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代表全局民警对冷总的悉心关怀表示感谢,再次谢谢冷总对警方工作的支持、理解和关心。”
“别客气,这是作为一个公民应尽的义务。周局,我们明天见,再见。”
“冷总,有什么事请马上联系警方。拜拜。”
冷旗通完电话,盯着冷睿说:“希望这五百万能为你赎罪,但钱不是万能的。如果你开枪杀了两个警察,今晚我无论如何都要把你送进公安局。起来吧,对我说说是什么原因令你走到这一步。”
冷睿直挺挺地跪在那儿一声不吭。
“起来!”冷旗的声音充满威严。
冷睿感觉大哥冷旗就是严父,在大哥的面前,他那令少女沉醉的微笑没有用武之地。
冷旗把冷睿拖到沙发上坐下,又从抽屉里取出一个镜屏和一大叠复印纸。镜屏中的照片是三个人的合照,冷睿一看就是电脑合成照。
站立正中的是西装革履的冷旗,站在冷旗左面的是一个身穿军服、肩扛中校军衔的年轻军官。这个中校二十五六岁,他身高176CM左右,脸容冷峭,神情严肃,如裹寒冰,不怒而威。他的脸庞黝黑,如大理石般坚硬。脸的线条菱角分明,如刀削过一般。剑眉入鬓,双目炯炯有神,在照片中的眼神也凌厉如剑。这年轻军官整个人充满粗犷之气,野性之质。
即使在照片中,这年轻军官浑身隐隐激射出丝丝萧杀之气,迸射出浓浓的硝烟之味,井喷出如九天战神般的凌厉霸气,令看照片之人胆寒,会被刺激得呼吸不畅,顿生窒息之感。
冷剑强悍而霸道的威仪,铁血军人逼人的风采,在照片中就一览无遗。(有关冷剑的故事请看拙著《热血军魂》)
冷睿认出这个就是一别经年的二哥冷剑,站在冷旗右面的就是一身警服的他,这应该是他刚读大一时照的相。
冷旗摩挲着镜面说:“我们三兄弟虽然不是亲兄弟,但情比金坚,我们天各一方,不能合照,这张照片是我让人用电脑技术合成,以慰我怀念之苦。哎,如果今晚你遇见的是你二哥冷剑,以他嫉恶如仇的性格,早就把你毙在他的手下。”
“是,二哥的性子耿直。”
冷旗用宽大的手掌握住冷睿显得有点纤秀的手,说:“对大哥说说,你怎会沦落到此等地步。”
那些该说,那些不该说,冷睿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把其余的事情都原原本本地向冷旗倾诉出来。他离开警校所做的事情都是真的,是为了卧底刻意做的,是经得起“历史”和时间的考验的,任何人都不能从他所经历的事情找出丁点儿他是警察的影子。对于近段时间他和肥彪、玉石夫人之间的关系,由于杀两个杀手救司空紫晴而引起警方惊天追捕的事情也毫无保留地讲出来,这些事情发生在R市,很难遮掩,还不如痛快地说。
当然,只有他和刘局长才知道的卧底身份和他要执行的绝密计划,他绝对不会提及。冷睿不是不相信冷旗,但做警察就这样,即使是最亲近的人,你也要严守纪律,不能有星言片语把任务透露出去。他不仅面对大哥冷旗这样说,即使面对义父、二哥冷剑也是这样说。
冷旗听完,仰首长叹,说:“你年少轻狂,拜倒在金钱和美色之下。你需要钱,为什么不向大哥开口,难道大哥的钱还不够你花?”
冷睿就像犯错的小学生一样,低头虚心接受严师的批评和教诲。
“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冷旗问。
“我想偷渡出境,流亡海外,浪迹天涯。”
“嗯,我的生意做得很庞大,不如你易容后到我的外国公司蹲着,怎样?这总比像无根浮萍到处流浪好。”
“我无颜见江东父老,在你公司蹲着,我会时常记起自己所犯的错误,我是自作自受,还是让我流浪天涯吧。”
冷旗沉吟着道:“也好,你的钱够用吗?”
“不用了,警方还没有追查到我的海外账户。哦,大哥,我想对你说,明天的招标会你还是不参加吧,即使参加,也要加强保卫。”
冷旗意外地瞧瞧冷睿,为了冷旗的人身安全,他只好把肥彪想对冷旗不利的事情和盘托出。
冷旗听完,冷笑着说:“三弟,我还需要保镖护卫?看来这个玉石夫人的水很深很混,你还是离她远点。嘿嘿,我就要不惜一切代价打垮玉石夫人,看她有什么能耐?不过,为了掩人耳目,让你能顺利出境,我明天不参加招标会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