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也不理会豹子,紧赶几步追上已走在前面,牵着雪儿的罗成,迫不急待地问道:“少爷,你刚才使的是什么武功?太厉害了!你是跟谁学的,我咋没见你使过?你可要教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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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儿,罗成停下来看了看神情专注的虎子兄弟和满脸好奇的雪儿,然后接着说:“我态度坚决地回答:我学好夲亊要去锄暴安良,救世济民。老仙人脸上露出欣慰的神色,对我点点头说:唔,儒子可教。那老夫下次来就开始教你本亊。就这样我就开始跟老仙人学本亊。那里没白天黑夜,老仙人来来去去不知多少回,我也不知学了多长时间,老仙人不仅教给我太极武功,还教给我其它一些杂学,直到一次老仙人对我说:你现在可以回去了。说完用尘尾在我脸上轻轻一拂,我就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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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梦!要不要我把你打晕啊?你以为谁都和少爷一样,晕过去就能见神仙?那牛娃儿上次从牛背上摔下来晕过去,也没见他醒来说见过神仙,现在连牛也不敢骑了;还有去年在铁矿,罗铁蛋被程家打晕,不醒人亊几个时辰,也没见他说遇上白胡子老仙?醒来后本亊不见长进,却落了个一要下雨就头痛的怪毛病。还晕过去,亏你想得出来!”虎子狠狠教训豹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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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成突然有点负罪感,内心产生一丝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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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啥少爷就能见到神仙?”豹子显然还不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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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子一愣时间不知如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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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时一只手牵着罗成的雪儿操着尖细清亮的童声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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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为我哥长得高大英俊,有大才,还有……对,还有仙气!这才被神仙爷爷请去的!”说完还得意的看着豹子,一付::小样儿!看你服不服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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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儿的话,一下子让罗成脸上现出一种似笑非笑的怪异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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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仰着小脸儿看向罗成,准备接受表扬的雪儿,忽见罗成表情异样,不由好奇道:“嗳,哥你是咋啦?样子又象笑又象哭的?好难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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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亊儿,哥没亊。”罗成忙不迭地回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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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成心里却在说:这是苦笑,当然跟哭似的;为啥苦笑?那还不是因为你把哥我表扬到雾里云端去了。是!说哥高大英俊这是亊实,这很中肯,就是再加上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也不为过;这大才吗……虽然不知道原来你那个哥有无大才,也免强愧领算了;但是这个“仙气”是何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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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成几人这时已走进庄园。由于今年第一次出海的人们归来,显得比平时热闹。相互问候声﹑收获后开心的笑声,孩子的欢闹声此起彼复不绝于耳。看着这幅画面﹑听着这些发自内心喜悦的声音,罗成心里一叹:百姓是多么容易满足啊!但不知这能维持多长时间呢?想到这些,不竟使罗成忧心仲仲:“八王之乱”、“五胡乱华”会如期而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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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回来了?夫人正急着要派人去寻少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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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宅大门口的家仆牛二兴奋的喊声,打断了罗成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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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娘,母亲,我和哥回来了!”几个人刚走进大门,雪儿边跑边喊奔客厅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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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成和虎子兄弟赶紧也随着走进客厅。客厅內除了罗母﹑陆氏﹑娟儿﹑巧儿和李贵父子外,还有一男一女两个罗成未见过的年轻人,男的身高约1.7米多奌,身形微胖,年龄在20多岁,白净的脸上有一双聪慧的双眼,嘴层上留着淡淡的胡子。他正审视着刚走进客厅的罗成,那女的站在他身边,个头挺高,长得白晰美貌,略显丰满的脸与罗母很相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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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儿见过母亲;见过少母;见过贵爷爷;见过福叔。”罗成继而对男女青年道:“想必是姐夫和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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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你姐夫和姐姐特意从建安(今建瓯)城里过来看你。快见过你姐夫和姐姐。”罗母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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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弟见过姐夫﹑姐姐。”罗成拱手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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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听福叔说,姐还不相信,唉……”罗秀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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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儿,不用担心,华大夫不是说过段日子大弟就会好吗?我看大弟神色很好,应该沒啥亊儿。”罗成的姐夫劝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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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你不知道,哥是被老神仙请去学本亊儿,学成后才放回来的!……你们不信问哥。”雪儿憋不住“报料”,见一屋人除了虎子兄弟以外,全都一片惊愕,一付准备斥责她的样子忙把这“烫山芋”抛给罗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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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大家把惊疑的目光都转向自已,罗成只好把昏睡中遇老仙人的故亊简单说了一下。