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会想象,大明太子朱常浩听到自己的亲人们被杀的消息时的震惊程度,他现在正在高迎祥的军营当中,护送他冲进秘道之后,他的三百多名忠心护卫几乎全部战死,现在他身边的贴身护卫仅有十三个人。
“袁崇焕,你为什么如此狠毒?!”他愤怒的一拳打在桌上:“为什么,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当年没有他在日本授予袁崇焕单独指挥军队之权,哪里会有现在如此风光的袁大将军?
但是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正是自己一手提拔的袁崇焕杀了自己的亲人。
刘不凡轻声的说:“太子爷一定要冷静,现在我们应该立即与白莲教和六大帮会取得联系,他们有很多门徒,对于我们进攻京师很有帮助的。”
高迎祥笑道:“现在最应该做的,是两件事:一件,继续追杀皇上,决不能让他活着回到京师;另一件,就是紧急去联络山海关等地驻军,连兵一处,不论是打李如伯,还是攻打京师,都是手到擒来!”
朱常浩冷笑道:“我决定了:你带两个军去山海关联合当地驻军,消灭李如伯;我带两个军进攻京师!”
高迎祥大惊:“殿下,使不得,这样一来我军兵力高度分散,必败无疑!”
朱常浩冷笑道:“要是你的母亲被人家杀了,你也能说出这样冷静的话来吗?!老高,成败在此一举,相信我,我有绝对把握攻占京师!我知道京师外城防御的薄弱地带……”就在说话之间,他转向高迎祥,极其迅速的眨了一下眼睛。
高迎祥是何等聪明的人物?立刻心领神会,脸上却带着尴尬的神情说道:“原来太子爷早就有胜算,臣这就调派部队跟您出发,不过,兵贵神速,我建议您急行军,而且走捷径小路,一昼夜之间就可以到达京师,打那帮奸贼一个冷不防!”
朱常浩的手紧紧攥着:“好!刘挺.沈励.袁崇焕还有那个卖父求荣的****沈纤纤,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们的……还有那个混蛋王皇后,你就看着我母亲被杀吗,你好狠毒……”
他转向刘不凡:“还是没有那个老混蛋的消息吗?”他对网虫的称呼已经变成了现在这样,曾经的父子深情已经统统烟消云散了。
哎,人啊!
刘不凡道:“我们发现了六大帮派帮主的尸体,还居然发现了二百多白莲教徒的尸体,日本忍者全部死亡,他们尸体中间躺着一具和尚的尸体……但是皇上的尸体却不在其中,不仅他的尸体没有,连李廷机.熊廷弼和两个娘娘的尸体也没有,
但是我们找到了情报局长官陈矩的尸体,已经被砍得稀烂……”
朱常浩紧咬牙根,慢慢说道:“万历,我不信你能跑出我两千杀手的围追堵截,传令继续追杀,另外,你亲自去再检查一遍尸体,我就不信,这么多高手就杀不了一个老贼?!”
刘不凡行了一礼,转身离去。
高迎祥和朱常浩对视了一下,两人竟然不约而同的笑了。
京师城墙上下灯火辉煌,祖大寿紧急征调的团练武装士气很高,因为他们的军饷实在太高,而他们手中的武器,都是大明最新式的火枪弓箭等等,他们现在正在满怀热情的等待着他们的太子爷的到来。
袁崇焕和刘挺亲自上城,刘挺笑道:“不知道我们和太子爷交锋,会是什么结果,太子爷带来打京师的两个军,连他娘的伙夫长都是从我老刘的手下出来的!让我老刘开炮轰击自己的多年弟兄,我的心里还真是……”
袁崇焕叹了口气:“没办法,军人的命就是这样,我们生在这样波澜壮阔的时代,能够大展拳脚奋斗一场,就算最后死于沙场,也是很值得庆幸的事情!”
