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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乱起乱平看血光

作者:短头发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风习习,月挂西梢,再也过不了一个两个的时辰,崭+T要开始。ΖuiLu.ΠET
    如水如银的月光泼撒进来,照耀着大板床上的两条肉虫。
    陈二疤痢死命的揉捏着床上的一团肥肉,仿佛还嫌不过瘾,把本就破败的板子床弄的地动山摇。
    “我的陈爷,这都折腾了大半夜,也该歇歇了吧?”西街有名的破鞋有气无力的喘息着央求。
    陈二疤痢骑在白肉身上淫笑道:“爷花了银子,怎么说也得把这一夜折腾完,要不然岂不是亏了?”
    “几辈子没有见过女人了?老娘都腰酸骨软的不想动弹了,随便你怎么折腾吧,天一亮就给我滚蛋……”女人可没有陈二疤痢的精神头儿,懒洋洋的半爬在床上一动不动。
    陈二疤痢这般的青皮无赖,哪里懂什么风趣情调,只是感觉花了银子就应该好好快活,要不然就亏的太厉害了。任凭女人如死猪一般趴着,在后头咬紧了牙关使劲耸动,还不住的嘟囓:“天一亮爷就要上城墙了,这一夜怎么也不能闲着,不把你这破鞋折腾个够,死了也是个亏……”
    正在破鞋白花花的身子上折腾的起劲儿,陈二疤痢忽然停住……
    “哎呦我的陈爷,我当你有多大的劲头,还以为能折腾到天亮呢。怎么不动了?缩了还是萎了……”
    “嘘——”陈二疤痢伸手按住破鞋女人的大嘴,微微侧着身子仔细倾听外面的动静。
    陈二疤痢这个泼皮也做过不少偷鸡摸狗的龌龊勾当,本就是个专门的黑夜之中做事情的夜猫子。此时正是万籁俱寂鸦雀无声的光景,就是有一点儿轻微的动静也瞒不过他那猫一般的贼耳朵。
    外面隐隐有靴声传来。仿佛是有许多人正蹑手蹑脚地靠近……
    “娘地。敢给你陈爷玩儿仙人跳。”陈二疤痢骑在破鞋身上。恶狠狠地威胁道:“也不打听打听。你陈爷是何等样人。和我玩儿这一套。哼哼……老子一把火烧了你这王八窝。”
    身子下面地破鞋女人嘴巴被按住。说不出话来。看到陈二疤痢凶恶狰狞地面孔都扭曲地变了形。心里是实实地畏惧。只是不住摇头。
    陈二本就是个恶人。也有几分一不做二不休地狠劲儿。顺手抽过裤带。就往破鞋女人颈子上绕:“反正也是要城破了。你算计我。老子就解决了你。大伙儿谁也别想好过……”
    裤腰带缠在脖子上。破鞋女人是真地恐惧到了极点。奈何身子被陈二压住不能动弹。唯一能做地就是拼命摇头。
    看着这个眼馋了好几年地女人。陈二犹豫了……
    这个女人做半开门的勾当也不是一年半年了,几条街的爷们儿谁不知道?从来也没有听说有玩儿仙人跳坑人的事情,会不会是有什么别的事情?
    陈二俯下身子,以让破鞋窒息的亡命之徒口吻继续威胁:“陈二爷我先出去看看风头,你给我老老实实呆着,若是敢动,爷爷一刀子捅了个破烂女人……”
    那女人光着身子赶紧点头,唯恐这个宁城有名的青皮真的动了杀机。
    三下五除二就用裤腰带把破鞋女人捆绑的铁铁实实,顺手摸过臭袜子塞进她的嘴巴:“给爷老实着点……”
    摸过一条裤子穿上,把裤腰子勉住,顺手抄起顶门杠子就蹿了出来。
    以前做歹事儿的时候也被人家堵住过,面对这样的情况,陈二早已有丰富的经验。
    眼下最要紧的是摸清楚情况,先守住门户,哪个敢先进来兜头就给他一杠子,然后趁着混乱赶紧跑路。
    从墙角的茅房处攀上,探头往外观望。
    “我的那个亲娘呐,我陈二疤痢最多不过是睡个破鞋而已,值得动用这么大的排场?”
    街道上约莫有两三百号人,都是精壮的汉子,一个个收拾的干净利落,月光之中还能看清楚他们手里的家伙。
    人家手里拿的可是真家伙,不是长刀就是短枪,甚至还有好几杆子鸟嘴火铳,比陈二疤痢手里的顶门杠要强一百倍。
    为了捉我陈二疤痢的奸,不至于这样吧?我嫖的可是正经的破鞋,又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值当得么?
    陈二疤痢唬的一动也不敢动,紧紧把身子伏在矮墙处,腔子里的心肝砰砰直跳,象是要从胸中蹦出来一般。
    “四下的人手都到齐了?”
