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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学期来到了,柳清扬是这一界高级班新生中年龄最小的。他的事迹已经传遍了整个学校甚至整个德国上层社会都在议论这个充满传奇色彩的东方少年。在格罗斯利希费尔德军校高级班上学的学生基本都是德国军官团后代中的佼佼者,入学年龄大多在18周岁左右,在此学习四年时间后他们就会加入德国军队成为正式军官,从此开始漫长的职业军人生涯。德国军队注重基层军官的体能训练和基本战术素养训练,与指挥技巧相比,更看重基层军官的勇敢精神和平时与士兵们相处的是否融洽。
格罗斯利希费尔德军校高级班的学习环境相对宽松,允许学员参与讨论基本战术的研究与创新,教学内容也更多地倾向实战训练和分组对抗训练。在新环境里柳清扬感觉自己如鱼得水,结合电脑中的特种战术他向自己的教官们不断提出各种全新的战术方法,这些方法令军校的教官们大感兴趣。通过大量的军棋推演和沙盘演练以及组织的模拟对抗演习,柳清扬的一些战术想法得到大多数人的赞扬和认可。柳清扬也被推举为所在分队的新任队长。
柳清扬所在的分队一共56人,被分成四个班组,相当于战时的一个加强排。这56人都是基本战术素养和单兵战斗技巧极为过硬的高手,最初没有人把柳清扬放在眼里,很多人都认为他是利用自己的名气通过非正常途径进入的军校高级班。
在崇尚实力的德国每个人都把借助权势提高自己地位的人看作是无能之辈。但在连续的挑战全部完败的情况下柳清扬在全队人的心目中形象完全改变。他的传奇经历开始被人相信,他的不卑不亢的处世态度也逐渐赢得同学们的尊重。当队内公认最为强壮的挑战对手连续三次被打倒在地,起来后表示自己输的心服口服之后,柳清扬在全队的威信最终得以确立。
在与全校最为著名的拳击教官全力对抗并在五个回合后将其击倒致使这位教官半天没能爬起来之后,就再也没有敢来主动挑战柳清扬的人了。虽然军校不是拳击场,并不是谁的拳头够硬谁就是老大,但军校就是军营,是男人们聚集在一起互相较量谁是英雄好汉的地方。十四岁的少年打倒了拳击教官难道还不是值得喝彩的事情吗?
但这还不是柳清扬最令人惊奇的地方。经历过一场人狼大战的柳清扬仔细回忆和总结了这次森林斗狼群战斗的得失之后,认为最后击败狼群的关键有两件事,一是远距离击退正在疯狂追击小罗一伙的狼群,使得狼群在晚上的进攻锐气被先行打掉。二是柳清扬击中狼王的一枪迫使狼王逃走,者直接导致狼群的最后崩溃提前发生,避免了继续对杀下去有可能出现的危险局面。而这两点集合在一起,便是典型的狙击战术在打猎时的具体应用。
靠远距离射击干掉敌人重要目标而赢得优势并最后取得胜利,这种狙击战术若能充分运用在两军对垒的时候,就可以严重打击敌人的士气。试想一下在你看不见也打不到的地方有一支可以打得非常远的枪正瞄准你的眉心随时有可能一枪就要了你的命,对于战场上的任何人来说这样的事实都是难以接受的。这种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生但随时都有可能发生的死亡威胁会产生令人难以忍受的压力。
目前的关键是超长距离打击武器的精准度不够,带着这个问题柳清扬走访了德国、瑞典、瑞士、荷兰等国家较为有名的轻武器公司和兵工厂。希望他们可以提供相应的长枪管和大威力高爆子弹以及更高倍数的带有调焦功能的瞄准镜。经过近两个月的往返奔波和反复测试,在高成本配齐一批配件后,最后委托瑞士一家轻武器研究所装配出来了九支基本一致的试验用狙击步枪。经过试枪员的严格测试后,选定其中三只为最后定型样品。
筋疲力尽但却心满意足的柳清扬带着这三只耗费了一万三千多英镑的狙击步枪回到学校。这些钱是他一年的年金再加上跳级考上高级班的奖金的全部。想到这他多少有些肉疼,但测试结果显示如果天气条件适合,这些枪可以精确打中摆在一千八百米以外的啤酒瓶,这样的成绩彻底颠覆了所有人的射击常识和对射程极限的认识。
形象地说,如果经过严格训练的话你可以老老实实趴在自己的战壕里用这几支枪轻易打中敌人曲射步兵炮和轻迫击炮炮兵的脑袋。
舒舒服服睡了一夜的柳清扬第二天一早差点睡过头,幸亏同分队弟兄维德副队长用力把他摇醒,否则早操迟到的话是要被处分的。吃过早餐后,难以耐得住兴奋的柳清扬一路小跑来到战术教官办公室,高喊报告后兴冲冲地来到教官雷纳的办公桌前告诉他自己上次所说的狙击步枪样品已经做出来了。雷纳教官是个年龄不到30岁的德国犹太人,作为这所著名的军校里为数极少的犹太教官,年轻的雷纳面对学校内部的排犹反犹势力决不屈服毫不退让。这一点让反对犹太人的学员对他极为恼火,但也让喜爱他的人对他极为敬重。
看到自己的学生如此兴奋,雷纳便和柳清扬一起来到学员物品库一起取出两支狙击步枪和几十发子弹来到学校射击场。由于射击场相对枪的实际射程来说实在太小,所以经过申请将射击位置安置在射击场办公楼的楼顶最高层第五层处。这里距离最远的靶墙大概有一千六百米左右,这么远的距离想要看到靶子都是十分困难的。
柳清扬现在是学校的名人了,尤其他这次的做法让人感到不可思议,所以在射击场的大部分人都来到顶层观看这个东方小子又要干什么惊天动地的事。
柳清扬摘下枪套将狙击步枪全部组件熟练地组合在一起,然后将枪前端的固定环固定在一个两脚支架上。将五发子弹摆在支架旁边的一块鹿皮上,先将一颗子弹顶上枪膛,然后开始调试瞄准镜和准星标尺。大约五分钟过后,柳清扬向教官雷纳示意可以了。雷纳举旗后其他人用望远镜看到靶墙那边也举起了表示可射击的绿旗。
柳清扬第一枪击出后,停顿了一下,接着第二枪击出后又稍稍停顿了一点,紧接着第三第四第五枪连续射出。看到靶墙方向表示击中的红旗连续举起后,在场的所有人都鼓起了掌。雷纳教官更是高兴,他的这位学生实在是让他感到惊喜,这样的枪法并不奇怪,奇怪的是这个孩子总能搞出层出不穷的古怪东西,这些东西与传统军事思想常常背道而驰,可就是这些看上去绝不可能的事情偏偏总能被他搞出极佳的结果来。这次的射击测试就更是让人感觉到匪夷所思。就在大家热烈祝贺柳清扬并七嘴八舌询问狙击步枪性能参数的时候,报靶员气喘吁吁地来到五楼坐在楼梯上深吸了一口气后大声喊道“上帝!48环!这小子简直是魔鬼再世!”
