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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有过偷袭法军骑兵师的经验,柳清扬在判断俄军夜里不会进攻之后果断地下达了夜袭俄军辎重部队和炮兵阵地的命令,任务由猛虎第三分队第一第二小队和一个骑兵连共同完成。
计划是猛虎第一小队负责侦查俄军辎重部队和炮兵阵地的位置,再配合第二小队分别摸进去骑兵部队在猛虎队员干掉哨兵之后迅速冲进去使用炸药和手榴弹在俄军其他部队增援之前尽可能多地炸掉敌人的物资和马匹,特种兵负责炸掉敌人的火炮尤其是155mm的重炮。为此命令工兵部队制作了大量的重量在一公斤左右的炸药包和两个一组的木柄手榴弹。第二小队要派出一个小组负责看守住一条撤退的后路。行动时间定在第二天凌晨两点。相关行动人员立即开始准备相关事宜。
负责指挥这次夜袭行动的是猛虎大队三分队指挥官中尉肖克维奇,肖克维奇中尉的母亲是波兰人,他本人精通俄语对俄国人的生活习性了如指掌。因此由他来指挥这次行动再合适不过。
行动最开始的时候一切都很顺利,俄军根本就没有人会想到自己在夜间会被偷袭。因此在拿下俄军哨兵后,猛虎大队行动组的人很容易地进入了两万俄军的核心地区。但是在炸毁俄军辎重物资的时候由于跟随行动的骑兵部队在使用炸药时不慎弄炸了一个,就住在物资跟前的俄军被惊醒,一直处在隐蔽状态的行动暴露了。
一直遵守命令没有下马的骑兵连迅速杀出一条血路分别接应正在行动的猛虎队员沿接应通道迅速撤离,负责炸掉重炮的小组则进展较为顺利,但由于另一边的行动暴露的太快,因而来不及炸掉所有的大炮和炮弹。但好在重炮的炮弹放置的地方较为集中因此基本上没剩下几个。而且炮弹的爆炸引起了大火,吸引了大部分俄军的注意力,为行动小组的撤退极大地减轻了压力。
俄军由于忙于救火并没有派出许多的部队对偷袭行动组的德军部队进行追杀,除了和最初被惊醒的俄军对杀而死伤的骑兵之外整个行动组的人员基本上没有太大损失。猛虎大队的队员一重伤两轻伤。由于负责接应的猛虎小组控制了一部分俄军的军马所以全体人员得以迅速撤离。第二天清晨俄军后勤部队清点了一下损失后上报到军长阿列克谢耶夫。伊万诺维奇的跟前,辎重和马匹损失不大,唯一的问题是仅有的六门重炮只剩下一门好的,更严重的是炮弹所剩无几。
对这个结果阿列克谢耶夫。伊万诺维奇没说甚么,只是追问和后面的部队联系的怎样了,下面的军官回答说后面的部队还需要大约四五个小时才能赶到。阿列克谢耶夫。伊万诺维奇不由得闻言大怒,只有不到十五公里的平直大路居然要走这么长的时间。俄军的后续部队有两个骑兵师和一个乘坐马车的步兵师,这些部队是俄军第一集团军司令长官帕维尔.连年坎普夫将军的警卫部队,随军行进的大量马车上装载着这次进入东普鲁士俄军抢劫的大量物资,司令官阁下美其名曰要把这些战利品奉献给沙皇。
此时没落腐朽的俄罗斯帝国已经贫穷寒酸到了极点,在进入东普鲁士一带富庶的德国城镇时羡慕之余自然是要进行一番大肆掠夺,当然免不了附带着干一些杀人之类他们走到哪里都必须得干的坏事。更免不了下面的人借机中饱私囊。阿列克谢耶夫。伊万诺维奇自己就有十几辆大车专门拉的是属于他的东西,这些东西当然不用自己费心,基本都是属下兄弟们干完事情后挑选了一部分好的分送给他的。似乎俄罗斯人走到哪里都忘不了抢些生活物资回去,这不知道是穷习惯了还是当年蒙古人教给他们的坏习惯。
俄军的第一集团军此次出征没有进行过较大的战役,因此建制基本完善,军用物资除了粮食和马料基本没有大的消耗。再加上这次抢来的大量物资,如果不是抢夺东西的时候同样抢到了不少的马匹和大车,他们几乎就走不回来了,恐怕非得先把东西运一次回来这些马车还得再回去拉一次。因此这只俄军虽然是在逃命,但由于压力不大而且国境线近在咫尺,所以大部分俄军并不心急。就是身为前锋的阿列克谢耶夫。伊万诺维奇的骑兵军下面的官兵们也不认为前面的镇子被德国军队占领了是一件什么大事。
国境线是一条子虚乌有的线条,因为我们看惯了地图,因此很多人都把国境线看得颇为神圣,就好像真地有那么一个自然分界线似乎回到线里面就安全了。就像孙悟空给唐僧用金箍棒划得一个圈一样安全有效。究其实国境线不过是双方约定的界限,这个约定随时有可能被更改。尤其这一带原来是波兰的国土,后来波兰被奥匈帝国和俄罗斯以及德国瓜分后亡国不复存在,直到一战以后才复国。也就是说这里并不是这些俄国军队的故乡,几乎所有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百姓都对这场发生在他们的土地上的德俄奥之间的战争谁胜谁败不感兴趣。