刘挺沉吟着,慢漫说道:“以我看,京师的外城过于漫长,我们的兵力又实在有限,而且朱常浩对外城的虚实了如指掌,我担心守不住,因此我们应该连夜将外城上的重炮一百门调到内城。”
袁崇焕道:“可是一旦在内城使用重炮,内外城之间居住的老百姓就……”
刘挺叹了口气:“事情都到了这个份上,恐怕也只能这样了。”
沈励这时来到城上:“听说太子正带兵急行军赶来,我们必须紧急联络李如伯和大同.宣府两地驻军,否则,以我们的兵力恐怕难以抵挡。”
袁崇焕笑道:“我们真是奇怪:人家本来不愿来,我们硬逼着人家来;人家真的来了,我们又担心打不过人家……”
沈励道:“听说你们抓了三千多太子党羽,怎么处理?”
刘挺低头,想了一阵,忽然又仰起头来:“袁崇焕,立刻将这些人押到城上来,全部斩首!”
袁崇焕大惊:“夜间杀人,恐怕会引起全城恐慌,再说,这些人我们都还没有审问……”
原来他也有手软的时候!
刘挺冷笑道:“再怎样恐慌也总比里应外合帮助太子好,我就是要制造全城恐慌,这样突然爆发事变的可能性就要减小很多!”
袁崇焕看看沈励,沈励的脸色苍白:“恐怕也只能如此了,这些人在监狱里,也一样能够蛊惑人心,万一有人劫狱或者监狱的看守在紧急时候反水,我们就……”
于是,一万五千士兵和团练紧急出动,几乎是砸烂各个监狱衙门的大门,将里面的临时关押的“太子党羽”抓出来,押往外城,这些人一路上大声喊冤,哭喊声响彻全城,吓得北京居民灯火全灭,商铺全部紧闭大门,连街上的流浪狗都吓得无影无踪。
这些人当中,有太子的贴身护卫.仆人.朋友.关系好的政府官员等等,甚至连太子常去的那家酒楼的老板和老板娘都在逮捕之列,可以说他们十有八九都是冤枉的,但是有谁能够在乎他们呢?他们不过是万历朝残酷无比的政治斗争的又一批牺牲者罢了。
但沈励特别关照:一批逮捕的高级官员---以李三才.刘宗周为首,大约二百多人,主要是东林党人(但是在事变当中旗帜鲜明的站在朝廷一方的东林党人,比如左光斗.杨涟等人都得到重用,东林党在朝廷突然的无比沉重的打击之下发生了分裂,连与李三才等人关系甚好的高攀龙等人都明确表态支持朝廷(这大概也跟高攀龙本人与网虫极好的个人关系有关),与他们划清了界限,刘宗周更是直接被高攀龙等人说成是“东林叛徒”,东林党人此时的思想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悖论:他们反对新法,但是又效忠皇上,刘宗周等人参与谋反,必然与东林党一贯的忠义主张不符,可是他们造反的主要动机又并不是为了自身升官发财(最起码口头上是这样说),而恰恰是为了反对新政----到底谁对谁错?想的他们头都大了,但是大多数人最后还是选择了忠君,这毕竟是中国人几千年形成的老传统,改是改不了了),进行重兵关押,要等到皇上回来亲自处置----沈励显然不愿得罪实力强大的东林党人,尽管现在他有这个机会将他们沉重打击。
三千多犯人被押上城墙,见到了北京城现在只手遮天的三大人物,哭喊声立刻像火山爆发一般:“首相大人,我是赵三多啊,当过您的书办,我怎么可能是叛党呢……”
“刘大帅,我当过您的马夫啊,我不是乱党……”
“袁大人,我家里还有老婆孩子啊,还有八十岁的老夫老母啊……”
“袁大帅,你连我也不认识了吗……”
沈励三人面面相觑,手下的将官们也都噤若寒蝉,这毕竟不是在日本打仗,可以大开杀戒,这都是自己人啊!可能昨天还都在一块儿喝酒吃饭,今天就要挥舞屠刀……
终于,一个刘挺亲兵出身的参将跪在刘挺面前:“刘大帅,我表弟在里面,他仅仅在日本当了太子十五天亲兵副队长,怎么可能参与谋反?!我舅舅就这一个儿子,我求您放了他吧……”
刘挺平日和他极其亲近,不由得犹豫道:“我……我……”这个亲兵在战场上替他当了两回枪子一回弓箭,实在没法拒绝,但是……
只听“噗”的一声,他的亲兵的脑袋在一秒钟之内就离开了脖子,嘴巴大张着,脸上还带着苦苦求情的神态……
刘彪的宝剑在滴着血:“父亲,首相大人,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你们既然现在犹豫不决,那为什么还要把他们抓上城来?是上来哭天喊地动摇军心的吗?来人,动手!”
