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国大典计划要用多少钱?”说到开国大典,北秦伯就要问起来了,他不想把这件事办成面子工程。在他的未来现代,就很有这种面子工程,往往为了一个所谓的国际面子,就胡乱的花钱,把国家的经济力量全用在这种上面,表面体现国家的实力,但这其实是一种丢人现眼,北秦伯觉得宁肯不要那些,也要让国家的实力保持着。虽然他信任王良,不过对于这件事,北秦伯还是要过问一二。王良自然知道北秦伯的意思,当下就道:“放心,不会花很多的钱,我们只会赚钱,我们北秦的驿馆都是收钱的,我们不发动国民,到时按部就班来就是了!”北秦伯点头,道:“但是军队的换装很要钱吧!”王良点头,道:“的确如此,本来我们计划要花二十万万,但现在看来,前前后后,要完成,大约在五十万万!”
北秦伯点头,好在北秦国已经完成了资金改良与兑换调整,这笔巨大的费用大多是反嫁到了东方六国的身上,只是东方六国并不知道,在经济上,受到了无形的影响,这种影响来自于经济的影响,而在目前,东方六国还无一人可以看到这里面的奥妙。他们在不知不觉间,成了替北秦军买单的人。本来北秦的兑换是一金千元。可是后来北秦进行改制。
过去的一金千元不变,但这金只能是金!而白金和铜都是一金百元。在此,北秦军更是大方的表示,白金可以一金二百元的暗收。趁着这个机会,大量的吸纳白金,白金也就是白银,在当时,白银属金的一种,还没有完全定性为流通货币。在秦朝的时候,更是把它定为装饰品。虽然北秦的制度很不人道,可是北秦的商机太好了,对于家里藏有大量铜和白金的人来说,损失是暂时的,只要一趟的西域,就可以连本带利的赚回来。如果说进行兑换是损失十倍,那西域的商机就是百倍的利益,这个账商人们还是算得过来的。
以北秦现在的经济实力,这笔钱,是绝对掏得起的。王良更是感慨:“我和白部长算过了,如果不出意外,西域之行,我北秦前后之利,总共起来,当有一千万万之巨,这简直是难想的。”一千万万北秦元,就是一千万金!这个数字,才是北秦国真正的实力!北秦现在一年的收入已经可以达到如此之大,财富的积累,就是如此。北秦伯也觉得感慨,他道:“所以我们的军费其实还不算高,一百万万算什么,正常比较,以一千万万为例,我们一国的军费少的时候当在四百万万,多的时候要在六百万万,这才算是真正的合理,只不过我们北秦现在国力很弱,很多基层的建设还没有,所以要加大教育基层的建设,这些才是我们经费的大头,军费相比,只是很少了!”王良道:“你还要扩大军队?”北秦伯道:“当然!”
王良犹豫一下道:“会不会太冒险了?”北秦伯冷哼道:“如果不冒险,你我有如今现在的局势吗?冒险是一定的,但这个险却未必如你所想的那样。现在我北秦如同长鲸吸水,这天下的财富都在向我北秦聚拢,此点你当看得出来,只要我们控制好了金行,就能控制一切!”
王良道:“可是话说回来,我们的人太少,而所占的地又太多,赵国太穷,这样一直打下去,士兵会得不到足够的赏钱!”北秦伯道:“那就给地!”王良道:“定法之时你就说过,地是不动的根本,正常情况下,我们怎么可以算封地?”北秦伯笑道:“不是封地,而是给田,虽然我们给不出足够的田地,但是我们可以给别的!比如我们可以把数种上梨树,假以时日,把这梨园管理起来,只要修筑出围墙,也就够了,然后**酒商来收购梨子,等到人力足够的时候,再转缓过来,砍了树,回种上粮,我们北秦现在地方大了,可以让百姓分散开一点,不必要一定种田,种出的粮食太多了并不好,谷贱伤农,你明白!”