也许只有阿列克谢耶夫。伊万诺维奇这个对危险有着本能敏感的老哥萨克才会明白这是一个设计好了的圈套,他知道要想突破这里就必须在一开始就不给对手调整的机会,希望对手的部署会犯一些错误,他要用凶猛的进攻压制对手好发现这些错误或者扩大这些错误。虽然命令他等待后续部队,但他知道没有更多的时间再等了。骑兵军军长阿列克谢耶夫。伊万诺维奇下令拼命进攻。一上来就是一个骑兵团分成三个波次的连续进攻。
进攻之前阿列克谢耶夫。伊万诺维奇命令仅有的几门大炮向德军的预设阵地开炮,同时下令各师的迫击炮集中使用。掩映在树林里的德军阵地上被炮弹炸出的尘土遮天蔽日,很多的树木被炸断。一个营的骑兵跟在炮弹落点的后面冲进了树林,在出发阵地上正用望远镜观看战况的阿列克谢耶夫。伊万诺维奇奇怪地发现这些骑兵在进入树林时并没有人被子弹打下马,正诧异时就听到树林里面发出连续的爆炸声,他明白原来在这里的敌人已经撤退了,这是敌人留下的地雷被骑兵踩响了。一挥手命令后面的第二波和第三波直接扑向后面的树林,结果仍然遇到了大量地雷,而没有见到一个敌人。
阿列克谢耶夫。伊万诺维奇知道一定有诡计在后面等着他的部队,想到这里他召回了前面的那个被德军留下的地雷炸得灰头土脸的骑兵团。然后命令那个团长,全团出动以连排为单位迅速向前搜索,各单位之间要注意联系不要被敌人分割开。一旦遇到敌人的激烈阻击则迅速后退集结,然后以连为单位连续冲击德军防线。
柳清扬头一天晚上已经知道很快就会有大批俄军的后续部队赶到这里,他仔细地把全局的部署重新思索了一边,正在犹豫时。第一防线的指挥官警卫旅旅长连夜来到镇里总指挥部找他,要求把最前面的的小股部队撤回来。理由是这样的部署兵力太分散,容易被各个击破。柳清扬觉得有道理,但不是无条件撤退,他下令猛虎大队的队员们把少量地雷埋在原来的阵地上,在撤出时要尽量破坏原来阵地的形态。
把前面的部队撤回到距离镇外的防御阵地和原来设计的第一道防线的最后部分之间以策应前面的阻击部队。同时告诉这位旅长一定要大量杀伤敌人的有生力量,在己方力量没有受到严重损失之前就把部队陆续回撤到镇外的阵地上以加强镇外的阵地。
后山的山洞在最里面现在已经连在一起变成了一个巨大的仓库,医院等设备正在有条不紊地迁入山洞,巨大的木桩立在山洞的所有地方像一座地下森林。德军的工兵系统效率极高,估计再有一天时间就会再挖出一排洞口和现在的山洞系统上下相连。
虽然这个系统装不下上万人,但里面装个几千人应该没有问题,关键是伤员,一旦腹背受敌伤员的安置就成了问题。土山顶部的重炮阵地和防御阵地以及后勤医院也基本完成,正在进一步加固。柳清扬觉得镇子内外守上两天两夜应该没有问题。于是和负责后山的重炮旅旅长又重新规划了一下后面的工程目标,一句话就是要把这座土山变成一座堡垒,要让俄军在这座堡垒面前流干身上的血。重炮轻易不要开炮除非可以锁定俄军的重炮群并一次把它们大部分干掉。只有让俄军在失去重炮的支援后德军的火力才有可能得到充分发挥。
柳清扬离开前对重炮旅旅长说得最后一句话就是:“要让俄军在我们的阵地前尸横遍野。”
在第一道防线面前的俄军已经是尸横遍野了,俄军迫击炮的射程不到一千米,这个距离在猛虎大队的狙击步枪有效射程之内,这些狙击步枪都是瑞士的那家轻武器科研所的产品,德军花费了一大笔钱甚至连这家科研所也一起买了下来,最后也只是制造了不到一千支,分给猛虎大队和银狐大队的就有上百支。现在集中在第一道防线的这种枪共有二十二支,这二十二支枪在最初的阻击战中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俄军负责提供活力支持的重炮被炸掉大部分之后,仅有的几门大炮根本就无法提供有效的压制火力,因此把所有的迫击炮都集中在一起以支持骑兵的连续冲锋。但受到猛虎大队狙击手的沉重打击,迫击炮手被一一击毙,到后来派上来的炮手发出的炮弹甚至落在了自己骑兵部队的人群里。
阿列克谢耶夫。伊万诺维奇手下位于前线指挥的骑兵师长亲眼看着就在他前面不远处的迫击炮阵地上炮手们一个一个被打爆脑袋心中大骇,立刻把指挥所后撤。剩下不多的大炮把剩下不多的炮弹放完以后再也没了动静,俄军最后一次骑兵冲锋的一个骑兵营在德军的重机枪声中一排排倒下。不到十分钟的的时间就再没有一个活人了。只有剩下的几匹无主的空马在两军阵地之间悠哉悠哉地吃起了草。
就在俄军的光杆骑兵师师长趴在阿列克谢耶夫。伊万诺维奇面前嚎啕大哭的时候,俄军的后援部队到了。五个小时,一支全部乘坐马车或骑马的部队走十五公里路居然要用整整五个小时的时间。而这五个小时里他阿列克谢耶夫。伊万诺维奇手下的一个不满员的骑兵师已经拼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