辅后又开始四处征讨,最后把基辅周边的罗斯人和其他少数民族部落,有力的置于自己的掌控之下。这样就形成了一个以基辅为中心的国家——基辅罗斯。
它实际上是后来的俄罗斯人、乌克兰人、白俄罗斯人共同的国家。这是一个保留着浓厚原始公社制残余的封建国家。他的统治者野蛮、残暴,贪图享受、沉湎于吃喝玩乐,而且又十分冷酷,其掠夺财富的本领与生俱来,对其他部落的人,手段残忍、毫不留情。他们崇尚的就是森林法则,彰显着动物的本能。
以基辅大公攻打拜占庭为例,这些古罗斯人在此表现出极度的野蛮和凶残。他们不仅疯狂的掠夺财物,而且焚烧教堂、毁坏宫殿。尤其是对抓获的战俘,“或砍杀、或酷刑折磨,或箭垛射杀,或投入大海。”真是残忍的无以复加。
拜占庭史学家记载:这些古罗斯人,不屈不尧,骁勇无比,他们生性大胆而易冲动。据基辅罗斯史书记载:他们的士兵在战斗中,步履矫健、身轻如豹。出征不携锅灶,不煮食肉类。只把切成薄片的马肉、兽肉和牛肉,架在火堆上炙烧而食。夜宿不搭设帐幕,不铺鞍垫,枕马鞍露天而眠,其机动性能效果奇佳。
由此可见,一些人所说的俄罗斯人从蒙古接受的“丑陋不堪的东方因素”,实际上正是生活在东欧平原北部古代东斯拉夫人固有的特征。诸多地理、气候、人文、政治、经济等条件,造就了俄罗斯人与众不同的独特性格。其基本属性早就有之,并非从东方移植而来。
至于蒙古人对俄罗斯人二百多年{1243年——1480年}的统治,确实给俄罗斯人带来了严重的苦难。使俄罗斯人不甚悠久的历史,遭到了很大的破坏。俄罗斯的社会发展处于停滞状态,甚至出现了倒退的现象。可是现对而言,蒙古人对俄罗斯的诸多社会文化方面的影响不大,由于游牧民族和以农耕为主的俄罗斯难于融合,而蒙古人的统治,只是通过俄罗斯少数贵族阶层来实施,这就使俄罗斯人完全保留了本民族的特性。
但是从另一方面说,蒙古人横扫欧亚大陆这种征战的本身,打破了东西方之间的阻隔,也打开了俄国与亚洲交往的大门,俄罗斯人睁眼看亚洲的同时,贪婪的眼光瞄向这块大陆。为了寻找东部出海口,继而为谋取中国大片领土埋下了伏笔。
对俄罗斯人影响颇深的,应该是文明古国拜占庭,正是拜占庭的基督教。使俄罗斯人开始吸纳文明的气息。俄罗斯人从拜占庭接受的东正教,不仅仅是一种宗教信仰,更是一种世界观,由此点燃了俄罗斯人固有的多神教灵魂的神秘主义**。即使拜占庭走向末路之时,俄罗斯人依然追随希腊传统。当时欧洲广为流行的占星术、通灵术、字母、货币、建筑和装饰艺术,被俄罗斯人接纳、吸收、甚至发扬光大。俄罗斯人自称:我们是拜占庭的女儿。
总体看来,俄罗斯人在于自然环境、外敌和自己的命运抗争中,在与东、西方文明交融的历史景观中,尤其是在与斯拉夫部族、东欧、北欧和日耳曼人、蒙古人的的融合中,得到了不断发展。随着历史的进程,俄罗斯人显现出优秀的一面。
通过历史的棱镜,我们看到的俄罗斯人除具有上述令人称道的特征外,既有坚韧、发达的直观和不受约束的探索精神,以及与此相关的神秘主义灵感和非凡的艺术创造力,又具有闪闪发光的理性、发达的科学思维和批判精神。作为一个举世无双的奇特民族,其内在的潜质决不可小视。
