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北落寞的走在上官县城内的街道上,行人偶尔穿梭而过,根本不知道聂北在想什么。
不知不觉的走到了灵河边了,这一带热闹和繁华是出了名的,连庙宇都比别的地方多。
巷陌街角处或大或小的几棵寒梅依然花开正好,幽香恬人,寒冬是梅花展示的日子,其他都黯然失色,万物萧索,就仿佛聂北现在的心情一样,热闹现在不属于他,他只属于幻想,构思,他想从现代的知识里找出符合现在这个环境发展的东西。
飞机大炮免谈,火车轮船白想,复杂化学高深物理亦是胡扯,哪干什么好呢!
“客官,要不要载你一程?”见聂北站在岸边发呆,一个撑小艇的汉子出声拉客!
聂北回过神来,好笑道,“阳不要钱的话我不介意被你载一程!”
小游艇的船夫汉子立即拉下了脸,沉声道,“小子,你是不是存心找茬的?你当我好耍吗?”
“、、、、、、”聂北苦笑,都懒得理这家伙了,一点幽默细胞都没。
“哎呀,别以为不出声就行了,我告诉你,我可是漕帮的人,你小子今天不坐我的船呢就别、、、、、、啊、、、、、、”
‘扑通’,一个人掉进水里的声音,只有那艘小艇在灵河的水面上荡啊荡的,艇上空空如,船夫不见了。
聂北缓缓收脚而回,转头就走,嘀咕道:“烦都烦死了,还在我面前叽叽歪歪,不踹你都不行!”
聂北迈步走了,只有那个掉进水里的船夫在水里边游边叫嚣,“小子,你给我记住,我们漕帮不会放过你的!”
聂北恨不得回头再踹多一脚,聂北一路游逛,倒是找到了一些灵感,首先,上官县富,就富在灵河,就是因为有了灵河,上官县才如此发达(在聂北眼里其实也一般般),而上官县又是个鱼米之乡,这里出产的大米是灵郡众多县里最多的,而灵郡又是大赵的两大‘粮仓’中的一个,想来这里面会有些商机的。
聂北本想做些贩卖大米的事,想得入神,却被一个突兀的声音吓了一吓,却是钱二这浑球,只听他道,“咴——聂老弟今天真有闲情雅致呀,竟然在这一带闲逛,下面上火了?”
聂北苦笑,有道是什么人的人就有什么样的嘴,什么样的嘴就说什么样的话,很显然,这钱二够猥琐,嘴又够臭,说出来的话自然不太好听,下面上火的事聂北日日有,却不想被人点出来,还大声喧哗,弄得街上行人都往聂北这边聚焦。
聂北再看看灵河边上最为显眼的两座青楼,一是万花阁一是寻春楼,四五层楼高的青楼就立在自己身后,也难怪这厮会想些龌龊的事,男人、、、、、、都差不多!
钱二今天‘低调’了些儿,身后只带两个乞丐而已,没像十六晚那么招摇过市,可刚才对聂北说的话一句话却够洪亮,弥补了人数上的不足,十六晚他逛街上焦点,现在他呼喊亦是焦点,可怜的是每一次聂北都沾上了‘光’。
钱二来到聂北跟前,露出了真诚的微笑,可那笑容却让人不敢恭维,这见他笑道,“又想不到在这里能遇到聂老弟你,今天有没空和我喝上一杯呢?”
聂北苦笑道,“空是有的,关键是看你有没有银两请而已!”
钱二讷讷的道,“这、、、、、、喝个三两杯的钱还是有的!”
“、、、、、、”聂北在想:才三两杯,多半我和你坐下就得起身了。
钱二见聂北没出声拒绝,当下便笑了,心情愉悦,对身后的两个‘跟随’道,“瘦猴、死狗你们两个身上有多少钱,捐点出来,我们兄弟四个喝上几杯!”
“、、、、、、”聂北绝对无语。
瘦猴讷讷的道,“我们身上只有刚才乞讨来的几个铜板而已,够买几个馒头!”
钱二显然很失望,讪讪的对聂北笑了笑,转头对死狗问道,“那你呢?”
