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南,山东的首府,明净秀美,老舍先生有一篇着名的散文《济南的冬天》,里面温情的写道:“请闭上眼睛想:一个老城,有山有水,全在天底下晒着阳光,暖和安适地睡着,只等春风来把它们唤醒,这是不是个理想的境界?小山整把济南围了个圈儿,只有北边缺着点口儿。这一圈小山在冬天特别可爱,好像是把济南放在一个小摇篮里,它们安静不动地低声地说:“你们放心吧,这儿准保暖和。”真的,济南的人们在冬天是面上含笑的。他们一看那些小山,心中便觉得有了着落,有了依靠。他们由天上看到山上,便不知不觉地想起:“明天也许就是春天了吧?这样的温暖,今天夜里山草也许就绿起来了吧?”就是这点幻想不能一时实现,他们也并不着急,因为有这样慈善的冬天,干啥还希望别的呢!
最妙的是下点小雪呀。看吧,山上的矮松越发的青黑,树尖上顶着一髻儿白花,好像日本看护妇。山尖全白了,给蓝天镶上一道银边。山坡上,有的地方雪厚点,有的地方草色还露着;这样,一道儿白,一道儿暗黄,给山们穿上一件带水纹的花衣;看着看着,这件花衣好像被风儿吹动,叫你希望看见一点更美的山的肌肤。等到快日落的时候,微黄的阳光斜射在山腰上,那点薄雪好像忽然害了羞,微微露出点粉色。就是下小雪吧,济南是受不住大雪的,那些小山太秀气!
古老的济南,城里那么狭窄,城外又那么宽敞,山坡上卧着些小村庄,小村庄的房顶上卧着点雪,对,这是张小水墨画,也许是唐代的名手画的吧。
那水呢,不但不结冰,倒反在绿萍上冒着点热气,水藻真绿,把终年贮蓄的绿色全拿出来了。天儿越晴,水藻越绿,就凭这些绿的精神,水也不忍得冻上,况且那些长技的垂柳还要在水里照个影儿呢!看吧,由澄清的河水慢慢往上看吧,空中,半空中,天上,自上而下全是那么清亮,那么蓝汪汪的,整个的是块空灵的蓝水晶。这块水晶里,包着红屋顶,黄草山,像地毯上的小团花的灰色树影。”
网虫在德州住了几乎一个整月,于阴历十月初九进入济南城,济南市民自发的空城接驾。
由于网虫下过严厉命令禁止官员迎接,所以济南官府只是负责维持治安而已,网虫在巨大的龙车当中向外挥手致意,众多百姓都庆幸自己有生之年能够一睹龙颜,只不过这个皇上长得的确不是多么好看!
网虫住进了山东巡抚衙门,这里空间宽敞,环境幽雅,而且徐光启早派人安装了十几台暖气设备,把网虫和随驾主要人物的卧房都烧得热热乎乎,众人进入后都热得受不了,连连叫降温。
网虫在自己的卧房里面脱了龙袍,又脱了里面的苏格兰羊毛衣,只穿着内衣,还是嫌热:“这个徐光启,把咱们当烤鸭烤了算了!快去人告诉那些掌炉的伙计们,让他们手顶上有点掌握!镇的赏钱加倍,让他们不要放火烤我们了!”
众人都笑。
马上有人传旨去了,吕伟笑道:“皇上,江苏.浙江.江西.湖南.湖北.河南的高级官员都已经到了济南,您是否接见一下?他们已经连续三天递名帖求见了。”
网虫笑道:“让他们去见袁崇焕和杨鹤.董大兴三人即可,如果内阁连接见官员的权利都没有,还叫什么内阁!另外,李旭光的密报到了吗?”
吕伟道:“刚刚送到。”立刻躬身递来一份边境密报。
网虫打开,只见里面密密麻麻的画着很多符号,看似杂乱无章,实际上大有玄机。
网虫从自己的腰上拿出一只钥匙,打开自己书案上的一个小木匣,从里面取出一个小小的本子,对着李旭光的密报看起来,他眉头紧锁,看了半天,自言自语道:“嗯,看来形势还是可以控制的,吕伟,立刻叫袁崇焕来!”
不到一袋烟的时间,袁崇焕就到了,网虫看这他说道:“山东的海鲜好吃吗?”
袁崇焕笑道:“名不虚传!只是种类太多,只能浅尝辄止罢了,如有机会,我愿意在海边住上十年,把海鲜尝个遍!”
网虫道:“那这个遗憾你就终身留着吧,镇给你一个一展抱负的机会:边关六十万大军随时听你指挥,我要你立刻赶到张家口,和李旭光一道,对我军进行紧急调动,储备足够粮草,然后出关进行军事演习!”
袁崇焕是何等聪明的人,立刻心领神会,笑道:“好一招敲山震虎!”
网虫叹道:“人家都说你聪明,镇看言过其实!镇的意图是:敲山杀虎!镇特意调拨的情报局三百特工统一归你调遣,记住,一定要掌握好时机再动手!”