然而,对于这一充满理性和性格矛盾的民族,西方人一直不感冒。一位西方学者曾尖刻的精彩概括:“俄罗斯文明显示出一种奇妙的混合特性,既有违抗不得的纪律,又充满着冷酷无情的压迫。虔诚中夹带着暴力,祈祷神抵而又亵渎它们。充满着音乐但也非常粗俗,忠诚而又残忍,一副奴隶式的卑微却时而表现出不屈不饶的英勇。这一民族无从发展出和平的美德,因为面对着慢长的冬天和待不到黎明的冬夜,他们必须要战斗,而这是一场苦斗,他们要战胜横扫冰封大地的凛烈疾风。”真是一针见血。
在对苏作战的总体战略上,卢一鸣畅想的战略方针,并不是想占领整个俄罗斯。鉴于俄罗斯人特有的民族特性,必须采用务实的态度,达到战略目的即可。即以整个南北走向的乌拉尔山东则为界,北部深入到北冰洋这片广袤的荒芜土地,赚为己有,为子孙后代留下丰富的矿产资源和战略空间,这是卢一鸣的首选,所以一切都是围绕这一中心目的。
那嘛如何达到这一战略目的,只好用战争手段来解决。恒古至今王者的逻辑就是用拳头来说话。谁的拳头硬谁就有了临架一切的资本,谁就有了冠冕堂皇的理由。中苏战争也是如此,卢一鸣绝不会傻到,向苏联本土发动全线进攻。
此刻,在莫斯科克里姆林宫宽大的作战室里,人们的脸上一扫往日颓废的阴霾,就像久旱的禾苗遇到雨露的滋润,显露出生机的一面。究其原因,还是南洋爆发的战事,使苏联人在漫漫长夜中看到黎明的曙光。
斯大林站在军用地图前,嘴里叼着烟斗,双目似乎有了精神。一名统帅部的军官也许压抑太久的缘故,语气明显昂奋到:“斯大林同志,美英联军没有失言,如期打响了南洋战役,对于我们来说,绝对是利好消息,尤其是全军将士必将得到极大的鼓舞。”
斯大林底气十足的说道:“美国终于被我们拖下水了,世界反法西斯阵营终于形成。和我们预期的那样,太平洋战争的爆发,中国法西斯将面临两线作战。不出一年,中苏战场上的形势必然逆转。前提是我们必须顶住中国大军潮水般的进攻,把战线牢牢稳固在秋明一线。”
那名军官继续道:“斯大林同志,目前叶戈罗夫兵团、图哈切夫斯基兵团已经在秋明防线组成大纵深防御体系。额木斯克目前由朱可夫同志担任防御总司令。另外由意大利援军50万人马,布防在萨兰斯克一线担任防御,他们将协同布琼尼骑兵部队作战。”
也许是俄罗斯人固有的精神,他们没有因为伊尔库斯科战役的失败而灰心丧气。相反面对中国大军的咄咄逼人,反而更加众志成城。眼下苏联国内到处是为战争服务的景象,人民自发的参军参战。关键是苏军组成大量游击队,对我后勤给养进行破坏活动,有效地遏制了我军的进攻势头,同时我后勤运输线也蒙受了极大的损失。
眼下,林彪所在的第二方面军,全部转向额木斯克。替换第一方面军的进攻部队。而第一方面军的战略佯攻部队暂时进入休整阶段。蒋先云和陈明仁所在的第三方面军,目前在新西伯利亚休整。而陈赓、杜聿明所在的第四方面军,除了在托木斯克休整外,还要沿着乌拉尔山脉,陆续向北方用兵,达成战略目的。
针对苏军游击队的骚扰,中央卫戍区特种兵部队一部约两千人,迅速被投入战场。他们将对苏联游击队进行无情的剿杀。以此来消除苏联游击队对我后方运输线的骚扰。如果不出意外,特种部队对苏联游击队的作战恐怕没有任何悬念。
太平洋战场露出冰山一角之际,中苏在额木斯克又将爆发激烈的战斗,双方几百万士兵杀戮的场面又将出现。中国两线作战的格局已经形成,是被动还是机会,只能让事实来说话,崛起的中华民族,将面对严酷的形势,是生存还是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