“我的在瘦猴身上!”
“、、、、、、”这回到钱二无语了。
聂北见钱二窘在那里,还以为他身上没什么钱,可自己身上也就二三十文而已,两一两银子都不够,便出声道,“我这里还有二三十文,你找个能喝得起酒的地方就好!”
“算了,既然说好了是兄弟我请的嘛,走,进万花阁去,咱们也享受一下爷们的生活!”钱二大手一挥,应者为——零!
钱二见大家一动不动的,就疑惑了,“怎么,瘦猴死狗,你们两个平时我一说请吃饭顿时飞起来,现在倒楞在这里干什么?哦、、、、、、你以为我付不起钱不成、、、、、、聂老弟,你说,我像个付不起钱的主么?”
聂北先从钱二的头望到尾,只见蓬松杂乱的头发,麻绳低扎,‘随意洒脱’,一条不知道何处寻得的布衣前卫惊人(袋子特多,补丁加补丁再补丁),还污垢斑驳,涂鸦得和现代非主流的衣服一样,套在身上简直是‘引人注目’,至于那条裤子和鞋子,聂北都懒得评价了,有此上身衣物‘装裱’,其他可以忽略了,对钱二的问话,聂北‘艰难’的应声道,“不像!”
“听到了没,你们这两个蠢货,聂老弟是斯文人,读书的,他的眼光能错,你们两个平时蠢也就算了,还敢怀疑老子来了,我现在就和聂老弟上万花阁喝花酒去,你们两个要是不来那就省了!”钱二兀自不检讨的道。
“钱兄,我看就算了吧!”聂北讷讷的道。
“什么算,今天见到你,我难得高兴,不喝喝酒怎么行,走吧!”
聂北被钱二拉着走,钱二那两个‘跟班’见拗不过去,惟有底气不足畏畏缩缩的跟随在后。
在万芳阁的大门处四人就被‘拉皮条’的嬷嬷给挡了下来,“唷,你们四个这是干嘛呢!”
“进去喝酒啊干嘛,快让开!”钱二被两个手下看死没钱给,现在又被这浓装艳抹的嬷嬷拦住,胸口上那股气自然不是很顺。
这嬷嬷要不是见聂北一表人才,相貌堂堂的话,早就把四人一众扫到街上了,哪还会在这里罗嗦,三个乞丐一个公子哥打扮的人站在门口,这不是影响生意是什么!
“我们这里座位满了,不好意思啊,要不你们到对面的寻春楼去吧!”嬷嬷妩媚的飞了一记媚眼给聂北,嘴上却说得很好听。
“我现在就喜欢看媚媚姑娘,怎么着?”钱二样子猥琐,声音却不小,一副我就是来横的你能怎么着的模样。
聂北直想对周围进进出出好奇观望的人说不认识这浑球。聂北直觉脸皮够厚,但和这厮比起来,聂北又觉得自己还需要锻炼。
嬷嬷亦恼了,更重要的是她以为这又是寻春楼那边的人买通这些乞丐来搞事的,所以脸拉了下来,尖声道,“你们是不是听不明白我的意思,我不妨说得直白些,你们这样的打扮,进去会吓着我那些贵客的,更怀疑你们到底有没有钱给,所以我们万芳阁这里不欢迎你们三个,而这位公子就可以进来!”
“、、、、、、”聂北愕然。
“、、、、、、”钱二懊恼,暗道:长得英俊些待遇果然有些不一样,***!
“喂,你这什么态度,我们老大想进去是给你们万芳阁的面子,还在这里罗里罗嗦什么劲,信不信我一拳打掉你那老脸上半米厚的胭脂水粉啊?”死狗脾气似乎火暴点,见刚才热闹了钱二,现在色厉内荏的唬这嬷嬷或许能讨好钱二大哥。
那嬷嬷本来就很老了,老鸹婆一个,当了个门拍‘拉皮条’的头,最忌别人说她这些了,现在听死狗的话,顿时露出泼妇的嘴脸,尖厉的叫道,“你、你说什么,说我老?”
