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平竟悄悄的躲在吉普车的后面,透过车窗看着越来越近的包玉麟,一边一遍又一遍的回忆原来学过的擒拿动作。卫平竟很清楚,自己跟包玉麟的擒拿格斗水平不根本不在一个档次,出其不意,可能还有希望缠住他一会,要是当面锣对面鼓的跟他硬碰硬,吃亏的肯定是自己。要是让“犯罪分子”有所察觉,一旦人跑了,到时候抓起来就麻烦了。像包玉麟这样身手的人,放到社会上,一定会严重影响社会治安的稳定。
包玉麟正急急忙忙的往中国银行跑,这个时候,他开始后悔起来,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换汇的事?要不自己也不会给搞得这么狼狈。包玉麟当然知道,不管怎么样,姐姐身上肯定有钱,可是自己回来了,就得当起家里的顶梁柱。姐姐一个人送走了爸爸,服侍着妈妈,也该让姐姐轻松一些了。
包玉麟没有留意,在他看来,国内的环境是非常安全的,这里可不是中东,没什么好担心的。他那里知道,卫平竟就在不远处的吉普车后面等着自己。
手里有东西还是有底一些,卫平竟顺手从车里拿出了换轮胎用的撬胎棒出来,掂量了一下,还挺顺手。他心里挺多感慨的的,自己是警察,可是连枪都没有,更好笑的,一个堂堂广兰军区侦察大队转业的干部,对付一个“犯罪分子”,竟然到了要用撬胎棒偷袭的程度,要是说出去,还真是丢了部队的脸。不过不管这么说,只要能抓到人,用什么手段是次要的。可要是让“犯罪分子”跑了,就太对不起自己身上的这身警服了。
透过车窗盯着包玉麟,计算好时间,卫平竟一棒就往包玉麟地腿上横扫过去。按照他的设计,先是一棒扫倒包玉麟,最好能摔他个大马趴。然后自己往他身上一趴,双手从包玉麟的腋下穿过去,然后反扣在他的后颈处。这样一来,只要自己不送手。除非包玉麟的力气比自己大几倍,否者是很难挣脱的。卫平竟知道,自己只要能坚持一会,就算刑警队地同志不到,路边的群众也会帮他制服包玉麟的。
毕竟是在战场上摸爬滚打了几年地人。虽然包玉麟没有准备,但是卫平竟手中撬胎棒挥动的一瞬间。包玉麟条件反射地猛的跳了起来。就是这一跳,使得包玉麟让过了小腿的胫骨,可惜的是。卫平竟的撬棍还是砸在了包玉麟地脚背上,让包玉麟连着几个踉跄,差一点没摔倒。
卫平竟眼见着包玉麟跳了起来,心里不禁乍舌,这人的反应也太快了点。好在这一下并没有落空,还是带到了包玉麟地脚面。卫平竟知道自己的力道。刚才那一下。要是砸在包玉麟的腿上,恐怕他就得跟他妈妈一样进医院打上石膏了。不过即便是打在脚面上。包玉麟恐怕也好受不了。
毕竟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别看有几年没用上了,可是卫平竟的速度和反应还是很快。趁着包玉麟叫下踉跄,他一大步就冲了上去,猛的一脚扫向包玉麟的为了稳定重心至于后面的一条腿,同时伸手猛推包玉麟地上身。他想把包玉麟趴在地上,这样从背后他就更好动手一些。
法国情报局第29行动局是非常注重单兵格斗训练地。毕竟他们是以小队为单位出去执行任务的,如果单兵素质不强,一旦上了战场,遇到格斗地时候,大家就需要分心来照顾个别人,这样会极大程度上影响整个小队的战斗水平。作为一名中尉军官,法国情报局第29行动局的特种作战教官和狙击手教官,包玉麟的格斗技能明显强于一般的普通队员。
虽然被卫平竟在脚背上砸了一棍子,但是这并不影响包玉麟的行动。他穿的可是战术军靴,这种靴子的脚底的全部和脚面前半部分都包着可以防普通步兵雷的钢板,脚踝部分包着厚厚的牛皮,这是为了预防跳伞的时候扭伤脚踝的。卫平竟的那一棍,并没有对包玉麟造成什么伤害,可是平时的训练已经让包玉麟形成了条件反射,两个踉跄下来,包玉麟并没有像平常人一样企图站稳身体,以为实战经验告诉他,这个时候站着,只能成为别人的活靶子或攻击对象。如果包玉麟就是这个水平,他也不可能才那么多次危险的任务中生存下来了。
借着身体前冲的力量,以前腿为重心,包玉麟顺势一个横滚,同时另一条腿借着身体横滚的力量直接一脚横扫了出去。如果这一腿能扫到敌人当然最好,就算扫不上,他也可以借助这一腿的力量让自己平移出去几个位置,同时借助转身的机会观察一下情况。
卫平竟显然属于很不幸运那一类的。他想得好好的,想要推得包玉麟趴在地上,可是没想到,不用他推,包玉麟就顺势倒了下去,接着又是一脚横扫过来,卫平竟伸出去的胳膊很不幸运的被踢到了。巨大的力量配合着战术军靴的坚硬使得卫平竟的胳膊非常干脆的折断了。顿时,巨大的疼痛和力量一下放倒了卫平竟。
