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黑衣人慢条斯理地踏进房间,就像回到自己闺房一样随便。
“朋友,深夜造访,有何贵干?”冷睿轻柔地问。
“杀你呗。”女黑衣人说杀人就像说杀鸡一样平淡。
“哦?我的命暂时还宝贵得很,八十年后,欢迎你再来,到时候我不用朋友动手,我自己亲手捧着颈上的头颅来见你。”
“嘿嘿,如果你不听我的劝告,我想现在就要你的命。”
“哦?什么劝告?”
“滚回中国,别再这儿晃眼。”
“放心,朋友。中国是我的家,我迟早要回去的。这儿不是我呆的地方,我也迟早要离开的。不过,现在我的保镖亦步亦趋,我暂时不能离开。还有一个前提条件,朋友能告诉我你是谁吗?”
“嘿嘿,骗小狗的话你就别说,想保住小命的话现在就滚。我是谁?我是关心你的人。”
“呵呵,想暗中要我小命就是关心我?”
“要你小命是不想让你活在世上受苦受难。”女杀手的语言处处透露出一副菩萨心肠,杀你是为了救你的歪理在她的小嘴中堂而皇之地说出来而并不脸红,不过,即使脸红,冷睿也发现不了,因为她头上罩着黑头套。
“我不走呢?”
“那我送你一程。”女杀手恶狠狠地说。
“你只要动手,我就喊救命,到时候看你往哪儿逃?”
“要喊救命你早就喊了,你不喊是因为你来此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来人呐,有杀手想杀人呐。”冷睿突然引颈高呼,在寂静的深夜,声传数百米。
女杀手一愣,她想不到冷睿说喊就喊。
“咔嚓……咔嚓……”屋外传来拉动枪栓的声音,跟着传来吆喝声。
女杀手急了,纵身跃起,想破窗而出。谁知,她的身影才闪动,冷睿已经挡在她的面前。
静如处子,动如脱兔。
女杀手右手一划,昏暗的房间耀出一道炫目的闪电,犹如节日的礼花绽放。
闪电势如奔雷般划向冷睿的咽喉处。
冷睿脚踏八丁的左腿向后退一步,已经避开划向咽喉的匕首,身子向右旋身,左手在身子旋转时倏伸,顺着女杀手右手的来势,手掌在女杀手的手臂上一拨一拉。
四两拨千斤,借力打力,赫然是中华武学精髓――太极神拳。冷睿的二哥冷剑精通太极拳,他在二哥严格调教下,怎能不会太极神拳呢?
女杀手收势不及,身子向右旋转。
冷睿右手双指间捏着一张扑克牌,抹向旋转中的女杀手的咽喉。
冷睿飞射出去的扑克牌能切断职业杀手“竹竿”和“冬瓜”的咽喉,若果能切中女杀手的咽喉,相信女杀手会步这两个前辈的后尘。
女杀手不是省油的灯,顺着旋转的来势猛地扑在地上,躲过冷睿的杀招,就地打几个滚,顺势扑向窗口。
冷睿刚想迈步追击,只见眼前骤然升腾起一股浓烟,因为昏暗,他看不清烟雾的颜色。
这是日本忍者的逃遁之术,烟雾可能有毒。
冷睿的上身向后猛仰,腰肢用力,双腿上踢,身子向后打几个流畅的筋斗,已经扑出了大厅。他耳中听到窗外传来一个人的惨呼声,惨呼声戛然而止,有“保镖”中招。
“砰砰……”
凄厉的枪声惊醒了沉睡的黑夜,撕破了静寂的天宇。
在寂静的深夜,枪声传得很远很远。只一会儿,山村就沸腾起来,灯光争先恐后地亮起来。
女杀手飞身出窗外时,刚好有一个持枪士兵赶来。女杀手素手一扬,电光一闪而没,在士兵的咽喉出消失。
女杀手身影不停,一个飞跃,纤手一伸,攀住庭院的檐角,纤手用力一按,身子如大鹏展翅般掠上屋顶,在屋顶疾跑起来。
当院子巡逻警戒的士兵对着女杀手扣动扳机时,女杀手已经头上脚下地飞扑下地,跟着娇躯诡异地闪动,弹丸般扑进了黑沉沉的森林里。
月朦胧,树朦胧,森林诡秘莫测。
“别动!”一声冷喝,一支漆黑冰冷的枪管指着女杀手,女杀手身形骤停。
“侍卫长,别开枪,是我。”女杀手突然开腔,语音娇媚清甜,没有轻啸之声。
“你是?”侍卫长亮起手电,照在女杀手的脸上。
女杀手缓缓拉下面罩,侍卫长失声惊呼:“是你?”
“真的是我。”女杀手展颜一笑,犹如牡丹盛放。
侍卫长呆了呆,放下手中的M16突击步枪,并且关掉保险,疑惑地问:“你在执行华大的秘密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