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百台货车在凌晨一点三十分出发,一辆接一辆的一溜车队亮着雪亮的大灯,浩浩荡荡地开出货运场。灯光撕裂隐晦的苍穹,马达声轰碎沉寂的大地。车流出了货运场后,分成东南西北中五个方向,奔向各自的目的地。
市区到处警灯闪烁,主要的街道都有全副武装的警察查车,每一个路口都有武装警察把守,气氛非常紧张而萧杀。唬得不少司机不敢上路,互相询问市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大事,结果――一无所知。
往南行驶的二十五辆车在一个十字路口兵分三路,一道长长的车队顿时衍生出三支八辆车或者九辆车的小车队,奔驰在三条出R市的主干道上。在下一个十字路口,这三支小车队继续分道扬镳,又分成两台或者三台为一组的微型车队
近百辆货车出货运场时是五支车队,现在往南的这支车队分成三支小车队,每支小车队又分成三支微型车队,而行驶在其他方向的大车队也是在三叉路口进行分流。一会儿,这些货车就充斥着整个R市,最后这些车辆从不同的途径驶出市区,奔驰在贯通祖国大江南北的纽带――公路上。
警方即使还在进行监控,但面对如此庞大而零散的车队,这些车队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究竟哪台车会在中途交易了毒品呢?警方即使想跟踪也分身乏术,只能徒呼奈何了。
蛇打七寸,擒贼擒王,这是最简单的道理。无论风筝飞得多高,多远,只要你抓住风筝的绳索,就捏住了风筝的命脉,就像孙悟空有七十二变也逃不脱如来佛的手心一样。
冷睿这个看上去天衣无缝的大行动的命脉究竟在哪儿呢?就在飞泉度假区内。货在飞泉度假区的大型地下仓库,他们无论采取何种方式交易,前提条件是有货出售,警方只要盯紧出货的几台车,就抓住了蛇的七寸。
三辆微型面包车从“飞泉度假区”行驶出来,汽车大灯那雪亮的灯柱把漆黑天宇撕开了六道裂缝,汽车义无反顾地沿着灯柱,冲入黑夜恶魔张开的血盘大口。
汽车一会儿哼着单调而又沉重的曲调行驶在大地纵横交错的筋脉上,一会儿又喘着粗气吃力地爬在蜿蜒盘旋的盘山公路的躯体上,真让人担心它会一不小心就会跳下公路边的悬崖深涧,玩起粉身碎骨的游戏。
清辉柔和地洒在崇山峻岭上,使深夜的山野更显得特别的寂静。突然,一把轻轻的人语粉碎了万籁俱寂的世界。
“天网,天网,我是尖兵,我是尖兵,鱼儿已经出现,鱼儿已经出现,请热情招待,请热情招待。”在说话间,一堆杂草轻轻摇晃。两个大汉卧倒在草丛中,他们身穿丛林作战服,头戴钢盔,脸上涂满迷彩液。一个手持红外望远镜,一个正在通过耳麦汇报。
这两个人又是谁?在清冷的月光下,他们钢盔上鲜红而庄严的国徽提示了他们的身份。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毒贩子出动这么多的人力物力“巡逻警戒”,但警方却在高山峻岭上守株待兔。根据公路的实际情况,每隔一段距离,视野开阔的山顶都有警方的人在严密地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