    “回赵大人,都到齐了。”
    “城门那边怎么样了?“
    “回赵大人,城门那边已经有咱们的百十个弟兄。”
    那个叫什么赵大人的似乎是个领军人物,鼓舞打气的话儿都是他说出来的:“咱们爷们的富贵就指望今天晚上这一遭了,这南都城眼瞅着就要被攻破,要想谋大富贵就要用大手段。眼下宫里的侍卫多上了城墙,也不剩下多少,只要咱们爷们冲杀过去,擒了小皇帝,再赚开城门迎豫亲王进来,咱们就是首功,到时候的封赏肯定少不了……”
    “听凭赵大人安排,大伙儿谋个好大富贵出来。”
    “好!我赵之龙的家底儿都分给了弟兄们,是成是败就看这一遭。”那个什么赵大人压低了嗓子赞一声,手中长刀挥处,率领众人往东面而去。
    矮墙下面就是茅厕,蚊虫之多难以计数,如一团小云彩一般在陈二疤瘌身边萦绕不去。
    陈二又是光着多半个身子,早被蚊虫叮咬的不成人形,却恍若为觉一般。
    太阳穴处的血管儿噌噌直跳,全身的热血都涌上了脑袋:“我的那个亲娘,这才是要做大事情呐。抰持皇帝赚开城门,迎鞑子进来,这些人怎么这么大的胆子?我想着上城墙助战还是鼓足了勇气才下的决定,这些家伙居然要做这么大的事情,真是胆子能包住天了……”
    陡然之间,一个念头从陈二疤痢心底升腾而起:“反正天也快亮了,反正老子也要拿命去博富贵功名,既然是要赌索性赌个大的,老子……”
    这个念头让陈二疤痢立刻就亢奋起来,险些从矮墙上摔进茅厕。
    纵身跃下,开了院门,陈二疤痢跑的飞快。
    由于出来的时候太过匆忙急切,穿错了裤
    然不觉。在清凉的月色中,陈二疤痢这个宁城的大0(子,手里拎着根顶门杠,下半身穿条花花绿绿的大肥灯笼裤。活象是被人捉奸在床的奸夫一般,跑的那叫一个快。
    “老子的机会来啦,这个机会要是抓住了,给座金山都不换呐,陈二爷我能不能出人头地,能不能让这宁城父老刮目相看,全都在这一下子。老子赌钱耍赖耍了这么些年,可从来没有耍过这么大的,老子赌的可是身家性命和以后的前程……”两条大长腿已经跑过数道大街,陈二疤瘌一点儿也不感觉累,心里象是有一团火在呼呼的烧,焚的这个大青皮面色如火般通红:“这一回老子若是压对了,肯定能发达,到时候先把西街的那个破鞋……呸,老子买几个黄花大闺女,谁还搭理那个破鞋?也不对,我陈二发达了不能忘记三秃子哥哥的照顾,关二爷还不要曹操的金银专心的保刘皇叔呢,我陈二也是个二爷,怎么也要学一学关二爷的义气……”
    转眼之间,就已来到西门。
    守城的叉子兵浑不吝看到这么个光膀子穿花花灯笼裤的家伙跑过来,还以为是哪家的疯子跑了出来,倒转叉子柄就是几家伙:“走开,走开……”
    “军爷,小的有重要的、紧急的、十万火急的军情……”
    一连两天,西门这边都是风平浪静,鞑子连象征性的攻打也懒得做了,大队早就撤的不知道去了哪里,只留下一小股子人马不远不近的威胁着,既不离去也不攻打,算是耗上了。
    老神棍根本就懒得理会这些小鱼小虾,早搬下城墙,在城门洞侧旁的驻马所附近享福。
    这一天一天的,热的叫人烦躁,菊花苦茶喝着,绿豆汤也灌了一肚子,臭汗还是出了一通又一通,身上的泥都能搓下半斤来。好容易等到了黎明这个清凉爽意的时候,脑袋瓜子也分外的清醒了。
    一听说京营惨败,老神棍欢喜的当时就蹿起来三尺多高,手舞足蹈的大叫:“败的好!”
    京营的人马是不少,可人多有个屁用?就京营的那个样子,最多也就是有个好卖相而已,赶上天子阅兵什么的,还能充当一下威武雄壮的仪仗队。真要上阵杀敌,他们和赴死军差的不是一点半点儿,根本就没得比。
    “当年北都的京营卖相不是更好?还是一枪不放就临阵倒戈?还不是投降了李闯?这南都的京营没有倒戈已经不错了,还指望他们能够打退鞑子?屁!”