王良当然明白,这是因为北秦的农具太好用了,在北秦的农具下,北秦全民运动,一下子就可以开垦出无数的荒田,因为北秦有无数的马匹,马力充足,用来开田,那可不是太容易了么,种田也就成了简单的事,在北秦这种集中的国家,想要用全民的力量做一件事,本就不难,一下子就可以做好了,这也是北秦迅速发展的一个重要原因。只是谷贱伤农,北秦现在的农庄经济和美国有点类似,只要很少的人,就可以种很大的一片田林,这在中国传统的农耕文明里是难想的。因为传统的农耕文明是一家家一户户进行的。一家人做的再好,起早贪黑,也不过是普普通通,想要发财,那是不要想的。只有用农庄制度,把农业活动进行管理,这样才可以。当然,这里有一个奖惩制度,如果不这样,那就又成了大锅饭,中国受大锅饭的害太重了,北秦伯当然明白这一点,所以他很明确的指出了这个奖惩制度。
在这种农庄制度下,最关键的就是领导的能力,只要领导的能力好,就可以发大财,百姓劳动才会得到足够的回报,说白了,这是一个工作还分工,种地还分区的农庄制度,但不可否认,当一切真正切实有效的管理起来后,就会形成强大的劳动能力。古代劳动人民还是很积极的,他们不是近代的那些农人,一个个玩着自己的小聪明,当初**搞农业生产合作社的时候,用意自然是好的,就是因为种种要求平均的原因,才让这一制度成了大锅饭。
既然北秦解决了那些制度漏洞,那北秦的农业就惊人的发展起来了。一庄农庄,如之前说的,他的出产可以让农庄里的人发大财,他们会生产出足够的粮食,还会有自己的副食,当他们发了财,他们的消费能力就会刺激到商业的生产!商业会在这种不断消费的刺激下,一步步的进行飞速的彭涨!现在正是商业的蒙昧时代,在这个制度的饱合之前,北秦人可以完全的先一步把自己的国家建立起来。所谓的经济危机,也就是真正意义上的经济危机,是商业失去了调控,并且发展出现了不对称才造成的,北秦距离到那一步,还远着呢。
“既然如此,”王良道:“那我就策划迎亲,不过调动三军五卫动静太大,再说这也不合你的口胃,我意只调一军,君伯以为如何?”北秦伯略一思忖,道:“红巾军?”王良点头。
红巾军是三军之一,北秦自打强大之后,北秦的卫军就显得不足,身为北秦之主,身边没有一支直接听令的亲兵卫军,这是怎么都说不过去的,而卫军的编制也不好随意的乱扩。
这里要说到北秦的军制。一般来说,各**队都是集体的,由千夫长万夫长等将军们组成,由一两个主要的将军控制。在目前,国家越来越大,带的兵也就越来越多,所以这里面就很成问题。国君总是猜忌自己的手下。可是目前不同,北秦的军制就是制衡,没有谁可以独大。当年的几个小熊现在也是人人手下有军,但谁也不是特别的强大,力量的均衡没有给打破,所以北秦伯可以自然的指挥控制。但这对于中央来说,是不利的,因为地方的军力就算是再控制,中央也要有一支吏属于自己的力量,这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在这个基础上,北秦军方组建了三军,原来的三卫也扩大到了五卫。而真正的主力还是三军。这三军里,分是红巾军、飞蓬军、无当军。其中飞蓬军道道的骑兵军团,而无当军是一支力士军团。
那么红巾军呢?这就是一支神秘的军队了,显然,北秦伯建立这支军队的用心不言而喻,只是大家谁也不好明说,总而言之,北秦伯就是给自己找乐子,但无论如何,表面文章还是要做的。所以这支军队的训练是十分严格,甚至可以说是残酷!一般神经的女人根本支持不了这样**的训练,但训练之后,这支女军无论是在军心,还是在士气上都是出类拔萃的。
北秦伯带着卓孙无华、郭秀儿、钟离氏、郁芳公主、蝶姬公主、商紫君、阿奴、媛媛、小爱、姜婉儿、舒儿、柔儿众女先行回到了郁郅宫,安顿她们之后,再出了宫,到了城外,在城外,候来了北山上的女军。随后,北秦军开到了北定,在那里办起了迎亲的旗帜。
朱夷吾在接到了信鸽之后,立时求见秦公,这一次,一切很顺利,顺利得让人难想。
秦公在这时没有阻拦,他再也没有阻拦的理由,只是时不时的发呆,继而默默流泪。
同时荧玉的心情也是不好,嫁一个自己不爱并且曾经想要杀的男人,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而最值得讽刺的是,这个男人还是自己最好朋友的心上人,虽然这种事情狗血,可这种狗血对人是最闹心的。栎阳后宫沉浸在一片喜庆中,公主荧玉的婚礼正在忙碌地准备着。
公主大婚的消息传遍了全国,庶民们奔走相告,对于荧玉公主,是一位十分奇特的公主,她在秦国的山山水水都流下了自己的身影,荧玉公主的亲民形象十分的深入人心,她飒爽英姿的身影早已经和这山山水水结合在一起了,加上现在的秦国已经度过了对国府的不信任状态,国家的总体实力回复,民间有了一定的余粮,民心处在回温,除了秦民们对卫鞅的不满,其它一切都好。虽然卫鞅变法,让秦国的国情得到了稳定的改善,税赋也渐渐多了起来。