包玉麟一个翻身站了起来看到卫平竟正抱着胳膊痛苦的在地上翻滚着,这可吓了包玉麟一跳,不管怎么说,卫平竟毕竟是警察,虽然包玉麟不知道他为什么攻击自己,但是打伤了警察不管在那个国家都是一件大事。
“警察先生,你怎么样了?”在国外呆了几年,包玉麟已经不太习惯称呼人为同志了。一看到卫平竟的样子他有些担心了起来,他知道自己踢出的一脚有多重,估计是把警察的手给踢断了。
虽说非常疼痛,但是卫平竟始终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趁包玉麟为他检查伤手的机会,他一个锁喉动作勒住了包玉麟的脖子。拼命用肩膀顶住了包玉麟地身体。
“不许动!你要是乱动,我勒死你!”卫平竟狠狠的说道。
其实在这种情况下。包玉麟根本不可能让卫平竟勒住脖子,但是他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为了避免给卫平竟带来更大的伤害,包玉麟觉得还是不要反抗的好。
“警察先生,我不想伤害你,但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袭击我。你知道,再那种条件下,我的自卫动作是下意识。”虽然脖子被勒着。讲话很不方便,但是包玉麟还是强忍着难受把话说了出来。
“少说费话。有什么到公安局再说!”卫平竟一点都不敢松懈。从刚才包玉麟的反应上他已经再一次认识到,自己跟包玉麟在格斗技巧上还是战术反应上根本不是一个档次,自己能有这样地一个控制住他的机会,全凭刚才包玉麟过来照顾自己。
这时候,一些路人围了上来。中国的人口基数大。特别是在这样一个西部偏远地小县城,难得看到警察当街跟“犯罪分子”搏斗的场面。现在一看局面稳定下来了,一些胆大地就围了上来看热闹。
“谁帮个忙,从我腰上把手铐给摘下来,给他铐上!”卫平竟现在时有心无力,他的一条胳膊断了,另一条胳膊还要勒着包玉麟的脖子,只能向路人求助了。
这时候,不知道是谁从街边找了一根手腕粗细的棒子过来。话都不说。对着包玉麟的脑袋就是一棒砸了下来。
这也不奇怪。这个时候地人们还很纯朴,一般来说警察对付的都是些小偷小摸或是违法乱纪地人。对于这一类的人。一般群众的普遍相仿就是,应该狠狠的教训一下这个人,抓到一次,就得让他记已一辈子,让他再也不敢干坏事。经常可以听说有小偷被打死的事情。碰上这样的事,由于往往都是多人参与的,根本就不知道是谁干的,正常情况下就不了了之了。
看到围过来越来越多地人,包玉麟开始担心起来。这些地方时怎么对付小偷地事他是很清楚的,于是非常警惕。当听到卫平竟请路人帮忙给自己带上手铐地时候,不知怎么的,包玉麟到觉得放心了一点。可卫平竟的话音刚落,包玉麟就见到有人手持木棒砸向自己。这么大的棒子,要是给砸上可不得了,他只能想办法自保了。
眼看木棒就要落了下来,包玉麟双腿一用力,拼命带着卫平竟往后退了一步。躲过木棒以后,他双手一托卫平竟勒着他脖子的手臂,接着猛的一弯腰,将卫平竟从肩膀上摔了出去。然后又退了一步。毕竟围着的人很多,想要冲出去是很不现实的。除非是不计后果,可是包玉麟还真不敢这么干。他刚才就看好了,只要再退一步就能到卫平竟的吉普车边上,等上了车就会安全许多了。虽然老百姓敢打小偷,但是他们还不敢砸警车。自己不如老老实实的在车上等着,到时候警察来了就都好说了。
包玉麟的动作引起了围观群众一阵骚乱,谁也没想到,他就这么一动,就能把警察会给摔出去。这也给包玉麟争取了时间,他一把拉开了吉普车的车门,直接跳上车去。紧接着,锁上了所有的车门。说起来还得多亏卫平竟,要不是他从车上拿出撬胎棒,包玉麟还没有地方躲的。
很多时候,我们国家的老百姓都怕坏人,因为大家都担心那些人是亡命之徒,三句不和就动刀子,所以和那多时候,就算是碰上了坏人也不敢出声。可是也有例外情况。就像现在这样,周围的群众都动员起来了,而且坏人露了怯,那就轮到老百姓厉害起来了。
包玉麟刚刚躲上车,周围的老百姓就一拥而上,将吉普车围了个水泄不通,不少人试图拉开车门,将包玉麟抓出来,可奈何包玉麟把车门都给锁上了。有人商量是不是要砸开有机玻璃的车窗,急的卫平竟在一边大叫。
“大家不要砸了车,我已经通知了刑警队,刑警队的同志们马上就到,大家帮个忙,把车围好了。别让他跑了就对了!”