    鞑子兵是什么战斗力,老神棍心里跟明镜儿一样。前几天京营有那么好的表现完全是因为鞑子没有拿出主力来,再就是有赴死军在侧翼牵制的缘故。
    多铎真要拼尽全力,就是再有个京营也屁事儿不顶。
    要是人多就能胜的话,去看看李闯和左良玉吧。
    至于赴死军那边忽然之间没有了音讯,老神棍更是欢喜的如饮冰水一般,整个人都轻松爽意思的很呢:“朝里的那些人知道个鸟,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真要是等到有了消息,绝对是惊天动地的好消息。”
    李四的本事老神棍比谁都放心,赴死军全力而出倾巢而动,实力上和多铎的主力也不会差的太多了。多铎要是想无声无息的把赴死军整个囫囵枣儿的吞下去,门也没有哇。
    如今的赴死军忽然在东线消失,肯定是憋着晴天霹雳的雷霆一击,到时候就是见胜负的那一刻了。
    别看老神棍守着西门,肩膀子上有西门城防的重任,其实他比谁都他娘的轻松,小日子过的惬意着呢。
    西门这边鞑子是别想了,只要继续这么喝着绿豆汤等着,肯定能等来好消息。
    “娘的,我思乎着咱们赴死军也到了一飞冲天的时候,是丫头片子还是大胖小子,就生在这两天儿,你们要是不信就咱们就打赌……”
    京营都完了,赴死军控制江南只有最后的一步之遥了。嘿嘿,到时候……
    就在老神棍心里憋着无数念头的时候,手下的战士已经把陈二疤痢提了过来:“魏宣慰,这个人说有重要军情!”
    火把映照之下,陈二疤痢的卖相惨不忍睹,老神棍还真分不清楚这人是不是疯子,这大半夜的,怎么还穿条女人的裤子出来,不会是被人捉奸在床了吧?
    “赴死军的军爷,小人有十万火急的军情……”
    “说。”
    ……
    “什么?这帮子不知死的东西还敢在我老魏的眼皮子底下玩花活,真是活腻歪了。”得到陈二的情报之后,老神棍立刻派人去皇宫附近打探,同时召集士卒准备应急。
    以目前南都的危急形势,内部出现叛乱也不足为奇。鞑子兵所过之处,开门而降的事情根本就不稀奇。这么大的事情,陈二他一个小民,应该没有胆子撒谎蒙事儿,这对他没有好处。
    所以陈二疤痢一说,老神棍立刻就信了七八分,当即派人探查,同时下手准备。
    这要是在他魏无牙的鼻子底下让人把皇帝虏了去,再把城门打开,忠诚伯有什么样的安排也得泡汤。终日以赴死军军师自居的老神棍让别人给算计了,魏无牙真丢不起这个人。到那个时候,不用赴死军的军法,魏无牙羞也羞死了。
    查探的人手很快回来证实,皇宫确实发生了叛乱,已经起了好几处火头。
    “他个老娘的,这是伸手打我老魏的脸蛋子呐,”对于这种近在咫尺的变故,必须坚决真(镇)压:“还真当咱们赴死军是纸糊的了,弟兄们,给我捅了这帮子不知死活的玩意儿,走——”
    月辉映照之下,叉子雪亮,数百赴死军战士急速出击。
    在密集如林的叉子后头,一条顶门杠紧紧的跟着。
    赴死军跑的太快了,陈二疤痢紧赶慢赶,拎着顶门杠子,好歹算是没有掉队。
    老远就看到皇宫里头冒出的火光,宫门口处还有四具侍卫的尸体。
    “你们分一个队出去,到北门,任何形迹可疑者,就地格杀,宁杀错无放过,明白没有?”老神棍再一次拿出他的果断和杀伐,调出一百人去北门,防止这些叛乱分子借机。
    一个队的赴死军战士领命而且,瞬间就消失在月色之中。
    “咱们弟兄……你怎么还跟着?”老神棍这才注意到陈二疤痢。
    几百战士都是整齐的土黄军装,雪亮的叉子,就这个家伙光着个膀子穿条女人的灯笼裤,手里还拎着根无头无锋的顶门杠,就好像狼群之中忽然多出头山猪一样,怎么看怎么扎眼,怎么看也是个另类。
    “这马上就要厮杀了,你躲远点儿。”
    陈二疤痢拖着顶门杠子上来,那胸脯子挺的老高:“军爷,我陈二混吃等死了这么些年,难得有这个做大事的当口,军爷好歹也给我个机会,就算是死了也要博一把……”
    从陈二疤痢的眼中,老神棍能够看出当初自己投靠护村队时候的那种心思,尤其是那种赌徒特有的热切,让老神棍知道这个家伙和自己有很多的共同点。
    人物,注定没有太多的机会,无论他以前是如何的庸庸碌碌,能够看准这个机会并且勇敢的面对,就算是一号人物。至于他是被时代的浪潮拍的粉身碎骨还是成长为弄潮的大鲸,就看他的造化了。
    “好小子,有出息,跟我们上,进宫救驾!”