但是……新法却有一点,那就是太过于严苛了。私人打架要惩罚苦役,路边倒点儿柴火灰要砍脚断手,量地亩时每步超过六尺要砍掉四个脚趾等等,就算是宽厚勤劳者也觉得大不方便。谁都有无心之错,可是新法令连改正错失的机会都不给你,一旦有错就行刑制裁,轻则苦役,重则刑治,不死便伤,一生都要留下耻辱的烙印。心念及此,就算是老实人也觉得胆战心惊,纷纷跟着埋怨起来,加上老世族在一边鼓动,所以卫鞅虽然在改变着秦国,但秦国的百姓却是没有感激他!一定要说明,卫鞅做的这一切是以国府的名义,是以左庶长的名义,而对于那些小民百姓,他们是不会管卫鞅变法,他们只知道卫鞅执法过苛。
不过现在正好,秦公利用这次大婚,让闲得无聊的秦民们把注意力转移了,移向到了荧玉的身上。二月初六,这是大喜的嫁娶之日。盛大的婚典,终于在这一天举行了。
那一天,栎阳城几乎是万人空巷,拥上街头目睹秦国荧玉公主的大婚。或者说,送公主。
秦公跃马于其上,亲自送行,按照两边的约定,他们会在北堡进行交接,北秦伯会在北堡和秦公会面。北秦方面出动了朱夷吾、侯嬴等人众相随,而秦国方面是杜挚、公孙贾,当然,还有秦公本人。当公主荧玉的结红轺车和随行送亲的国君大臣的车队辚辚驶上街头时,栎阳国人为美丽高贵的公主激动了,“公主万岁”的声浪淹没了一切欢声笑语。秦国的百姓载歌随车队而行,他们将这场美丽高贵的婚姻看成了国运兴隆的吉兆,喜极而泣,如醉如痴。
车队的前方,乐队奏起了宏大祥和的雅乐,伴着深沉明净的和声歌唱:“风兮雅兮国人将乐,春雨颂兮秋谷送子,凤长鸣兮美若琴瑟,天心顺兮人道祥和……”长街之上,国人相和,祝福的歌声响彻了整个栎阳。当一轮秋月悠悠飘到栎阳箭楼顶上时,尽管城中夜市还弥漫着国人聚相庆贺的喧闹,车队却已经走出了距离栎阳十里以外,他们扎下了营地。
公主的大红的霞帔解了下来,她身上换回了素纱衣裙。这件大红的霞帔明日还是要穿的,上面没有宝饰,却有着繁复的织纹。秦国虽然穷,用不起那些珠宝玉器,可是却有一双巧手,在织绣上面,还是有其独到之处。至于应有的环、璧、珠、勒、瑗、璜,却也不会少,荧玉并不喜欢这些,她往日里最多在腰间放上一块玉,或戴一支环,也就是这样了,如现在这样手戴环,脖上珠,手拿勒、胸配璧,腰挂瑗,带授璜,那叫一个累人。轻轻一动,身上就琳琅而响。现在摘下了那才叫舒服。一名女童捧着铜镜给荧玉对照。
荧玉哪有心情照镜,她只略略一看,就挥手拿下。忽然她道:“你是山哥家的?”女童略微一笑,道:“我叫嬴颜。”嬴山没有女儿,但当时是滕婚制,荧玉出嫁,身边怎么可能没有随女,所以自要公族出女,嬴山地位非同一般,所以就选派了一个得意的丫头,收为义女嫁之。荧玉见过她,可是没有想到,她也成了自己的“姐妹”。荧玉轻轻道:“家里还有谁?”春秋时代,讲究同姓不婚,即所谓“男女辨姓,礼之大司也”,甚至要做到“买妾不知其姓,则卜之”。荧玉虽然知道家里必然会给自己安排滕妾,但除非必要,她并不知道谁是谁。
就荧玉自己,她只知道小狐一人。好在的是,到底是三年的姐妹,虽然两个女孩在一开始的时候斗嘴,可是现在却是关系极好,什么事也都可以说。古人虽然也有独之说,但对于男女婚制,这是一个必然,高位的人自然是不可能要娶一个女人,反正谁是谁都一样,新人旧人来回的更替,对于小狐来说,有一个好姐妹还是一件好事呢。而且她也听说了自己走后的那件事,想到曾经的两个好姐姐就这样天人永隔,现在北秦伯身边的女人她怕是没有几个认识的,就算是认识,也不那么了解知心,有了荧玉在一起,就算是自己受了委屈,也算不了什么,就算是现代社会也有“有情饮水饱”的说法,当时的社会,如果说道德,那些古人实是高出现代人不少。当然,如北秦伯这样的权力者例外。所以现在静下来,荧玉忍不住就问了起来,虽然她不知道,如嬴颜这样随嫁
的低身份女孩,却反而能知道的多一点。
果然,这嬴颜是知道的,她细细说了起来:“有嬴宣家的嬴果、嬴早家的嬴盈、嬴赫家的嬴凉、嬴觉家的嬴环、嬴轩家的嬴台……”正说着,悠悠扬扬的,有歌淡淡响起。
“风袭夜凉,云雾迷茫,孰见月光,幽琴低唱,云雾茫,抚剑怅望,相见惘,断情殇。看,剑影刀光,烈火焚天兮十年墓荒;盼,北星之芒,繁夏之芳,燎境之苍;叹,隔世景恍,罹桦溅血兮苘鳞逝亡,尘封,记忆之痛,狂风,湮灭心中梦;放眼天空,纸鸢已无踪,何堪生死匆,凝噎成恸;舞,寂地草木,笑颜展处,谁知孤独,梦回初,谁知孤独,离别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