袁崇焕睁大双眼,好半天才喘过气来:“可是……”
网虫笑道:“没有可是,这是必然的事情,当年李世民对付突厥,比咱们用的计策妙多了,咱这招也只不过是照老虎画猫罢了!”
袁崇焕在心里说:有你这样的猫吗?比李世民这个老虎还要勇猛狡猾十倍!
他笑道:“臣这就秘密出发,军机大事,必须严加保密。”
网虫道:“不!瞒天过海这招在大草原上行不通,认识你袁崇焕的人,比认识镇的人多十倍,你保密根本都没用!你就大摇大摆的前往,对外只是宣称要进行大规模冬季训练就可以!”
袁崇焕道:“这样的借口,所有的部落都不会相信的!”
的确,调动六十万人马和巨量的粮草进行“假打”,又是在冬季,这代价付出的也太大了吧?!
网虫大笑:“这正是镇要的效果,兵法有云:虚虚实实,虚则实之,实则虚之,此中奥妙,惟君能懂!说实话,镇还真是舍不得……”
袁崇焕道:“但是为了中华民族的大局。我们也只能这样了!”
网虫拍拍他的肩:“你带的帽子以后要宽一些,把你的那一只断耳隐蔽的好一些,看到它,镇就觉得对不起李贵妃,也对不起你!”
袁崇焕什么也没说,面无表情的行礼出门,只是出了门,就在门口晃了好几晃,几乎摔倒!
值班的太监都被吓傻了,但是谁也没敢过来搀扶。
袁崇焕挣扎着自己站好,又带着自信的微笑出去了。
济南的温暖的天气的确很让人舒服,网虫在有关人员的陪同之下,游览了济南各处名胜,又接见了济南的社会名流,征询他们对新政实施的看法,得到的信息有正面的,比如民生明显出过以前;但也有负面的,比如不法商人层出不穷,走私也十分猖獗,这都需要好好治理。
初冬的济南天气响晴,在温暖阳光的照射之下,天气正适合出游。
于是,在忙完了几件大事之后,一身商人打扮的网虫(现在的网虫就可以说是商人,他的头衔可以表述成:大明综合权力公司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在众妃子的陪伴之下登上了济南城外的一座小山。
看着如同水墨画一样纯净优美的济南城,网虫的心情无比畅快,把一切烦恼都抛到了脑后。
他赋诗一首道:“人生渺渺如飘絮,世事迢迢似飞烟;若得闲暇三两日,定上高台做神仙!”
众人都说好,只有高甜儿笑道:“皇上倒是想当神仙,只是不知能不能忍受做仙人的色戒!”
众人顿时嘻笑不止,蒋丽妃小声的向玛莉和容子解释,网虫一把搂过高甜儿的玉体,上下摸索,笑道:“你这个小妖精知道什么?镇是做神仙,又不是去做和尚,戒什么色啊?你们难道没听说过昔日黄帝御一千二百女而登仙?”
高甜儿掉转头,粉面直对着网虫,如兰香气喷在了网虫的脸上,笑道:“皇上的功业,确实可比三皇五帝;但皇上的女人,可比他们少多了!”
网虫不由笑道:“兵不在多而在精,镇的女人可个个都是精品!比如……”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头突然出现了那几个女人,那几个让他痛彻心扉的女人,忽然面色一沉,再不言语。
高甜儿是何等冰雪聪明,马上改口道:“咱们不谈这个,皇上,咱们何时回京啊?纤纤她们都想我了!”
网虫脸上立刻多云转晴,笑道:“真拿你没办法,你这样乱蹦乱跳没规矩的一个人,偏偏在后宫人缘最好!等镇接见了各地来的大臣,尤其是云南沐家之后,咱们就回京!”
蒋丽妃惊喜的说道:“沐家?皇上,臣妾就是沐家丫环出身!现在好想念沐夫人,还有沐三小姐!我离开时,她才刚刚三岁,她那三年,都是我朝夕侍奉的!”
她的眼圈竟有些红了,足见与沐家感情之深!
网虫大笑,握住她的玉手:“你马上就能见到她!沐家上表,将沐三小姐沐婉秋献入后宫!你们马上就要以姐妹相称了!”
蒋丽妃粉面酡红,慢慢的凑到网虫面前:“皇上,您知道吗,这个沐三小姐生下来就身带异香,就是洗浴之后也不会消失!春天的时候,连蝴蝶蜜蜂都跟着她转呢!”
网虫大惊:难道这世界上还真有“香妃”存在?!不禁大笑:“那镇就预先封她为‘香妃’!她是如此迷人,只怕她一来,你们都要失宠,让你们都去打扫净室!”
众女都笑,高甜儿笑道:“我们和皇上是患难夫妻,你真舍得让我们扫净室?”
网虫笑道:“看到那边的小帐篷了吗?要想不扫厕所,你们四个都进去,让镇痛快一番!!”
众女娇笑:“皇上不要太劳累啊!”
网虫拦腰就将玛莉抱了起来,大笑道:“看你们能抵挡我几个回合?!”
不一会儿,就见锦绣小帐篷开始东摇西晃,众女娇媚的呻吟不断传出帐外,在静静的山坡上,一群小鸟振翅齐飞,放声歌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