手下将领个个吓得头发根根直竖,连忙一叠连声的命令自己的手下开始了大屠杀,哭喊声变成了巨大的惨叫声,很多犯人为了逃命,竟然从几十米高的城墙上纵身跳下!
一柱香的时间,整个外城上血流成河,连城墙都被染成了红色!
等到一切都已经结束的时候,刘挺慢慢走到刘彪面前,用尽全力就是一个大嘴巴!
然后转过身去,慢慢说道:“传我们三人的令:提升刘彪为京师兵马总统领,全权负责守城各项事务,可便宜行事!”
说罢,在众人惊愕万分的目光当中,慢慢的走下城去。
沈励喃喃自语:“疯了,人人都疯了……”
朱常浩率军紧急出动,两个军的部队,现在满怀对富贵的向往,因为皇上已经失踪了,现在皇太子是最有希望继承大位的,因此站在他这一边,将来荣华富贵不可限量。
人总是这样,常常可以为了虚无缥缈的希望,义无反顾的投入自己的生命。
走了一段路之后,探马来报:“太子爷,李如伯的大军三个军急行军向京师方向急行军前进,已经进入廊坊地界!”
朱常浩笑道:“鱼儿总算上钩了,传令,全军调转方向,猛扑李如伯的后路!”
大军立刻开始行动,这两个军,都曾经跟随朱常浩远征日本,对他的指挥天才是深信不疑,因此执行的效率很高,全军迅速的开始调动。
看着大军有条不紊的进行动作转换,朱常浩露出自信的微笑。突然,他转向在自己身边的刘不凡:“刘总管,你在我身边潜伏的太辛苦了,现在该是你解脱的时候了!”
刘不凡一愣,随即大笑道:“太子爷真会开玩笑,我都跟随您这么多年了,出生入死,没有怕过什么危险,要是潜伏的人,早就离开您了!”
朱常浩笑道:“你之所以不离开我,原因很简单:因为你是皇上亲自布置的人,你得到的指令是:只要我不死,就一直在我身边潜伏,我说的对不对?这一次我们袭击万历,为什么几个主要人物居然能够突出重围?难道他们真的长了三头六臂?为什么刘挺和袁崇焕居然在京师先下手为强,打了我一个冷不防?险些就把我杀死在东宫!为什么我刚刚布置进攻京师,京师方向马上就得到了消息,李如伯为什么会放开大步玩了命的向京师急行军?”
他盯住刘不凡:“都是因为你,我的好管家!我现在把你千刀万剐都不解恨!还好,我故意在你面前佯装发怒,让你替我把情报传到了京师和李如伯那里,现在正好方便我和高迎祥两面夹击先消灭了李如伯这个狗贼!好了,你的四十多个同党我已经都抓获了,来人,送他们上路!”
刘不凡和他的四十多个同党立刻被扔进了路边的一个大坑,他们人人默默无语,直到自己被黄土掩埋。
历史真会开玩笑,网虫父子两个,对自己身边的卧底处理的方法竟然都是这样相似,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现在,父子两个正施展自己的才华,在历史的天空下进行一场精彩的较量,他们的机会几乎是一样的,就看看谁把握机会的能力更强了。
一代名将李如伯在京师众人一日三催的情况下,又得到了所谓的准确情报,因此大踏步的急行军向京师疾进,由于京师内部已经有一部分防御力量,他深信可以两面夹击大败敌军于城下。
作为一个统帅,李如伯在此时犯了一个错误:他向朱常浩报仇的情绪占据了他的心灵,使他失去了以往他最珍贵的品质:冷静。
一想到自己弟弟李如梅那眼球鼓凸的可怕情景,一想到那张命令纸上奇异的香水味道,他的神经就已经面临着崩溃,他决心不顾一切的突击朱常浩,杀死这个杂种!
