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冷先生也想不到是貌丁伦,可见貌丁伦隐藏得多深。貌丁伦和冷先生一起接受考验,结果令我很遗憾,貌丁伦是本地警方的卧底,说准确点,貌丁伦是双面间谍,是本地警方发展他成为警方的线人。”华沙接着说。
冷睿情不自禁地在脑海中浮现出貌丁伦的形象来:尖嘴猴腮,目光阴晴不定,一脸阴鸷,可能长时间弓腰的关系,背有点驼。这么一个见风使舵的猥琐的人,竟然是双面特工,确实令人大跌眼镜。不过,如果能从一个人的相貌看出好人和坏人,绝大部分的警察都要失业了。貌丁伦是平凡的,还有点猥琐,但他的精神是伟大的,他为了人民的安康,身陷敌阵,卧薪尝胆,正是所有警察的典范。
冷睿想到这儿,内心不禁肃然起敬,但脸上不动声色。他问:“华大怎会无缘无故地怀疑貌丁伦呢?”
华沙难得露出笑脸,说:“有赖冷先生,看来冷先生是福将。”
“哦?此话怎讲?”冷睿疑惑地问。
“紫晴遭遇莫名其妙的绑架,冷先生刚到我处的第一个晚上也遭到一个女杀手的暗杀。我的侍卫长留下一条线索,巴颂顺藤摸瓜,在朋友的协助下,想不到意外揪出貌丁伦这条大鳄鱼。这叫做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了。”
冷睿问:“侍卫长留下什么线索?华大的朋友是凭借什么渠道验证了貌丁伦的身份呢?”
华沙神秘一笑,道:“佛曰天机不可泄露。”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冷睿即使通过他的初级考验,机密他还是不会说的。
“嗯,那么暗杀我的女杀手是谁呢?”
华沙道:“那就有劳冷先生为我夫揪她出来。世界上有一个神秘的杀手组织,组织名字不详,只知道女杀手居多,业务遍布全世界,会不会是这个组织的女杀手来刺杀冷先生?”
“华大,你没有从貌丁伦的口中问出答案?”
华沙叹口气,说:“貌丁伦的神经没有你那么坚强,意志没有你那么坚韧,他在催眠的过程中疯掉了,成了名副其实的疯子了。”
冷睿心里抽搐了一下,一个无名英雄又为了事业献身了。不过他的脸色没有什么变化,沉吟了一下,说:“刺杀我的女杀手应该不是出自这个神秘的杀手组织。”
“哦?冷先生有什么凭据这么说?”华沙目光灼灼第盯着冷睿问。
“根据国际刑警传给我们内地警方的有限线索,这个非常神秘的杀手组织的杀手用的兵器是一把小刀,一把长约盈寸,薄如蝉翼的小刀,刀刃比外科医生的手术刀还要锋利,刀身在阳光下会闪动着幽幽的寒光,刀身震动间寒光流淌,如一泓不住流动的清幽潭水……而杀我的女杀手使用的是匕首。”
“呵呵,冷先生是做过警察的,了解的内幕就是多,涉猎也广泛,如果冷先生能全力协助我,那我就如虎添翼了。”
冷睿道:“华大,我们是相互依存关系,说得难听一点我们是相互利用关系。我要借助华大庞大的势力迅速提高我的名气和实力,这样我才能在短时间创建像华大一样的王国,而华大需要我为你解决内忧外患。”
华沙兴致勃勃地盯着冷睿,说:“你要建立自己的毒品王国?”
“对,既然我不能流芳百世,那就遗臭万年吧,我不想碌碌无为地残喘一生。不过请华大放心,我是不会在这儿和华大争地盘的。”
华沙再次拊掌道:“说得好,男儿志在四方,做不了英雄我们就做枭雄。”
冷睿盯着老狐狸,说:“华大,一寸光阴一寸金,华大你今天来此的目的不会是向我道歉和邀请我加盟这么简单吧?”
华沙的面容严肃起来,沉重起来,他又背负着双手踱了几步。
冷睿盯着华沙胸前的白花,他的思绪散发起来:华沙胸前戴着白花,华沙是为谁奔丧呢?难道华沙这件为难的事就是和他奔丧的人有关?
华沙停止踱步,脸色隐晦,就像死人的那种死灰色,但他的目光却依然锐利如剑,杀气弥漫在整间病房。他紧盯着冷睿道:“我希望你今天就出院,为我办事。”
“哦?想必华大面临极大困难,不能独自解决。”冷睿说。
华沙说:“是,我华沙集团现在正处于风口浪尖,一个处理不妥当,会有颠覆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