一帮人七嘴八舌的答应着:“你放心,这小子跑不了了。我们给你守着他!”
包玉凤在病房里正在听刘峰政委絮絮叨叨的说着话,突然听到楼下乱七八糟的,忙走到窗边往下看。看到有很多人围着一辆警车,手里还掂着棍子、棒子什么地。多年小城生活的经验告诉她,这准是警察抓着贼了。
“怎么了?”妈妈在病床上问了一句。
“好像是警察抓小偷的。大家都围着看呢。”包玉凤回答得漫不经心的。她现在更关心的是妈妈的腿。
“这些个坏东西,就是该抓!”老人家在床上恨恨地说了一句,接着她问包玉凤:“玉凤。你去看一看你弟弟是怎么回事,怎么去了那么久都没会来?”
“好的。”包玉凤刚答应了一声。这个时候看见又开过来两辆警车,看桌人群堵住了路,警车拉响了警报,这在小县城里是很少见的,于是她没有动:“好像是出了什么事?来了好几辆警车。”
刘峰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些警察应该是冲着包玉麟来地。不过他没有说破,等一会警察肯定会上来检查包玉麟的个人物品。等到了那个时候,就什么都清楚了。
“包玉凤同志,要不我们还是商量,我们应该给你们家多少赔偿吧?”
听了这话,包玉凤转过身来,:“这事你跟我说不着,我弟弟回来了,这个家他说了算。要是他说一分钱都不要。我们就不要那么一分钱。其实我估计,我弟弟是不会要你们钱地。要说钱。我们有!我们要的是一个理,你们不能撞伤了我妈,然后还带个警察了耀武扬威的,跟你们生活,没有这样的事。我们可不怕这个。不管到了什么地方,都得讲理不是?”
刘峰和王宏算是领教了包玉凤的这张嘴了,整个就得理不饶人。他们那里知道,这都是环境给逼地。包玉凤一个20出头的大姑娘,父亲去世了,弟弟成了人人憎恨地叛徒,母亲还病在床上,要是不厉害一点,还不知道会给人欺负成什么样子。后来工作了,又是在招待所当服务员,三教九流见得多了,慢慢的练就了一张刀子嘴。
“当然了,不管到什么地方都得讲道理。包玉凤同志,你看,我们今天不就是给你和老人家来赔礼道歉来了,至于交警部门,他们自然有他们的办事手段,这个我们也不好插手,但是可以肯定,我们是绝对有诚意的。”刘峰这都不知道是多少次这样说了,他很奇怪,为什么包玉凤总能想到些新词,而自己这个当政委的,翻来覆去好像就那么点话?
其实说起来也不怪刘峰,他是有点怕了,有点不敢说了。因为只要稍微有点漏洞,包玉凤就能抓得好好的,几句话一说出来,让刘峰疲于应付。你说他还敢乱说话么?
包玉凤还想说点什么的时候,病房的门被一下推了开来,卫平竟带着几个刑警闯了进来。
“就是这个包,那个小子就带了这一件行李。”卫平竟指着包玉麟丢在病床上地战术背包说到。
屋里地人,除了刘峰以外,其他几个人都愣住了。说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个包是你弟弟的?”一名刑警问包玉凤。他也有点不敢看病床上表情绝望地老人家。“是我弟弟的。”包玉凤惊呆了。她不明白,弟弟刚回来,怎么就惹上了警察了?