    越往里走,宫中的混乱就愈发的厉害,火光之中,无数的宫女在尖声哭喊往来奔跑,还有许多侍卫如无头苍蝇一般乱窜,根本就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当前的乱局。
    宫里头本就刚刚经历过血火,弘光出逃的时候,许多侍卫和宫人都散了。前几天魏无牙就带着赴死军来过一回,又杀了不少。
    本以为新朝初立,可以安定下来。不成想这才几天的功夫,就又是一拨叛军闯到了宫里来。
    对于这些手持刀枪的人们,宫里的人真是怕了。
    一拨接一拨的往宫里闯,见人就杀见人就砍。每当有什么大的变故,这个皇宫就是双方角逐的战场,尤其是在这乱世之中,昨天的皇帝今天就已经不在了,今天的皇帝也不敢说能不能活到明天。
    尤其是在今夜,外面鞑子大军攻城,宫里头很多侍卫都调上了城墙,忽然就杀进来一批人,黑也不说白也不讲的就往里杀,作为宫里的下人,根本无力阻挡这些。
    爱怎么闹就怎么闹去吧,无论换谁做了皇帝,还不都是伺候人的命?
    南都内宫本就是前高而后低,内外两城相距太近,一有什么变故,极难守卫。这些宫人也经历了几次杀伐,也没有多少忠诚,甚至根本就没有想过组织有效的防御,赵之龙的叛军才轻易杀入。
    “全体直奔柔仪宫、春合殿,在找到皇帝之前,就是天塌下来也不能止步。无论是宫人还是叛军,只要阻挡我们的脚步,就铁黄瓜和叉子开路。我们的目的就是找到皇帝,控制住这乱局,给我上。”老神棍也是真发了狠:“有老子在这里坐镇着,还有人敢这么捣乱,要不杀个象模象样的出来,这帮子该死的就不知道什么叫做怕……”
    队伍往东行进不远,就遇到正四下搜索四下放火的叛军,这些叛军或持刀子或挺短枪,正挨门挨户的寻找皇帝。
    “杀。”
    如赴死军经典教程一般,先是一轮铁黄瓜劈头盖脸的砸了过来,在连绵的爆裂声中,赴死军的战士们根本就不管是不是会误伤到宫人,毫无顾忌的展开杀戮。
    “是赴死军!”一看到雪亮的叉子,赵之龙脸色顿时死灰。
    几个想要投靠清军的官员,临时组织起家中的仆人杂役,再以重金征募几个亡命之徒,其中部分私卫算是最好的战斗力了,就组成了这个数百规模的“大军”。
    不过是仗着叛乱的突然性和人们对大局的恐慌,才造成如此大的声势,真正的战斗力完全就不值一提。
    赵之龙根本就没有想到大赴死军会这么神速,这边的皇帝还没有找到呢,西边的赴死军就已经掩杀过来。
    “赴死军没有几个人,他们……”
    就在赵之龙的呼喊声中,赴死军的叉子已经齐齐捅了过来。
    这些主要是由家丁临时组成的队伍根本就没有战法,被铁黄瓜轰击之后已是溃散,机灵的还能跑开一些,还想着抵抗的立刻就被叉子捅个对穿。
    叉子收回,凄厉的惨叫随之响起,眨眼之间就又是噶然而止,几十条生命就在锋锐的叉子尖上烟消云散。
    刚才还满是热切的陈二疤痢,一腔子热血的想要成就一番大事业,想要改变人们对自己的看法,想要报答二秃子大哥的照顾之情。突然之间就被喷溅的人血弄的满身满脸,好几十个活生生的生命转眼就倒在血泊之中,一个愣怔之后立刻抱着肚子狂呕起来。
    老神棍就脚踹在陈二后腰上:“没出息的货,这点小场面算个屁,要想做大事就别他娘给我看到你的这个样子。”
    干倒一片叛军的赴死军战士毫不停留,继续四下追击,只要赶上立刻就是一叉子,视满地的血腥如无物一般。
    这样的小场面对于赴死军根本连豆芽菜都算不上,也无所谓血腥更无所谓危险,甚至算不上是战斗。
    陈二疤痢自认也是胆大的,无论是单挑还是群殴,都没有做的少了。甚至在被几个混混堵在胡同里的时候也是面无惧色,也算是有几根硬骨头了。可以前的那些“英雄事迹”和赴死军的这些冲杀比起来,实在是无法提及。
    “这一关你都过不去,还成个鸟的大事,”陈二自己给自己打气,刚好脚下有个受伤的叛军,以为陈二是来砍杀,立刻蹿起来逃命。
    这个叛军伤兵这么一逃,反而把陈二唬的不轻,看清楚敌人是在逃跑之后,鼓足了勇气赶上。抡圆了手中的顶门杠子“忽”的就是一家伙。
    好像是砸碎了冬瓜一般,前面叛军的脑袋就已经打的四裂,还有半截直接把砸进了腔子里头。
    亲手杀人以后,反而没有刚才那么不适应了。
    “哈哈,老子也杀人了,老子立功了,哈哈……”陈二有些魔怔的哈哈狂笑着,好在是这样的情形之下,若是在真正的战场上,他连笑第二声的机会都没有。
    这些叛
    任何战斗经验可言,格斗技巧也差的太远,很快就被)L住好几十个……
