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睿的心揪紧起来,难道肥彪已遭不测?对方的人数在十和十三人之间,他已经击毙了四人,制服了五人,对方还剩下一至四个人。对方只是一般的草寇流氓,不是职业军人,更不是作战经验丰富职业佣兵,战斗力低下,所以冷睿有把握轻松“蒸发”他们。
冷睿侧耳倾听了一会儿,前面传来沉重的呼吸声。蓦地,他抓住空中的一枝树枝,身体又神奇地扭曲起来,一个腾挪之间,就上一棵大树上。他居高临下向下望,两个杀手中的一个持着手枪,另一个持着AK74突击步枪,分别躲在两个大树后,正打着手势,想向一座小石山包抄过去。
冷睿头上脚下扑下大树,在空中他的双手上扬,扣动扳机。
“砰砰”两声清脆的枪声响起,两个杀手的头上骤然盛放着两朵花――两朵血花。
冷睿下地时双手抱头,缩成球状,把身体和地面的接触面积减少到最小。缩成球状的身体甫一接触地面,就向前滚动,在滚动过程中,他的身体就像安装了弹簧似弹跳而起,身体扭几扭,就躲到另一棵大树后面。
一条黑影在小石山一闪,手一扬。“砰”,一颗子弹射在他滚动的轨迹上,溅起一些草屑泥沙,就像为冷睿灵巧的身姿喝彩。
冷睿没有还击,而是喊:“彪哥,我是冷睿。”
肥彪左臂和腿上中弹,鲜血直流。他的脸色苍白,脸上的冷汗如豆大,滚滚向下流。暂时没有药品,冷睿只能娴熟地为肥彪作简单包扎。肥彪也算得上是条汉子,硬是没有哼声。
肥彪问:“兄弟,小姐呢?”
“小姐在西北方向,菲斯在保护着她。”
“冷兄弟,我还能自理,你快去保护小姐。”肥彪焦急地道。
“嗯,彪哥小心点。”冷睿说完,回身捡起那支AK74突击步枪,熟练地拉起枪栓,检查这支步枪的情况。动作娴熟而流畅,那种无法用文字和语言形容的韵率感,那种只有经历了战争与训练的洗礼才形成的节奏感,使他与枪之间形成了一种绝对和谐的整体。
枪支在手,冷睿整个人的气质也变了,不再是温文儒雅的书生,而是一把剑,一把出鞘的利剑,浑身迸发出阵阵的萧杀之气,只有历经战事、手上沾过血的人才能有萧杀之气。
肥彪竟然看呆了,他心里在想:冷睿的功夫和射击技术都不错,不愧是警察出身。
冷睿背起AK74突击步枪,把一个备用弹匣塞进大腿处的裤兜里,持着双枪向着司空紫晴的方向急赶。
女保镖菲斯双眼怒睁,全身赤裸,露出古铜色的肌肤,她的胸膛鲜血喷如泉涌。一个匪徒把菲斯的双腿架在他的双肩上,正趴在菲斯的身上重复做着活塞运动,一个匪徒持枪站在旁边淫笑。
司空紫晴被人五花大绑,酥胸更加怒突,但身上的衣衫整洁,看来并没有“享受”菲斯的待遇。她被第三个匪徒用手枪逼迫着她看奸尸真人秀,司空紫晴闭着眼睛,发出凄厉的尖叫声。匪徒看到司空紫晴这个样子,更加放肆地大笑。
冷睿怒发冲冠,他如奔马般从树后急冲而出,借着助跑的冲力,身子飞腾而起,划出一条流畅而优美的抛物线。当身体的动能势能相对平衡,也就是说相对静止时,即身体在空中不再上升进入了相对平行地滑动时,他已经进入射击劫持司空紫晴那个匪徒最佳的角度。
劫持司空紫晴的那个匪徒只觉得眼前一花,当他定睛想看清楚时,耳朵清晰地接收到两声他非常熟识的声音――枪声。“砰砰”,匪徒只觉得脑袋如遭千斤重锤狠击,脑中轰鸣一下,就彻底失去意识。在他失去意识前的刹那间,他的双耳还忠实地履行职责,仿佛又听到两声非常虚渺而飘忽的枪声,难道是阎罗王在放鞭炮欢迎他?然后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真的去见阎王了。
在相对静止和落地的一瞬间,冷睿共开了四枪,双枪各开两枪。第一、二枪先击毙威胁最大的敌人――劫持司空紫晴的人,第三、四枪才击毙其余两个匪徒。
禽兽不如的家伙,杀之不需留情。
冷睿刚把司空紫晴的绳索解开,司空紫晴就像乳燕归巢般扑进冷睿的怀里,哭得天昏地暗,如暴雨打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