“对不起,这个包我们要暂时扣留,等你弟弟的问题查清楚以后再说。”刑警说着就要拿包玉麟的战术背包。
包玉凤一下扑了上去:“你们凭什么拿我弟弟的包?他干了什么了?”这个时候的包玉凤,就像是一只护崽的母鸡一般,全身都压在了包玉麟的战术背包上。
“你这是干沙漠?我告诉你,你要是再不让开,我连你也一起抓回去?”刑警有点无可奈何,毕竟包玉凤是一个女同志,有点不好动手。
“不行,除非你们告诉我,我弟弟犯什么事了那么要抓他?不然我不能把我弟弟的包给你们!”包玉凤坚决的说。她想不明白。弟弟刚回来,怎么会出什么问题。她相信弟弟不是作奸犯科的人。
“你弟弟涉嫌诈骗,还打伤了我们的警察同志,我们接到报案,要带他回去接受调查,他地这个包很可能是他的犯罪证据。所以我们要带走。”刑警一看,不如把事情讲清楚,如果包玉凤还不肯把包放下。这就可以动手抓人了。
“什么?”包玉凤的身子一下就软了下来。习惯性的,老百姓都认为。警察没有一点证据是不会随便抓人的,既然现在别人已经讲的那么清楚了,包玉凤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刑警顺手从包玉凤地身子下面将包玉麟的战术背包抽了出来,正要拿走的时候,一直在床上没有说话地老人家开口了。
“警察同志。要是我儿子犯了法,东西你们就拿去。可是他刚从法国回来。连家都没回就来了医院,怎么会有功夫诈骗?再说了,他这包里有什么我们都不知道,万一给你们拿去了,东西丢了怎么办?你们总得给留下一个条把?”老人家满脸的泪水,不过话说地非常清楚。
“对!我弟弟的东西你们不能就这么拿走了。你们得给我们写一张收条!”包玉凤这会反应过来,要是他们搞错了,又把弟弟的东西给拿走了。到时候丢了东西算怎么说。
“我们警察你还信不过?”刑警不耐烦了。他们还很少碰上这样的事。不过从老人家的话里。他们还真不难听出,看来这个包玉麟还真是个骗子。连法国都扯出来了。
“不行!你们必须当我们地面一件一件东西清点,万一到时候少了,我们也有地方找去!”包玉凤拽住了包玉麟的战术背包,语气坚定地说。
两名刑警一看,只能作罢。毕竟清点扣留的物品是手续之一,不过以前没有重视过罢了。
“行,那就当面清点好了。”语气很是不耐烦的样子。
打开战术背包,首先出现在大家眼前的是一顶法国军帽。那高高的帽顶,让刑警们看了都想笑,不过这个时候,谁也没有意识到这是什么。可是再往下,等拿出那一套法国军礼服的时候,不用看那一身就勋章,谁都知道,这是一套军服,虽然谁都不认识这时什么国家的军服,可是这并不排除大家对制服的认识。这下,屋里地人都有点担心了。
已经到了这一步,当然还得继续清点下去。
两名刑警硬着头皮往下翻,这回拿出来地是一本旅行支票。上面的法文没有人认识,大家都忽略了过去。可接下来地东西让他们有了兴趣。这是一把非常漂亮的的,镶满了宝石的阿拉伯小刀。
“记录,管制刀具一把。”刑警们为这把刀定了性。
刑警队的警察包围了吉普车以后,包玉麟放心的打开了车门。几个警察一拥而上,抓着包玉麟的胳膊,直接给铐了起来。
包玉麟没有挣扎,他知道,自己就算水平再高,也不可能跟荷枪实弹的几个警察同事对抗。
“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抓我,我是法国现役军官,我希望你们考虑后果。”说这番话的时候,包玉麟很是平静,他不知道这里有什么误会,但是可以肯定,抵抗是在给自己找麻烦。
“少嗦,有什么到我们队里再说。”刑警队的警察拿包玉麟说的当成了笑话,谁都没有在意。比这更离谱的是他们都见过了,诈骗犯是最会将故事的。
警察把包玉麟的战术背包拿走以后,刘峰和王宏也跟着离开了,这种情况先,什么都没法谈。
“玉凤,你说你弟弟会是坏人么?”老人家的脸上一脸的刚毅,看了包里面的东西,她相信自己的儿子没有说谎,她相信自己的儿子。
“妈,你放心,弟弟是不会骗我们的。我这就去给法国大使馆打电话,他们会管的。”包玉凤是豁出去了,她不能让弟弟再受委屈。
“好。快去,别让那些警察欺负了你弟弟,听说派出所里可狠着呢?”妈妈是心疼儿子的,几年都没见了,刚见面就让警察给抓了去,老人家还真不放