    什么大富贵,什么豫亲王,都没有眼前明晃晃的叉子更真切:“饶命,饶命,我们降了……”
    刚才还龙精虎猛谋富贵的同伴,眨眼之间就倒在血泊之中。大伙儿担着莫大的风险,又拿了赵之龙赵大人俩小元宝,想着清军肯定要攻破城门了,这才敢于进宫反叛。不想富贵没有谋到,却谋来了索命阎罗一般的赴死军。
    “还等什么,下手。”
    对于这些叛军,魏无牙可不会留什么情面,一声令下。
    众赴死军战士纷纷上前,叉子齐齐而下,濒死惨叫再度响彻夜空。
    或许是真的已经适应了这血腥的场面,更或许是为了表示自己不是没有见过血的软蛋,陈二疤痢擎着顶门杠子冲在最前,片刻之间就砸碎了俩脑袋瓜子。
    温温热热的血迹泼洒满身,竟然真的不象刚才那么难以适应了。
    “你们两队,搜索残敌,剩下的寻找皇帝,要快。”老神棍心里很清楚这个时候要做什么:“把这些尸体拖过来,仔细搜索,有什么证据一定要留下。”
    在稍微靠西北方向的御花园里,以前的太子,现在的兴武皇帝朱慈烺正哆哆嗦嗦的躲藏在假山的石洞之中,身边三两个侍卫把他挤在石头的最里头。
    在这大敌当前之际,下面的臣子不仅不思报效,反而起兵反叛杀进宫中。在经历了最初的恐惧之后,兴武皇帝朱慈烺心头不住的问自己:
    这是怎么了?
    大明治世垂三百载,教化四方泽被八荒,如今圣天子在位,正是上下一心齐御外辱的时候,怎么还会有如此的奸佞臣子?
    他们的良心哪里去了?他的忠义哪里去了?
    本想着勤王诏书一下,四海义士齐聚八方藩王来援,赶走鞑子不过是顺理成章的小事,自己也可以做大明中兴的一代圣君。正是雄心勃勃的时候,前有京营覆没,中有清军攻城,就是在这内城里头,也有乱臣贼子以刀兵逼宫,难道自己这个大明正统先皇嫡血就真的收拾不起民心士气?
    这个天下是怎么了?
    若是天下人都是如此,大明王朝就真的一点儿希望都没有了。
    自从黄袍加身这几天来,兴武皇帝朱慈烺也是和大行崇祯皇帝一样,三更不眠五更即起,每到深夜都在批阅各种奏章,可局面依旧如此凶险,最让人感到绝望的就是祸起萧墙之乱。
    这才仅仅是一个小小的南都而已,当年的先皇可是打理着整个大明帝国。
    兴武皇帝朱慈烺忽然明白了父亲的辛苦。
    可辛苦又有什么用?还不是闯贼破京?还不是以身殉国?还不是丢了半壁江山?就是这江南半壁何尝不是风雨飘摇?
    在赴死军的卵翼之下,就是这个性子随和的少年也时常想着能够登基,想着有朝一日能够舒鳞展翼的经纬天下,想着再造大明河山再现先祖辉煌等等许多想一下就让人热血***的念头,现在看起来,这一切都和何等的天真幼稚。
    就说眼下吧,乱军都杀进宫中,身为九五之尊,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还不知道呢,还谈什么治理天下,还说什么宏图大业?
    外面的喊杀声愈发的紧了,春合殿那边好像是起了大火……
    和父亲崇祯皇帝不同,兴武皇帝朱慈烺没有把推却责任的想法,而是不住的想着自己这个新皇帝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失了民心,是不是行了什么暴政这才惹的天怒人怨。
    可登基这才几天呐?年号都没有来得及完全宣示天下呢,哪有机会行什么暴政?至于沉迷声色,渔猎犬马等等这些和暴君昏君相关联的罪名,更是无从谈起。
    难道我是亲了小人?远了君子?
    更是没有的事情,任命的官员根本就没有多少,一点点的政绩也没有表现出来,何来小人君子之说?
    兴武皇帝朱慈烺就是想破了脑袋,也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要以刀兵加于内宫。
    这个少年皇帝的想法虽然幼稚的很也可笑的很,可好歹也算是开始站在皇帝的角度在想问题了……
    不时有几个惊慌失措的宫女跑过,慌乱的寻找树荫大石躲避起来……
    真不知道外面乱成了什么样子……
    兴武皇帝朱慈烺忽然就是鼻子一酸,眼中已有泪水落下,又唯恐被身边的侍卫看到,转过头去以袖子擦拭……
    “万岁,为稳妥计,不如万岁于我互换衣物,若有贼兵杀至,我也好引开贼兵,万岁好趁机脱离……”
    “罢了,如此乱局乃上天怨之下民愤之必然结局,若是天意亡我大明,朕也不想芶活。”兴武皇帝拒绝了侍卫的好意:“我心里乱的很,你们想想左近还有什么援兵没有?”