狙击步枪测试事件惊动了学校最高领导和军方高层。在一个特意设计出来的远程射击场上,柳清扬与教官雷纳用同一支狙击步枪连续在一千二百米到一千七百五十米之间打出三十五环以上的成绩。这种超出所有人想象的枪被列为高级别军事机密,所有知道此事的人都被告知这一点。在仔细询问了柳清扬研制此枪的详细经过后,德国总参谋部后勤单位出资购买了那家位于瑞士的轻武器研究所和雇用了这个研究所的所有原班人马。并将这个研究所连同人员一起搬到靠近瑞士的德国境内,并将继续研究此类狙击步枪的任务交给了他们。
随后柳清扬和雷纳一起将两人共同研讨出来的有关狙击战术的应用问题由雷纳写成书面报告上交到军校高层。在军校内部经过充分研讨后上交到总参谋部相关部门。
几天后,德军总参谋部派人来到军校向教官雷纳和高级班学员柳清扬每人颁发了一枚二级铁十字勋章。奖励他们为德军战斗力量的强大所做的贡献。
这是当前军校所有在校学员里面唯一的一枚铁十字勋章,全校学生因这次柳清扬授勋而大受刺激。其中占学员大多数的德国日耳曼人学生认为这是所有白种人的耻辱。而在这所军校学习的数量极少的有色人种学生则倍受鼓舞,都把柳清扬作为自己前进的榜样。
由于军校的管理极为严格,所以就算对柳清扬不满的人也还没有敢于真的跳出来大张旗鼓地强调他的种族和肤色。但从这次之后,确实在军校里面有一股势力针对其他种族开始漫骂挖苦,暗中对在校的有色人种学员进行恐吓或凌辱。虽然还没有人来直接对柳清扬动手,但至少在许多人眼中柳清扬已经得罪了非常多他得罪不起的人。
雷纳和本队内和自己私交很好的朋友都非常隐晦地提醒他注意一些这方面的事,但年轻的柳清扬不以为然。即便自己是个外人,但也是把自己宝贵的创作成果完整地毫无保留地交给了德国,那么是我柳清扬对不起德国了吗,显然不是。我为德国做出了贡献就应该得到奖励,这勋章是我应得的回报。
有些意气用事的柳清扬故意每天都带着这枚勋章,在那帮对他有意见的白人面前故意挺胸或整理挂勋章的绶带。弄得那些人极为恼火,但他们也知道以他们的格斗水平三五个人一起上也不是柳清扬的对手。而且德国人极其自负,不屑于在暗中做什么手脚,更何况他们中的消息灵通人士清楚地知道柳清扬不是谁都惹得起的。所以他们尽管恼火但实在也是无可奈何。
很快就把一时的不愉快忘掉了的柳清扬又开始狂热地练起了骑术,每日缠着骑术教官邀请他进城喝啤酒,偏偏那位鞑靼混血的骑术教官是位退役的骑兵军官,喝啤酒是他最大的乐趣,他一辈子没成家,一个人住在军官宿舍。每月的工资基本上都贡献给了柏林城里的啤酒馆,在工资基本花光之后,就没有人敢在他面前再提喝酒的事了。
可柳清扬不管这些,他和这位德语和蒙古语都说不太清楚的骑术教官打的火热,几乎所有的休息时间都用在了骑术训练上,两条大腿内侧被磨得鲜血淋漓,痛的他每天上床睡觉时惨叫连连。
好在苦心人天不负,他的吃苦耐劳精神和成桶的黑啤酒令那位名叫巴博克的骑术教官十分感动,把自己压箱子底的绝活掏出来几样教给了柳清扬。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军校里面的人总能看见一位少年骑手驾驭着高头大马像跳舞一般驰骋在校园的各个角落里和各条或宽或窄的道路上。
当柳清扬双腿终于磨出了茧子不再喊痛;当他终于可以像杂技演员一样随意操控任意一匹烈马;当馋得直挠墙的巴博克教官拎着马鞭子到处寻找柳清扬但怎么也找不到他的时候。柳清扬的骑术训练终于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