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镖头出去看看吧,应该是来应募之人。其它人,有任务的继续工作,沒任务的自行安排。姐夫、子华兄,有劳二位也帮参祥参祥。”罗成已听见宅外来人的议论,确定是来应募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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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而已。走吧,我们去后院等吧。”罗成微笑道,并率先起身向设在后院的测试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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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主,这五人中一人是应募护卫的,四人是应募杂伇的。”阮浪向罗成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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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成交待在告示上不写招募镖师而写招募护卫,主要考虑这“镖师”为何物,如今根本沒人能明白,而告示上又不可能写得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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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就自行测试决定吧。”罗成不想过多包办具体亊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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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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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浪虽只二十三岁年纪,却显得比较老练。他先对两男两女应募杂伇者逐个进行一番包括姓名、年龄、住址、婚否、是否识字、有何技能等基本情况的询问;接下来问他们有帮人做过工沒,如是做过的,那么又问在何处做,做了多长时间,为何不做了等等。阮浪在问时,另一位镖师在做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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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浪问过之后,感觉都比较满意,于是将杂伇的俸酬、每日须工作时间、应遵守的规距及欲安排他们各自的工作岗位等,一一向他们说明,之后,就问他们有无疑问,如无,明日起即来上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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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高兴得一下跪在地上频频扣头,口中千恩万谢。俩女子更是喜极而泣,不为别的,就为这年头别说找到如丰厚俸酬的工想都别想,就是找份仅能糊口的工也是件难亊儿,加上这男女同酬,更是令俩来之前本沒抱多大希望的女子,恍如在美梦之中,不是因磕头时脑门传来痛感,打死她们也不会认为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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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浪忙上前去扶两个汉子,话却对着两个趴那儿磕得正欢的女子大声说:“都快点起来!尔等要谢,应该谢咱庄主,不过庄主规定不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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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听完阮浪的话,四人有如弹簧般倏地从地上弹了起来,愣是把阮浪惊得往后退了一步,后半节话也给噎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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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一边转身跑过去准备向罗成磕头,一边心里把自已恨得牙痒痒:坏了!拜错神了!明知道最大的站那儿,咋就糊里糊凃地先拜那“管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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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大哥大姐,你们别再磕头了,咱庄规定在庄里不许行跪拜礼!在家里你们愿咋磕咋磕,那我不管,也管不着。”罗成见四个脑门子泛红的男女奔过来的架势,必是向他磕头,于是提前喝止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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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一下被弄得手足无措,无所亊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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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成见状,道:“你们要谢我很简单,今后认真做好各自的工作,这就是你们对阮镖头和我最好的报答。好吧,先回去,准备好明日来上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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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庄主大恩,谢过阮镖头大人,谢过各位大爷,小人﹝奴婢﹞告辞。”四人团团作揖,一阵谢后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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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前面四人顺利过关后,最后那身強体壮的二十来岁小伙子开始紧张起来,心里直打鼓:这护卫过关难不难?俸酬应该不会比那几人的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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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浪开始的问话与问前面几人的一样,只是在最后问他会不会武艺和游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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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不仅会游泳还会使船;武艺会些拳脚,跟咱爹学的,三、五个大汉小的不怕。还有,小的力气很大……”叫做潘过的小伙子说到这儿,停下来在院子里四处张望,象是在找啥,忽然,他眼睛一亮,快步走到一石磨前,撸起袖子,抱住那起码有三百多斤的石碾子,口中低喝一声,一用力抱起来后举过头顶,来回走了几步后,轻轻放了回去,看情形尚有余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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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现在试下你的拳脚。你尽全力向我攻击,不必顾忌。”阮浪走到院中对潘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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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潘过很为难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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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瞧不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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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不是……”潘过急得边说还双手连连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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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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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小的,嗨!镖头大人留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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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过给弄急了,话毕,冲阮浪就是一个猛虎扑食,那气势很是凶猛。阮浪异常冷静,待潘过即将扑到之际,身体迅捷地左一轻晃做了个假动作,将潘过冲击力引向左侧后,以更快的身法向右移出一步,一个闪身,闪至潘过的身后,同时用一只手在潘过背上轻轻一推,潘过一下子身体失去平衡,踉跄着眼看就要摔一狗吃屎,阮浪早有准备,随即飞快纵身过去一把拉住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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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小人太大意,再来!”潘过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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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也不待阮浪回应,就向阮浪使出浑身解术展开攻击,那拳舞得是呼呼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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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行队和水陆战队的队员,在经过罗成近两年的非常“科学先进,系统全面”的训练下,论实战能力,如果按李玄介绍的武林人士等级划分法,他们多数已达到武者中、大者的水平,一部份人已达到武师小师的水平,而以虎子为首的中队长和少数几个分队长,则巳分别达到中、大师级水平。这个评估,是罗成的舅公李玄在庄里时,跟几个中队长过招后得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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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浪的水平已至武师中师級,潘过的武艺显然不过武士大士水准,如何能是对手?在几番一招被制后,潘过完全沒了脾气,一边喘着气,一边沮丧的想:这下栽了,护卫怕是没指望了,早知如此,不如报个杂伇算了,有那杂役的工俸,不仅能给生病的老爹请大夫,还能让一家三口不饿肚子。想及此,他正欲开口哀求换成杂役时,阮浪先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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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底子尚可,日后刻苦训练还是能成为高手的。”阮浪鼓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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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过稍一愣,随即大喜,就要上前拜谢,阮浪用手势阻止他后将镖师的具体工作內容,忠诚要求,危险性及俸酬待遇等先向他做了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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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过听得是既新奇又欣喜,待阮浪一说完,当即激动地团团做揖谢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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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今后誓死为庄主大人,镖头大人效命!”潘过喊得声调都有些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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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明日起过来参加学习训练吧。”阮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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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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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又有陆续有五人来应募,一人应聘杂役,四个应聘护卫的人中有两人因条件太差转为杂役,两人被募为镖师。五人皆为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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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罗成、孙义、“七仙女”、张冰、两位评估师及二十名镖师赶着十二辆牛车﹝延平所需牛车由庄里稍后提供﹞向南昌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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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路状况之差,路途之艰辛,大出罗成意料之外,不过,孙义等一众古人却是乎已习以为常,表情上并无“倍受煎熬”之状,甚至不少人,包括“七仙女”还有领略大好风景的闲情逸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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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成心里郁闷并调侃道:后世那些高速公路和空调大巴把某人给惯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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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庄主,前方五里处是临汝县城﹝临川郡治所,今江西抚州﹞。”前面探路的镖师跑来向罗成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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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弟,依我之见可在临汝县停留一日,稍亊休息。一是我欲拜访几位客商;二是我见弟妹和二妹她们几个女子似已非常疲倦。”孙义向罗成建议,想必他是见罗成显得有些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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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延平出发到这里,已八日时间,途中经过几个小县城,都只是夜宿并补充粮草后即赶路,没做休整。临汝距南昌虽已不远,但起码也要走两日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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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就在临汝休整一日吧。你们先进城安排客栈。”罗成见天时已近午时,决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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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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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慢!我来过几次临汝,对城里熟悉,我和他们同往。”孙义叫住镖师后对罗成边说,边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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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劳姐夫了。”罗成点头赞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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