    总是躲在这个石头洞里也不是什么长久之计,迟早会被贼军发现,最好的法子还是赶紧去搬救兵。
    “城中虽还有些兵士,可仓促之间如何能来……”
    正在君臣无计之时,外面已然传来赴死军的呼喊之声:“万岁何在?赴死军已平叛乱……”
    “万岁速速现身,以安定民心士气。”
    “叛乱已平,群贼授首,万岁快快现身。”
    一听到赴死军来了,兴武皇帝朱慈烺心里登时就升腾起莫大希望,喜形于色的说道:“天佑我大明,赴死军果然还是来了。”
    “万岁,不可轻信。”在沉稳的侍卫提醒之下,为防有诈,遣一年老的侍卫出去打探风声。
    片刻功夫,就听到外面脚步声纷杂:“万岁莫惊,叛军已平,赴死军特来迎驾。”
    “是魏宣慰,”朱慈烺一下子就听出了老神棍的声音,这回是不会有假了,欣喜之余起身方要出来,又想起什么似的仔细整了整衣冠这才缓步出现。
    “卿等平叛有功,待议功之后,可赏之。”朱慈烺的口气中听不到一丝一毫的惊慌,仿佛刚才真的没有害怕过一样。
    语气虽然镇定平缓,心里可是欢喜的紧了,一来是庆幸大明终得皇天庇护,更主要是还是自己能够躲过一次
    灾。
    躬身行礼的魏无牙没有半点居功的样子,脑袋根本就没有抬起来,依旧是半俯着身子行礼:“请圣上移驾。”
    出了御花园往南不远,就看到被赴死军堆砌起来叛军尸体,层层叠叠如小山一般,鲜血正缓缓的流淌而下,残肢碎肉洒的满地都是。
    如此情形让朱慈烺和身边的侍卫都的头皮发麻,一阵阵的反胃当场就呕吐起来。
    魏无牙浑做不见,摸出几页书信呈上:“这是从叛军身上搜出来的密信,兵部赵之龙欲挟持万岁献城于清军,罪在不赦,已被臣等格杀当场。”
    “当诛。”
    这叛军都杀进宫了,也就没有必要看什么密信不密信:“魏宣慰大功……”
    “万岁,这书信您还是收起来的好,若是他日朝中诸公说我赴死军屠戮宫廷惊扰了圣上,臣也好有个分辨处……”魏无牙依旧保持行礼的姿势,把密信举过头顶。
    朝里的大臣和魏无牙多有罅隙,朱慈烺当然知道,魏无牙也确实是太嚣张跋扈了些,以后少不得会有人找他的麻烦。可眼下这样的情形,朱慈烺就是个傻子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收下这些密信。
    “魏宣慰多虑了,若有人因此事问起,自有朕为你做主,祸起萧墙之际,一切可便宜行事。”这个时候要是再表现出魏无牙的丝毫不满,后果之严重简直不敢想象。
    赴死军的忠诚那是没的说,可魏无牙要是诚心想发泄点不满什么的,谁能挡得住?
    魏无牙终于直起身子抬头看着朱慈烺,语气一如既往的平缓:“宫中叛乱虽已平息,各处隐匿叛军尚未铲除,还望万岁降旨平乱,臣等也好师出有名。”
    “允。”
    当下亲书一道圣旨,赋予魏无牙:“自即刻起,魏卿为平乱钦使,若有犯上作乱之逆贼,可酌情处置。”
    “谢万岁,臣等敢不效死。”
    魏无牙也不多言,把君臣上下的这一套把戏演完之后,立刻率领几百赴死军出了皇宫。
    “娘的,我老魏也熬成了钦差大臣,这要是论起来比忠诚伯的职位还高呢,哈哈……”魏无牙大笑着说道:“小子们,刚才你们都摸到彩头了吧?”