包玉臣调到磐石县刑警队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并不是因为他工作能力强,或者在破案上有什么水平。关键是包国庆调到了县委组织部当部长。毕竟是个管干部的位置,照顾一下自己地儿子。把他调到县刑警队来的能力还是有的。可惜的是,包玉臣这个人就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到了刑警队。正经事没干几样,出去办几个案子,把现场搞的一塌糊涂,连一点侦破常识都没有。后来队里一看这不是个办法,就安排了他内勤。让他管理一下物证什么地。反正就当多养一个人,没什么大不了的。
“包玉臣。这里有一些物证,你签收一下。”负责取证的刑警将包玉麟地战术背包交给了包玉臣,顺手递上了清单。
包玉臣懒洋洋的拿过清单,随手签了一个字,将清单推了回去:“给。”
“你就不清点一下?这里面可有不少好东西地。”刑警开着玩笑,顺手将清单放进了口袋。
“看个鬼,一天到晚守着这一屋子的东西,有什么好看的。”包玉臣撇撇嘴。不屑的说。他总是认为。刑警队让他搞内勤是大材小用了。如果让他出外勤,说不定哪天他就能破大案。
“哎。这回我们抓回来的这个人叫包玉麟,跟你地名字很像,你认识么?”临走的时候,一个刑警问了一句。
“你才认识呢!”包玉臣嘴里氏这么说,但是对于这个名字他是刻骨铭心地。当初他以为包玉麟有问题,特意跑回了响水村造谣,结果害死了包国华。后来事情清楚以后,整个响水村的人看到他都吐吐沫。搞得他再也没敢回响水村了。现在听到这个名字,他条件反射的就说不认识。
一听说是包玉麟的东西,包玉臣有了兴趣。将东西提进物证室以后,他连忙打了开来。一阵翻腾,他觉得包玉麟现在不简单,搞不好真的在外面发了。
就在包玉臣将东西装回战术背包的时候,一柄镶满了宝石的阿拉伯小刀落到了他的眼里。包玉臣清楚地记得,两名刑警拿来地清单上写着的可是管制刀具。这也是职业习惯,干警察地对于这些违禁品特别注意。
这是一把非常漂亮的阿拉伯短刀,且不说用黄金打造的刀柄和刀鞘,整把刀上镶嵌的宝石就能告诉人们,这是一个异常名贵的工艺品。生长于西部的人对于宝石的敏感程度要高于其它地区的人。包玉臣一眼就看出,这把阿拉伯短刀价值不菲只是他不明白,这把刀怎么会落到包玉麟的手里的?
这把短刀要是是自己的该多好?包玉臣意淫着。想到单据上签署的是管制刀具,包玉臣出了办公室,从抽屉里翻出了一把英吉沙小刀。这也是刑警们交来的物证,那个家伙被当场击毙了,包玉臣就一直用这把小刀削水果。
等包玉臣再从物证室出来的时候,包玉麟的战术背包里。多了一把英吉沙小刀,少了阿拉伯长老送的阿拉伯短刀。
包玉凤给法国大使馆打电话的时候,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出于保密,包玉麟并没有过多的说自己不对的情况。对于这样的电话,大使馆一般是不予理会的,谁听说连自己家人干什么的都不知道的。
“请你转告大使先生,我弟弟是法国陆军中尉,他还得过骑士勋位。”包玉麟听使馆工作人员的口气,似乎无动于衷的样子,满口答应着会帮忙,可说话温吞水一样。不由得着急了。她记得弟弟说过,这个骑士勋位就算在法国都是很高的荣誉了,于是搬了出来。
“这位女士,请你说详细一点,你是说你弟弟得到过法国骑士勋位?”法国大使馆的工作人员一听也紧张了起来。如果一个骑士勋位获得者出了问题。他们的麻烦就大了。
“是的,我弟弟叫包玉麟,他说他得过骑士勋位。”包玉凤说。“这位女士,请你不要离开,我马上跟我们大使汇报这个情况。”工作人员很谨慎,他必须先求证,然后跟大使汇报。
大概过了20分钟,电话中的工作人员跟包玉凤保证,法国大使馆将用最快的速度让中国警方释放包玉麟中尉,他们请包玉凤放心,按照大使馆的估计,这应该是一个误会,否者不会有人凭白无故的动一个法国陆军中尉,更何况他还是一个法国骑士勋位获得者。
刑警队里,大家也在头疼着。要是说是英语的文件,那还难不倒人,可是包玉麟的文件都是法语的,在这个小县城里,还真不知道谁会法语。
其实这个时候,所有的人都意识到,恐怕这个包玉麟是抓错了,可人都抓回来了,就一定要有一个结论。县局的领导也知道了这件事,都到了这个地步,只能撑下去。这个时候,包玉麟的所有证件都传真到了市局,他们需要市局的技术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