而与此同时,高迎祥的两个军在正面挡住了李如伯的军队,高迎祥笑着对自己的将领们说道:“今天,我就能向你们证明,谁才是大明第一名将!传令,立刻将我们预先挖好的壕沟里面埋上几千个地雷,我要他们没冲过壕沟,就要死掉四分之一!”
他接着说道:“命令将我们的看家宝贝,那五十门西班牙巨炮,全部隐蔽部署于制高点,开战的时候暂时不要开炮;看到我的红旗挂出之后立即开炮,我要他们在半个时辰之内,炸平李如伯的中军!”
他喘了口气,接着说道:“传令,将所有勤杂人员马上补充到部队,告诉弟兄们对方是怎样对待我们的第十军的兄弟们的,他们根本不抓俘虏,这一仗我们是不胜则死!”
而在阵地的另外一面,李如伯放下望远镜,笑道:“高迎祥看来有长进,知道用很深的壕沟来阻止我们,但是他忘了,这里到处都是树林,我要填平他这几道破沟,真是易如反掌!我担心的倒是京师那帮笨蛋顶不住太子的进攻,一旦我们到达京师时城池已经失陷,我们就将顿兵于坚城之下,到那时一旦各地转向太子,而皇上还是没有消息的话,我们就必败无疑了!传令,立即展开进攻!”
旁边将领立刻有人提醒:“大帅,现在我们的炮兵都还未布置完毕,贸然进攻,伤亡会很大!”
李如波笑道:“等你布置完毕,敌人也就布置完毕了,现在必须依靠我们的兵力优势,进攻再进攻!立即发起攻击!”
就这样,在几乎没有炮兵充分支援的情况下,李如伯的三个军发动了大规模的冲锋,步兵们英勇的冲到壕沟旁边,向里面大量的投掷一捆一捆的树枝,然后更多的步兵上来,踏进宽宽的壕沟当中。
对面的高迎祥一声令下,数千颗地雷同时被点燃,巨大的爆炸瞬间摧毁了整个壕沟,甚至连旁边的地面也被炸得面目全非,明军人马此时正聚集在壕沟内外,爆炸造成了极其巨大的伤亡,残肢碎肉和人的内脏铺满了方圆一里地之内的所有地面!
震惊之余的李如伯立即下令加强进攻,双方的炮兵此时展开了炮战,明军骑兵和步兵密切协同,发动了规模更大的进攻!
迎接他们的,是高迎祥部队三万支火枪!
已经不能用枪林弹雨来形容了,明军士兵们只是感到冲到了一堵墙前面,一堵火热的火焰之墙!
两次冲锋被在十五分钟之内打得粉碎,死亡的士兵共达两万人左右!
李如伯立即命令:发动第三次冲锋,旁边的众将立刻说道:“大帅,京营的部队装备了最先进的火枪和大炮,我们这样从正面死打硬拼,是占不了便宜的!”
李如伯怒道:“我已经说过,必须用最快的速度击败高迎祥,赶到京师城下,否则一旦太子进了京城,我们就变成叛军了!太子即位变成皇上,全国各地赶来的军队都会来打我们,我们的全家男女老幼,就会被人家送上刑场!你们明白了吗?传令,两个军从正面发起强攻,第三个军从左翼进行穿插,我就不信,他高迎祥是铁打的!”
众将听了他的可怕的分析之后,心里面升起一种巨大的恐惧:是啊,要真是让太子得到京师,自己就成了叛军了,到时候的下场可就……妈的,拼了!