    “嘿嘿,摸到一点点而已。”下边的赴死军战士们嘿嘿的坏笑着。
    轻而易举就把闯进宫里的叛军剿杀干净,这对赴死军来说根本就算不了什么。赵之龙赏赐给每个叛军的俩大元宝可都进了大伙儿的口袋,要是连这么点福利也没有,他魏无牙就真成了大明朝的大忠臣了。
    魏无牙根本就没有把这点叛军当成是自己的对手,把圣旨随便往怀里一塞:“走,咱们继续平乱去。”
    当魏无牙率领着赴死军的几百人来到北门的时候,黑也不说白也不讲的把一百多形迹可疑的人员抓了起来,砍瓜切菜一般嘁哩喀喳就剁了脑袋。
    到这个时候,杨廷麟和卢九德等人才知道自己的身后已经生出了叛乱,乱军甚至杀到了宫中,都惊出一身的冷汗。
    得亏是赴死军手快眼快,前面鞑子正在攻城,守住守不住还两说呢,屁股后头要真起了叛乱,大伙儿连个死的地方都找不到。
    “高明,魏宣慰好手段,不愧是我赴死军的谋主军师。”杨廷麟首次真心实意的夸赞魏无牙。
    魏无牙最好的就是被别人这么夸,登时把嘴巴都笑歪了,一把从杨廷麟手中取回圣旨:“还是杨大人有眼光,要说别的我老魏不行,要说这手快眼贼,嘿嘿,我老魏就当仁不让了,哈哈,二位把擦屁股的事情料理一下,我去剿灭城里头的反贼。”
    “魏宣慰,”杨廷麟欲言又止。
    “啥事?”
    杨廷麟吞吞吐吐的问道:“你那里有忠诚伯的消息没有?城墙上的形势你也看到了,光凭我们这点人是守不住的……”
    城墙上本来就没有多少兵力,而且绝大部分是临时组织起来的,好在鞑子进展的太快,也没有很大的攻坚能力。而且这南都城防又是出了名的坚固,守军这才能坚持下来,等到多铎有充分的时间把兵力调集过来,就是杨廷麟各卢九德绑在一起也守不住,哪怕是守一天也够呛。
    “老实说吧,忠诚伯那边我是屁的消息也没有,”对于这样危急的场面,魏无牙真是半点也不担心:“可二位老大人想过没有,忠诚伯是何等英雄了得?赴死军是何等精锐无匹?能看着鞑子在这里抖威风?依我看呐,这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真要有了消息,指不定是多大的好消息哩。”
    “是这么个道理,我从不怀疑忠诚伯的手段和赴死军的战力,可……”杨廷麟还是把实话说出来了:“可是这边咱们已经守不住了,明天……已经过了后半夜了,今天赴死军要是再开不过来,你魏宣慰就得给我烧纸钱了……”
    “也多给我烧几张,我欠的债多,钱少了到那边不够使。”卢九德面色阴沉的说着。
    魏无牙哈哈大笑:“得了吧二位,忠诚伯的手段都通着天呢,我看这架势呀,忠诚伯是想唱一出满堂红了,这戏台子都搭的这么齐备,忠诚伯也该亮亮行头了,哈哈,二位莫担这个没有用的闲心,有咱们忠诚伯在,有咱们赴死军在,我放一百八十个心,哈哈,走了,走了……”
    刚一下了城墙,魏无牙脸上的笑容顿时不见,立刻换上满面寒霜,对这手下的赴死军战士,极是阴狠的说道:“按照那密信上的几个人名儿给我下手去,这回是要下狠手,斩草除根不留后患。咱们是要先杀人后抄家,咱们要不是见点血,就震不住这个南都,明白了没有?”
    “明白。”赴死军轰然应是。
    “能拿的你们随便拿,能装的你们随便装,我就当他娘的什么也没有看见。”魏无牙笑的就象一头面对肥兔的豺狼一般阴险狠毒:“可你们这帮小兔崽子都给长个心眼儿,不能他娘的吃光抹净,外头的弟兄们在逮大鱼呢,就算忠诚伯不稀罕这点好处,也得念着外头受苦的弟兄们……”
    “是!”
    “只许杀人不可放火,”
    “是”
    布置好极是狠毒的平叛任务之后,大呼一声:“去吧T财去吧,手脚利索着点,事情处理完了赶紧回报。”
    静寂清冷的夜色当中,皇宫里燃起的大火愈发显得触目惊心,很多老百姓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本能感觉到一定有什么天大的事情正要或者已经发生,要不然皇宫里头怎么会起火?
    在这个惶惶乱世,外头的鞑子正在攻城,万万千千的小民百姓也只能默默祈祷往诵:“老天爷爷,可别再乱了,这世道再乱下去,一家子可还有什么活路?”
