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睿苦涩地笑笑,现在通讯网络这么发达,上帝和太上老君都是老奸巨猾之人,怎会让多一个人知道他们自己的底细呢?他们之间是通过危买单线联系,虽然危买也不清楚上帝和太上老君的情况,但危买还是被小心谨慎的太上老君派杀手杀死了。
难道熬了这么多的苦,就这样一下子打回起点?冷睿满嘴都是苦水,遇上比蛇还毒、比狐狸还狡猾、比骆驼还有耐性的敌人,一步踏错就会全盘皆输。
“啊,救命……”一阵短促的呼叫声打断了冷睿的遐想,他的脸倏变,因为这是圆脸的惨呼声,想不到上帝的人这么快就追杀到这儿。
冷睿掏出手机想给约翰打电话,手机就像和他作对似的,恰好没电。屋漏偏逢连夜雨,紫晴的电话欠费还没有续费。他焦急地对司空紫晴说:“上帝派出的杀手来了,我们快逃!”
司空紫晴不相信地说:“上帝怎会这么快找到我?我每打一次电话给他都是在不同的城市,我一直去打工挣钱,直到上周我生活无以为继才让圆脸去取银行卡的钱。”
司空紫晴的智商虽高,毕竟涉世未深,还是低估了人世间的险恶,低估了上帝的能力。既然冷睿能分析出紫晴手中有上帝的致命证据,上帝又怎会分析不出呢?上帝怎会让一个握住他命根子的紫晴存在呢?在唐人街打工就是紫晴的败笔,而受伤后取钱则是紫晴的死穴。
冷睿拦腰把紫晴抱起来,说:“既然我能找到这儿,上帝也能。”
紫晴说:“难道是国际刑警有内奸?”
冷睿摇头道:“如果国际刑警有内奸,我早就死在国内了。”
寒风呼啸,院子纸屑纷飞,如日暮般落寞和凄美。一些纸屑在院子一角的一把破椅子下打着旋儿,就像在进行着无奈的诉说。
一个身披黑大衣、戴着帽子的、高高瘦瘦的人双手下垂,手掌很大,手背盘筋突兀,手指修长而有力。夺人魂魄的是此人双手各捏着一把长约盈寸、薄如蝉翼的小刀。这人就这么随随便便地站在院子中,但天地竟然为此而色变,一股寒气从他的身上从他的身上迸射而出,如飓风卷起千丈浪,铺天盖地地向冷睿激涌而至。
这人就是杀死十几个混混的怪人,怪人空洞无情的目光扫向冷睿。他的目光如利剑,能劈开他和冷睿两人之间任何的障碍物。如果目光真的是把剑,冷睿现在已经遍体鳞伤了。怪人的目光停留在司空紫晴的身上,冷睿怀中的司空紫晴骤然觉得深陷冰窖,寒气激射在裸露在外的肌肤上,竟然有种削肉钻骨的痛楚。
冷睿的瞳孔收缩,半眯成最危险的针锋状。他全身的肌肉绷紧,进入最佳的作战状态。这个杀手是他生平面临的第一个强敌,以前追杀他的、使用软剑的“骷髅”杀手和这个杀手相比,就像是巨人脚下的侏儒。除了大哥冷旗之外,这人是他第二个没有把握战胜的人。
冷睿表面镇定,但心里却暗暗叫苦。他抱着司空紫晴动作不灵敏,处于绝对劣势,只要他稍有异动,杀手手中的飞刀就会激射而出,从杀手有王者般的气势来分析,飞刀势必石破天惊,至少会有一人死在刀下。
杀手望着冷睿,冷冷地问:“你就是冷睿?”
“是!”
“我是纽约第一杀手蚂蚁,意思是像蚂蚁一样微不足道。听闻你三番四次逃脱骷髅门杀手组织的重重追杀,重创骷髅门组织。当雇主把你的情况说出来,我马上就接下这单子。”蚂蚁眼中激喷出遇上敌手的妖异的狂热之情,一字一字地说。
闻者听得吃力,恶心,寒毛倒竖,有毒蛇爬过赤裸身躯之感。
“让这个女孩走,我们公平交手。”冷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