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些什么?"
雪莉忽视掉海琴的怒吼,继续道:"我发现这些建筑的醒目位置上,比如门檐,都悬有加百利家的大鸟族徽。"
"这是当然。"海琴认真地看着她说,"因为整个岛都是我们加百利……"
"白痴1号,你不知道打断别人是很可耻的行为吗?"
雪莉横了他一眼,继续说道:"不和谐的点就在这里。这五大标志性建筑里,有一个地方和其他四个是不同的!其他的建筑都是以它的作用来命名,比如加百利家族城堡、观潮塔楼、观景平台和圆形舞池,但Pays-bas塔楼是什么意思?低地塔楼?这个名字显然和它的作用没有一点关系。而且Pays-bas塔楼门檐上的徽章……呵呵……"
雪莉略带嘲笑地望向海琴:"不晓得昨天是谁跟我说,整个加百利岛都是我们家的,又何必什么什么……今天怎么又变了?"
"我……"海琴想争辩,却找不到一个用力点,只能在肚子里生闷气。怎么会有这么讨厌的女孩子?一点都不可爱!太不可爱了!
"雪莉姐姐,你的意思是Pays-bas塔楼就是完美中不和谐的所在吗?"海砂扑闪着眼睛望着雪莉,"塔楼的徽章,我记得是两条首尾相对的青鱼,这个徽章就是启示吗?"
"应该是的。"雪莉用笔有节奏地敲着她的记事本,边思考边说道,"我一直在想Pays-bas和青鱼图徽之间有什么关系。而它们两者间的关系点,应该就是启示的一部分。Pays-bas在法语里是'低地'的意思,除此之外几乎没有任何延伸意。而青鱼是一种很常见的鱼类。看起来真是没有一点联系。"
"法语当然不会有什么延伸意思了!全世界的人类都知道法语只有一万个单词,是最愚蠢的语言!"海琴适时地对雪莉进行还击。
"总比地球乞讨专用语英语好吧!"雪莉还击后,突然愣了一下,旋即欣喜地大叫道,"我知道它们二者之间的关系了!"
"什么?"海砂追问道。
雪莉咧嘴一笑,露出一排贝壳般洁白的牙齿,笑容明媚得如同娇艳的芙蓉花开。
"Pays-bas是低地没错,也是荷兰语和英语中的Nedernden和Nethernds,是荷兰的国名呀!而青鱼,正是荷兰的国鱼!也是荷兰的标志!这两点所要表达的就是荷兰!"
"权杖藏在荷兰?"海砂暗暗自语,"难怪,我梦见了风车。"
"那我们赶快去荷兰吧!"透喊完,发现连白痴1号海琴都没有附和他的意思。
雪莉鄙夷地瞟了他一眼,说:"荷兰这么大,怎么找?这只是钥匙的一部分,需要找到权杖,我们还需要更多的提示。"
海砂认同了雪莉的说法,海琴沉思了片刻,朝透露出了奇怪的微笑。
透当然明白这种微笑的意思,战争还没结束!
组队后的第一天就在新战争开始的微笑中结束了。第一天就找到了启示的指向,海琴和透都对找到权杖充满信心,加上前一天太辛苦,他们睡得都十分香甜。每个人睡觉前都在想,也许后天就要踏上荷兰之旅了。
只有海砂,躺在柔软的床上,莫名地难以安眠。
晚餐时,大家一起在城堡南边的小餐厅里吃饭。贝基凯和老管家都参加了,家族中的人,唯独没有苍御零。
他不是说要在岛上待上几个月吗?一天都没有看见他,他去哪里了?他还在这里吗?海砂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在意他,是因为他说要杀掉贝基凯,还是因为他和她跳了第一支华尔兹?
海砂时断时续的睡眠在一片淅沥沥的雨声中结束。第二天是大雨。大西洋中的圣蒂兰岛很少有雨天,要有,也是来去匆匆的暴雨。
令人心情郁闷的雨很快就离开了,但接下来的数天,大家的心情就像坐上了滑梯。一天比一天要糟糕,因为自第一天的成功后,数天来,他们都毫无收获。
不管是Pays-bas塔楼还是其他四大建筑,甚至连圣蒂兰岛上的每一寸草皮,都被他们翻了个遍,但就是没有一点发现。
这一天的午后,还是依旧热得憋闷烦躁。海琴破天荒地和透联手,结伴一起去南边的观潮塔楼,再试一下运气。他们可不希望再一次输在雪莉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