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慢慢抱头,慢慢蹲下,稍有异动,我就开枪。”柳纷飞冷冰冰地说。
冷睿一边慢慢地举手,一边嬉皮笑脸地说:“飞飞,你舍得开枪么?”
“闭嘴!谁是你的飞飞?”柳纷飞怒斥道,“快来铐起他。”
两个身穿便装的男警察一个擎枪指着冷睿的脑袋,另一个从腰间摸出手铐。他们一脸紧张地、缓缓地逼近冷睿。冷睿的身手,柳纷飞已经解释得很清楚,他们不能不紧张。
还有两个便衣亮出警官证,把看热闹的人群向外赶,拉开警戒线。
爱看热闹是人的天性,国人尤其喜爱。市民看见警匪交战的画面活生生地展现在眼前,早已忘了危险,津津有味地看起来。有几台车停下来,司机连火也没有熄灭,也走下车来看热闹。
两个便衣慢慢逼近冷睿,冷睿则缓缓举手,当手上举到耳际时,冷睿的头蓦地向后仰,顶着太阳穴的手枪就顶空了。
在头后仰时,冷睿的双手也动了。
冷睿右手快如闪电地在柳纷飞持枪的手上一扯一抹,柳纷飞手上的枪神奇地到了冷睿的手中。柳纷飞被冷睿猛地一扯,收势不住,娇躯向冷睿的怀里跌倒过来。而此时,冷睿跟着同时运动的左手向后一摆,划起一个圆圈,左上臂已经箍着柳纷飞的玉颈,拥住了柳纷飞香喷喷的娇躯,而右手夺枪之后使出一招“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手中的枪毫不客气抵着柳纷飞的右太阳穴。
冷睿仰头,右手扯、抹,左手后摆、划圆、箍颈等一系列动作,在电光石火间就完成,如蜻蜓点水,一气呵成,没有丁点儿的拖泥带水。
旁观者的一口浊气还没有呼完,柳纷飞就成了冷睿手中的人质。旁观者被冷睿仿如耍杂技的小巧而快捷的动作深深震撼,都以为自己眼花,狠狠地擦眼睛,随后嘴巴都张开变成一个个“O”字,却发不出声音来。
两个逼上来的便衣嘴巴也怒张,脸色顿时变得灰白,脚步不由自主地停顿下来,那个持枪便衣的手轻微地颤抖起来。拿手铐的便衣手忙脚乱地掏枪,如临大敌地把颤动着的枪口对准冷睿。拉警戒线的两个便衣,在愣了几秒钟之后,也掏出枪和对讲机,对着对讲机狂呼上级支援。
“退后,我只是想你们的柳队送我一程,若想柳队没事,你们就放下枪,退后。”冷睿冷冷地对着四个便衣说。
柳纷飞的俏脸涨得通红,她娇斥道:“快上前动手抓住他,他不敢开枪的。”
四个便衣面面相觑,进退不得,持枪和冷睿僵持着。
冷睿拖不起时间,如果在酒店抓捕他的特警赶出来,脱身就麻烦了。只见他把抵着柳纷飞太阳穴的手枪向着四个便衣极速地扬了两下,连续扣动两下扳机。
“砰砰!”
两声清脆的枪声顽强地穿透烦嚣都市的各种噪音,调皮地钻进附近围观群众的耳朵里。
两个便衣的左大腿都飙出一股鲜血,瞬间就沾湿了他们的裤子,受伤的两个警察痛苦地捂住流血的大腿。
悍匪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向两个警察开枪?
人们在这一刻窒息,时间在这一刹那间停顿。
“快后退,否则我不客气了。”冷睿高声说。
另外两个便衣警察闻言惊醒过来,连忙冲上前救助,抱着受伤的同事往后面拖。
冷睿开枪后弓起身子,整个脑袋躲在柳纷飞的身后,用柳纷飞的身体做盾牌,用枪遥指柳纷飞的太阳穴。他站立的姿势很刁钻,柳纷飞刚好能够把正前方高楼上可能匿藏警方狙击手的方位完全堵住。警方即使事先在高楼也隐藏有狙击手,但面对深谙狙击技术、受过严格训练的冷睿,在没有万分把握之前,狙击手不敢轻易向冷睿开枪。因为像冷睿这种受过特殊训练的人,只要不是击中冷睿的双眉之间,即使头部中枪,冷睿也可以在临死前开枪击毙柳纷飞。
柳纷飞的俏脸顿时惨白,她颤声道:“冷睿,你还是人吗,你曾经是警察,怎能向兄弟开枪?你怎会变成这个样子?”
冷睿冷冷地说:“我从被开除那一天开始,就站立在警察的对立面。就是因为我曾经读过警校,所以手下留情,他们才会是皮外伤。如果你还多嘴,我就把发烫的枪口抵在你的脸上,为你做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