    工夫不大,就有人从各条街道小巷中涌出,尖着嗓子高喊:“清军进城了,大家快跑吧。”
    “皇帝投降了,大家也做顺民吧。”
    “……”
    这些趁乱而动的家伙也没有得什么大势,也不过刚刚沿街跑出去不远,就被迎面而来的赴死军一叉子捅个对穿。
    刚才还闹闹哄哄的叫喊声立刻静寂,除了偶尔几声惨叫再也没有什么声音。
    “这是真的起了什么变故了,无论外头发生了什么,皇天保佑吧。”
    很快的,几队赴死军就挺着叉子上了主要的大道,沿途不住呼喊:“诸位父老乡亲不必心慌,些须作乱贼子已然伏诛。”
    “都在家里安安稳稳的睡觉吧,要是胡乱跑出来蛊惑人心,就地正法。”
    有赴死军这么安定民心,大伙儿这心里头终究还踏实一些。
    无论发生了什么,都有一支铁打的队伍在外头护着呢,就是天塌了地陷了,还有百战百胜的赴死军力挽狂澜呢。
    要是赴死军也指望不上,那这个天下可就真的要亡了。
    沿街巡视的赴死军很快汇集成几股大的人流,上了五龙桥,快速穿过御道天街,齐齐往东而来。
    除了吏部是在太平门附近之外,南都其他五部都在这一带。各部的大老爷为图方便,也都把宅子安在这四周,这一带居住的都是达官贵人勋臣显贵,个顶个的高门朱户玉宇琼楼。
    官老爷们的嗅觉比狗还灵,早就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大事,否则赴死军也不会全副武装的出现在这一带。
    可这时候谁还敢出来询问,都关门闭户的烧高香,虔诚的祈祷佛爷菩萨,千万不要有什么不测降临在自己家中。
    一看门楼,正是兵部赵之龙的家宅,赴死军立刻撞开进步的大门,百十多叉子兵直直的就闯了进去。
    “你们这是要做甚么?这是赵大人的家宅,有什么事情等赵大人回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赵宅的门房多少也知道一些,可也得等赵之龙回来再说呀,就算是犯了什么事情,也得等刑部转过来公文以后,再交三司才能定罪……
    “噗”的就是一叉子,当时就把这个门房捅个前胸透后背。
    “赴死军缉拿叛党,阻拦者格杀勿论。”
    朱漆的大门再次紧紧关闭,门口有四个挺胸而立的叉子兵把守,只有一有人靠近,立刻就驱的远远。
    工部胡大人的宅子和赵之龙家就隔着一堵墙,听着那边有了动静,本想爬上院墙去看看,可一听隔壁传过来的喊杀之声,连上去看看的胆子也没有了。
    也不过半盏茶水的工夫,就听到隔壁响起连绵不绝的惨叫之声。
    那叫声瘆人呐,胡大人听的头发都立起来了:这是在杀人呐。
    “赶紧回屋,赶紧回屋睡觉去,”胡大人驱赶着想要爬上去观看的家人,脸色都是死灰死灰的:“赵之龙这是犯了事儿了,这是招惹了赴死军了,赴死军呐——”胡大人压低了嗓子声音都在哆嗦着:“一个个都是阎王爷,招惹不得,赶紧回去睡觉,就当什么也没有听到。”
    正说话间,院墙上冒出一个人脑袋,这人脑袋上破了一个茶杯大小的口子,满脸都是血不顾一切的冲着胡大人高喊:“救命呀,救命……”
    这人好像是赵府的一个什么表少爷,胡大人也见过几次,正犹豫的时候,那个赵府的什么表少爷忽的一下子就被拉了下去,紧接着就听到一人惨绝人寰的大叫:“啊——”
    声调之高,连栖在高枝上的鸟雀都被惊的在夜空中展翅飞起。
    胡大人一家的鸡皮疙瘩立刻就起来了,正哆嗦着往屋子里走的时候,一个赴死军战士跃上院墙,冷冷的看着胡大人一家。
    好家伙,手里的叉子还滴答着血呢,这个赴死军战兵如浴血而出的魔王一般,可把胡大人唬个半死,赶紧把一家老小往屋子里推:“我们什么也没有看见,没有看见……”
    手持叉子的赴死军哼了一声,纵身跃了下去。
    胡大人立刻就瘫软在地,好半晌子才缓过气来:“看见了没有,刚才那个就是赴死军,可招惹不得。”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赵之龙家紧闭的大门再次打开,出来的一百多叉子兵身上没有一个不带血的,每个人都是大包小裹的满面笑容。
    尤其是最后一个光着膀子穿花色灯笼裤的家伙,手里还拎着那根顶门杠呢,杠子头上已被鲜血染的通红,他背上的包袱分外沉重。
    是夜。
    光是兵部就有七家大臣被赴死军以叛乱之罪剿杀,另有礼部三家也有通敌叛国之罪。
    这十家大臣在一夜之间就被斩杀干净,家中大大小小一千多人一个也没有留下。
    当太阳升起来的时候,御道天街以东的大明重臣们都知道了这血腥的一幕,脑门子上冷汗流的象是刚刚洗过一样,都在暗自庆幸:“我的那个亲娘,赴死军简直就是恶鬼,幸亏我也只是想想而已,没有真的去和城外的清兵联络,要不然……”
    经过魏无牙以血腥手段残酷震慑,城中三心二意之辈不得不重新考虑自己的未来。
    不算字数:又有了一万二的催更,我知道这是看官们瞧的起我,是给我脸呢。咱要是给脸不要就实在对不住催更的看官了。这十张催更俺吃了,弱弱的问一句:还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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