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确实证明不了什么。”冷睿说,“但我和周局用筛选法,主要筛选曾参与迎宾大酒店追捕我的高级警官,(请复习第20-24章)首先排除刑侦支队长是杀害刘局凶手的嫌疑,而把你作为嫌疑人却解释得清清楚楚,因为你在杀害玉石夫人后赶去杀害刘局时,留下致命的破绽。”
“我又留下什么破绽?”
冷睿道:“飓风行动当晚,你在外执行任务,容易脱身。当你接到黄厅长说抓到毒贩时,你马上向冷旗汇报。冷旗当时已经知道事情不妙,因为送货人每隔十五分钟联系他一次,(借口是玉石夫人专人的接听人)但所有送货人已经三十分钟没有联系他。
你先让冷旗通知玉石夫人你会化妆后前去飞泉度假区,所以路上没有人拦截你。你杀害玉石夫人后,于4点01分和我在飞泉旅游区和度假区的三岔路口相遇,从三岔路口三十钟可以赶回市区公安局,可以依时参加刘局紧急举行的三人会议。
你在回城的路上自制的爆炸案发生于04:15,就是你离开飞泉度假区唯一的道路进入国道不久,死者只是一个无关痛痒的人物。警方则于04:50分前赶到爆炸现场,刚好拦截了我的车子,使我不能及时赶去和刘局汇合,你则有时间趁机杀死刘局。
刘局临死时脸上还保持着临死前一刻的神态――愕然。刘局圆瞪的双眼满是不信,惊愕,怀疑,痛心。――说明刘局是被熟人所杀。以刘局的机警,如果在暴雨来临前的黎明时分有陌生人靠近,刘局最起码也会擎着手枪。
刘局的后脑勺下方也有一个弹孔,那是从子弹穿头颅而过造成的弹孔。――说明是近距离射击,手枪应该是几乎是贴着刘局的双眉之间开枪的。刘局是一个警觉性非常高的老警察,只有熟人作案才能做到这点。
刘局头面向广场方向、双脚紧挨着英雄纪念碑第一级石阶。我根据刘局倒伏的位置,判断凶手应该是站在第一级石阶上面对面把枪抵着刘局的眉心之间开枪,手枪应该安装上消声器。刘局双眉之间的弹孔比脑后的弹孔要高许多。――说明作案人比刘局高,是从上而下射击做成的轨迹。
周局在事发前被神秘电话支开,和你同样有作案的时间。周局身高只有165cm,比刘局矮5cm。而周局即使站在石阶上,也和刘局仿佛身高,周局开枪顶着刘局额角射击是造不成刘局那样的枪伤的。(请复习以前章节对刘局和周局、柳纷飞身高的描写)”
冷睿接着道:“你和刑侦支队长都比刘局高很多,站在石阶上居高临下开枪就会造成这样的枪伤。情况危急之下开枪,是不会注意枪口向上和向下的问题。但刑侦支队长有很多证人证明他不在案发现场,并且刑侦支队长也没有作案时间,而你就没有一个人能证明你那一段时间在什么地方。(请复习137-140章)
这是我推翻周局和刑侦支队长不是杀害刘局凶手的一个论断。因为杀害玉石夫人的案发现场有你故意留下周局的头发,我在没有看到周局那份证明材料之前不敢轻易下周局不是杀害玉石夫人凶手的结论。但即使周局没有那份证明材料,我还有一个理由能证明周局不是杀害玉石夫人的嫌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