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伙计,看金锵是个头领一直在讨好他。
金锵说:“领我们上你家吧?准备好吃的喝的,烧点水晚上我要洗个澡。”
“军爷!放心吧!这些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老爷去享受呢。刚才我一见到爷,就觉得与众不同,是个大富大贵的主子。这阵子,到了这里的客人都走不了,晚上,江里风浪太大,无风三尺浪,需要趁着早晨过江,风浪才稍小一点。加上黑风口地势险要,一夫当关,万夫难开,这阵子土匪又闹得很厉害,月黑风高,正是杀人越货的好时节。客官可能不知道,黑风口道路狭窄仅有五六尺宽,上下都是看不到底的悬崖,不要说遇到土匪打劫,就是自己稍一不注意都会掉到沟底。军爷们在此好好休息一晚上,明天一早上路,过了黑风口就是一马平川了。”
“想不到你小子还挺能说!”
“军爷赏饭,小的高兴,所以说得多了点。”
转眼,客栈到了,环境还算不错,清一色的四合院,院墙高大,严严实实,房间宽敞明亮,干干净净。当下,金锵心里高兴,就叫兵士把粮车推进院里,布置好警卫,洗漱洗漱,吃完晚饭,早点休息。
夜已经很深了,金锵进入了梦乡。恍惚间,他走进刘显的大帐报告说:“属下已圆满完成任务,向大帅交旨。”刘显正在案前处理公文,连头也没抬只是亨了一声。
金锵耳边听到:“不好了!起火了!快来救火呀!”
一阵吵闹声,人声鼎沸,混乱不堪。
他从梦中醒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亲兵进来报告说:“报!外边粮车起了大火,大家正在忙着救火呢!”
“在什么方位,有多少辆?”金锵焦急地问。
“村西北角,大约有一百来辆车着火了。”
“走!过去看看。”金锵和亲兵一起,慌慌张张地向西北角跑去。
村西北角,人声吵杂,人们正慌乱的救火。由于住宿时,为了便于管理,防止被土匪袭击,粮车都集中在各个院落里。火灾发生,始料不及,火势蔓延极快,越烧越大,越烧越旺,大家端着脸盆,水桶等物件拼命的端水救火,不知什么原因,火越烧越大,像浇过油似的,越烧越旺。金锵手下的士兵,几乎都入了灭火的战斗,大家拼命的端着水来回奔跑,来来回回不知跑了多少趟。
金锵高喊着,指挥着大家救火。他见到眼前的情景,心里一阵紧张,虽然这百十辆仅是一小部分,烧成这个样子,他将没法交待,至少减少大军一天的口粮,如果影响战役的进行,他的罪过就大了。他只好命令军士们拼命的救火,努力把损失降到最低点。
经过半个时辰的抢救,终于扑灭了这场大火,看着兵士们从火堆里抢出的一堆堆粮食,让人统计了一下,损失了约三十车的粮食,还不算太多,金锵终于长长的舒了口气。
金锵带着疲惫的身子,向他所住的院落走去。一路上冷冷清清,刚才救火时,大家都奔火场去了,没有留下兵士看守,他的心立刻悬了起来,不祥的预感笼罩在他的心头。他急忙快走两步到眼前的一个院落,空空如野,什么也没有,又到另一个院落,情形基本相同,等到自己住的院子,看到粮草车早已没了影子,不同的是地上躺着两个士兵,已经没气了。金锵两腿发软,瘫倒地上,知道中了匪人的调虎离山之计,铸成大错。一百万担粮食和一百万斤马草,就这样落入匪徒的手中。金锵恨自己的脑子少了一根筋,慌乱中竟没有安排人留守,让匪人轻松的把军需抢走了。
松风在丢失九丝山后,没了老窝,为躲避官军的追杀,东躲西藏,受尽了窝囊气,士气也受到一定的影响。得到阿四的情报后,决定先打一仗抢些东西再上山。本来松风想利用黑风口的有利地形来一次伏击,看到金锵派人前去侦查,知道官军有了防备,就决定来个出奇不意,使了个调虎离山的计策,后半夜在村子一角放起火来,趁官军慌乱救火之际,便神不知,鬼不觉的把粮草抢走。
“报告将军!发现的匪徒留下的书信。”一个士兵双手递过松风留下的一封书信。
金锵脑子发懵,随手接过松风的信,展开一看:“金锵老弟:素未谋面,久有耳闻老弟的大名,非常的佩服。老夫现在手头暂时有点困难,向老弟借一点粮草,将来一定奉还。谢谢老弟了!松风”
金锵看完这封信怒火中烧,愤怒到了极点,刚想骂人,忽然觉得眼前一黑,胸口一热,一口鲜血喷薄而出,晃了一下,身体站不住摔到在地上。
“将军!你怎么了?快点醒醒!”
“将军!你可不能倒下!”
随着兵士们的呼喊,金锵渐渐醒过来。他咬着牙说:“部队集合!赶快向黑风口追击,一定要把粮草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