明军的第三次进攻十分英勇,终于突破了高迎祥的火枪阵,双方展开了疯狂的肉搏战!
很多部队原来在日本时并肩作战,现在居然血肉相搏,以至于很多指挥官在战场上都碰到自己的老战友,大喊对方,让对方反水,可笑的是,双方都认为自己是正统的,而对方是叛军,因此这种劝降是毫无意义的,最后也只能大喊一声,将自己的战友砍成两截,然后流一滴眼泪,继续砍杀!
这哪里是战争,简直跟小孩子打架是一样的,但这种玩笑游戏却实在不好玩,要付出血的代价。
高迎祥使尽全力,招架住了李如伯无比凶猛的正面攻击,身边的将领不住的劝他发出开炮信号,但是都被他拒绝了,他还在等,到底在等什么呢?
李如伯的第三个军从高迎祥的左翼突然杀出,犹如天神下凡,直接冲进高迎祥的后勤队列,后勤人员哪里是这些百炼悍卒的对手?立刻如同羔羊一样任人宰割,不到半个时辰,高迎祥的左翼就崩溃了。
李如伯兴奋的大喊:“弟兄们好样的,传令,中军前进,全部兵力压上去,不留活口,砍死这些反贼!”
明军立刻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高迎祥的部队已经被三面包围了,形势危如累卵。
就在这时,高迎祥微笑着挥动了手里的红旗,巨大的震耳欲聋的炮声瞬间压住了一切声音!
李如伯坐在马上,仅仅听到一声呼啸,就感觉自己的马腾空而起,紧接着听到的,就是自己亲兵们的惨叫声!
西班牙最新式巨炮的巨大杀伤力,造成了明军无法想象的伤亡,李如伯受了重伤,整个中军瘫痪了,明军在十分钟之内,失去了指挥,乱成了一团!
李如伯的亲兵,手忙脚乱的替他包扎,李如伯面色苍白,却笑道:“小伙夫使出绝招来了,快扶我上马,传令刘都督,立刻派精兵冲上上面的制高点,调转炮口轰击叛军,我们就能扭转战局!”
他的亲兵立刻执行了他的命令,现在战场上乱成一团,已经有不少明军悄悄的离开战场---他们实在不能再打下去了,太他妈的疯狂了!为了这一对疯父疯子送命,实在是太不值得了。
就在这时,李如伯大军的后方,想起了惊人的吼叫声和密集的炮弹爆炸声!
李如伯大惊:“哪里来的部队?是山海关的部队吗?”
亲兵们看看对方的旗帜:“不好了,是太子亲自打过来了!”
李如伯长叹一声:“我们上当了,中了太子的奸计,这个小子,真是天生将才!立即命令各军分路突围,这时候死拼硬打是没有意义的,走,弟兄们,快走!”
明军三个军现在由猎人变成了猎物,最后除了一少部分人冲出重围之外,大约七万人当了俘虏,他们恐惧的瞪大双眼,等待自己结局其实的很明白,就是第十军的命运。
朱常浩身著黄衣,骑在白马上,来到战场,无数叛军官兵立刻高喊:“万岁!万岁!”现在他们已经急不可耐的用这个词来形容太子了。
朱常浩挥挥手,战场立刻宁静下来:“弟兄们,今天,我们打败了不可一世的李如伯,今天,我们要进军京师,登上帝位,重整朝纲,杀尽逆党!我现在问李如伯的部下们一句话:你们投降吗?天命所归,已经揭晓,只要你们投降,我就既往不咎,我们共享富贵;你们如果不降,我就杀尽你们的全家,把你们的脑袋,挂在京师的城墙上,为第十军的弟兄们报仇!你们到底投降不投降?!”
七万俘虏立刻发了疯一样的高喊:“万岁万岁万万岁!”全部投降!
朱常浩和高迎祥相视一笑,他们这一仗不到三个时辰就几乎全歼李如伯三个军,净增兵力五万余人!
大军气势如虹,扑向京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