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睿双眼紧盯着凶徒,他把头和手探出车窗,也不见他刻意瞄准,就扣动扳机。
“砰砰砰――”三颗子弹争先恐后地从枪口射出,兴奋地呼啸着,旋转着,极速滑行着,眨眼间就调皮地钻进凶徒的胸部,又飞快地从凶徒的背部飞出,带出了好大好大的一团血液。然后就是三股血箭猛喷而出,在天空中画出了三道小小的彩虹。只是它们和真正的七色彩虹不同,这三条彩虹是由血液组成,血红血红的!随后,这三道彩虹又化作一粒粒的小水珠,周围的景致倒映在水珠上都成了红色。红血珠欢快地落下,它们只是起着警告的作用。凶徒的血液很快就流完了,彩虹也只形成两秒钟左右就落幕了,但是它的威慑力却着实地体现了出来。
这个凶徒猛烈地动弹了几下,上半身扑倒在车窗上,就像咸鱼般倒挂在车窗上,双手下垂,手枪掉地。满地的鲜血仿佛舍不得这个花花世界,也像生命礼花在最后结束时总要展现自己最后的绚丽一样,凄美而妖异。
银色小车就挂着凶徒的尸体加速狂奔,场面恶心而恐怖。街上顿时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呼声,哭泣声和呕吐声,顿时没有车子敢跟在冷睿的后面。
驾车的歹徒左手持枪,把枪伸出窗口,既不瞄准,也不固定目标,向后胡乱射击,以此壮胆。炒豆般的枪声再次吹响了丧命曲,狠狠地粉碎了城市的安逸与宁静。街边的行人顿作鸟兽散,避之不及,而商铺也纷纷关门。
冷睿对彪悍汉子做一个手势,说:“你下车,不能让凶徒的枪落入不法之徒手中。”
彪悍汉子紧急刹车,车刚减速,他就打开门,一个翻滚就滚在空荡荡的大街上。冷睿“嗖”的一声就坐在驾驶位置上,手脚娴熟的操作着。
“呜――”排气管喷出浓浓的白烟,车身就像shè精似的剧烈地一震,车子就像出膛的炮弹般往前飙。
快到百货商场时,冷睿的车子快追上银色小车了。冷睿把车子置于银色小车的右方,他左手持枪,右手握着方向盘,微微探身出窗外,举手就射。
“砰砰砰――”尖利的枪声再次响彻天宇。子弹欢快地旋转着,沿着特有的轨道,向着主人设定的目标飞去。子弹非常准确得射入高速行驶着的银色小车的左后胎上。左后胎“嘭”的一声爆炸,高速行驶的银色小车就像患了疟疾病似的剧烈地摇摆几下,由于惯性定律,猛地向左打横,小车腾空向左而起,在空中翻了个世界最顶尖的运动员也做不了的空中翻腾一周半的动作,划出一道流畅而炫目的抛物线,进行一次高难度的汽车特技表演秀。最后,小车狠狠地砸落在地面,和亲爱的大地母亲来一个热烈的亲吻。
“轰”的一声巨响,银色小车砸落在地上,车底向上,车顶抵地。小车又发出伤心、无奈、而又刺耳的叹息声继续向前滑行一段路程。撞上路边的绿化带,小车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停顿下来。那具挂在右车窗的凶徒尸体早已血肉模糊,他血淋淋的双手无力地耷拉在绿化带上。
一个少妇恰好经过那儿,马上吓得惊叫起来,那高分贝的尖叫几乎能裂金断石,跟着少妇就瘫痪在地。
冷睿开枪射击后,马上紧急刹车。冷睿撞开车门跳下车跑向银色小车,这时候,那个的歹徒踢开破碎的车门,从四脚朝天的银色小车中钻出来,歹徒右手拔出手枪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还使劲地晃他的脑袋。看来,刚才的汽车特技表演秀超出他的能力范畴,他的脑瓜子还在晕乎乎的。少妇的撕心裂肺的尖叫声把歹徒震飞的意识扯回到现实,他看见冷睿持枪向他冲过来,听见冷睿边跑边大声喊:“跑,快跑!”
歹徒一个激灵,从混沌中清醒过来,马上扑向那个尖叫不已的少妇。
冷睿只能停步,因为歹徒捷足先登,把少妇劫持为人质。歹徒用枪抵着如秋风中的小草那样瑟瑟发抖的少妇,撕开他的衣服,他的腰间缠着炸药,炸药的引线就捏在歹徒的左手中。
“呜呜――”凄厉的警笛声由远而近。歹徒脸色狂变,劫持着少妇跑向百货商场。
银色小车从小巷冲入大街至歹徒劫持人质跑百货商场,只用了三分多钟的时间。冷睿持枪紧追,便衣彪悍汉子捡起手枪之后,也随后紧追。
“哗――”商场的人犹见厉鬼,四散奔逃,只恨爹娘少生两条腿。秩序顿时大乱,到处乱窜的人群阻碍了冷睿前进的步伐。
百货商场几个货架倾侧,商品七零八落地堆积在地下。一个歹徒劫持着女人质挨着墙角站立,歹徒整个头部隐藏在女人质的后面。歹徒的右手穿过女人质的右腋下,手枪向上抵住女人质的下颌。而歹徒的左手放在腰间,腰间缠着简易的爆炸装置,歹徒的拇指食指紧捏着引线。只要他猛拉引线,缠在他腰间的炸药就会发生爆炸。
女人质大小便失禁,如果不是歹徒扶住她,她绝对会瘫痪在地。大小便失禁绝对不是件羞耻的事情,毕竟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市民,若果你被一个腰缠炸药的持枪歹徒劫持,恐怕你也是这样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