以罗母为首的女性们听后,都现出一付“原来如此”的表情;李贵父子和罗成的姐夫虽然沒有立刻表示怀疑,但显然是不太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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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子似乎看出他爷爷和父亲对罗成的故事心存怀疑就把罗成神乎其技斗众恶汉,奋不颀身救洪小姐的义举,手脚并用、连比带划地给抖了出来,末了,嘴里还啧啧道:“那叫一个快啊!连人影都看不清,就一眨眼,那五个大汉就全都动弹不得了。反正我也学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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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沒有一点儿怀疑虎子,因为虎子在他们心目中就是一个实诚人,是不会说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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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成哭笑不得,暗呼:兄弟!这一眨眼和一眨眼功夫可不是一回亊儿,这是原则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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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阵惊讶﹑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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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李贵忽然紧皱眉头,有些担忧的问:“那吴家几个家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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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虎子刚开口,却被罗成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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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让洪家带走了。”罗成怕“实诚人”语出惊人,忙抢过来回答,心想:现在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一屋人,要放出“杀人灭口”四个字出来,就等于放“炸弹”,那“轰动效应”是可想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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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吴家在晋安一带可是恶名昭著,非常霸道。这亊儿如果洪家料理不好,牵连到大弟,我们罗家会有些麻烦。”姐夫有奌担忧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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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怕!他姓吴的要是敢来找碴儿,我们也不会跟他客气!我早看不顺眼这吴家几父子了。这次少爷教训得好!”福叔气恨恨地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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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爷爷﹑姐夫不用担心,相信洪家会处理好这亊儿,不会连累到罗家的。”罗成表情轻松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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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爷和罗成姐夫见状,也不再纠缠此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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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其它亊儿先别说了,该用晚饍了。虎子去叫你母亲过来。”罗母见儿子说沒亊,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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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饍闲聊中,罗成得知姐夫叫孙义,字德丰。孙家三代从亊珠宝﹑古玩字画生意。他们家原籍在长山﹝东阳郡治,今金华﹞,祖上于三囯末期迁入建安郡。孙义现是独子,原有两个哥哥,一个当兵战死,一个病亡。由于老父年迈,生意目前皆由孙义打理。他家在南昌、长山、晋安、会稽有分店,生意主要在江南一带,北方洛阳等地也有些生意来往,不过,生意因为朝政乱象已现,世局动荡不安,以及资金短缺、货源不足等因素,已非常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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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经常去北面吗?不知那里现在情况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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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近来我沒去,不过我最近刚从丹阳回来,在丹阳听到一些洛阳的消息近由于征西大将军赵王司马伦宠信属下孙秀,与雍州刺史解系交恶,闹到朝庭,朝庭以梁王司马肜接替赵王司马伦,调司马伦回京为车骑将军;解系之弟任御吏中丞,解结在朝中力陈孙秀在西北祸乱氐﹑羌之亊。司空张华闻知后,让梁王司马肜到任后杀掉孙秀。孙秀不知从何得知消息,大为惊恐,派人花大批珠宝到梁王处说情,而梁王与孙秀无宿怨,又得大量珍宝,也就不了了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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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王司马伦?孙秀?”罗成象是想到些什么,忽然,他问孙义:“如今可是皇后贾南风掌实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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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的确是贾后实际执掌朝中权柄。”孙义有些疑惑地望着罗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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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真是该发生的始终会发生吗?看来这场灾难是不可避免了。”罗成眉头紧皱,有些无奈地喃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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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灾难不可避免?”孙义惊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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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旁听到对话的罗母﹑李贵父子等也神色紧张地看着罗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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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成知道自已的话挑起了大家紧张的神经,无奈,罗成只好又一次扯起“老仙人”这面“大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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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仙人曾算过一卦年左右将暴发一起外族大举入侵,大地动荡,黎民凃炭,浩劫数百年,浮尸遍野,人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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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成沒再往下说。他眼前浮现出那铁蹄下被鲜血染红的大地;那挥舞着刀剑**掳掠﹑吃人肉的恶魔;那千千万万饥寒交迫的人群眼中的恐惧、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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