死狗把视线瞥开,一副你知道就好,我都懒得说的表情。老嬷嬷冒火的视线从死狗的身上转移,转到哪个身上哪个就瞥开视线,惟独聂北神色平静的站在那里,见那气得抓狂的老嬷嬷望来,聂北微微一笑道,“其实嬷嬷天生丽质,虽然老了些,可依然风采依旧,想必当年一定是个大美人,他们三个不懂欣赏而已!”
聂北又在心里道:其实我说的是反话!
果然,见聂北这个英俊不凡的公子哥‘慧眼识人’,发现自己的‘美丽’,那嬷嬷顿时眉开眼笑,只听她笑道,“还是这位公子有眼光!”
“既然聂兄如此欣赏嬷嬷咯,那嬷嬷不妨陪在聂兄身边以身相许嘛,哈哈、、、、、、”这时候一个突兀的声音传来,接着人也到了,却是上官县上大才子中的三个青楼‘常客’,田一名、宋直光、柳小成,这三人中出声的是田一名。
“唷,原来是田公子、宋公子、柳公子三位啊,有请有请,里面请!”嬷嬷虽然喜欢别人‘欣赏’自己的‘美貌’,可多少有些自知之明的,倒不会真的像田一名所说那样腻上聂北。当然,亦好在她没腻上来,要不然聂北忍不住要一拳揍过去,那就真的要掉一层粉了。
田一名站着不动,挖苦道,“想不到聂兄不但人品有失正道,连朋友也交得一塌糊涂,乞丐,呵呵、、、、、、聂兄果然、、、、、、那句怎么说?”田一名装模作样的问身边的两位‘菜子’。
柳小城因为和聂北有些不快的同时亦有些‘合作’经历,所以对聂北的感官不算很差,不像田一名那样,田一名因为巧巧的缘故多次和聂北有接触,事事不顺的田一名自然对聂北有不忿和怨气,特别是那次在船上,女扮男装的妹妹被聂北弄得大哭而走后变得沉默寡言了,田一名对聂北更是讨厌。
而宋直光对聂北亦是不爽,自以为才情不差,却总是失风头给聂北,特别是那次在缘来楼的时候,才对一个对子出来,聂北这家伙却一口水喷出来,那次要多丢人就多丢人,在宋直光的眼里,聂北那是故意让自己难堪的,气量不足的他自然把这笔账记得很清楚,这梁子自然结下来了。
宋直光见田一名如此,他自然是配合得很好,只见他嗡声嗡气的接上话道,“那句话是这样说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想来这聂兄亦就如此而已!”
聂北本来对这钱二还保留着一丝距离的,虽然在黄家为他说了一下情,可那本着能帮就帮的原则,却不想和他有多少纠缠,这时候听到这三大‘菜子’的明嘲暗讽、肆意挖苦,聂北顿时不爽,毫无难堪毫无造作的道,“钱二是我聂北的兄弟,哪又如何,你不爽啊?”
聂北的话让钱二感动得想哭,在这个社会里,高低贫贱、高雅富贵是分得很清楚的,即使一个人不高不低平平凡凡,他亦都想在别人面前表现得高雅有度,是个斯文人,是高尚群体中的一个,但像聂北这样大声说和乞丐是兄弟的实在少得很,或许说是没有亦不为过。
田一名和宋直光露出了鄙夷的笑容,很贱,聂北想揍人了,对着田一名和宋直光两人的肚子踹过去、、、、、、
聂北没想到只踹着一个人,自己出脚这么快,竟然只是把田一名这厮踹倒在地而已,而宋直光那家伙却是灵巧的闪躲开了。
一时诧异,宋直光闪躲开来后,顿时骂骂咧咧,“有辱斯文的劣民,教无道修无德、、、、、、”
聂北最起码踹中了一个,还是最嚣张经常找茬的那个,聂北对宋直光的话无所谓了,捆着手站在那里,阴阴恻恻微笑着,听着宋直光骂骂咧咧的就仿佛骂的是别人不是自己一般。
聂北这副表情让不少人佩服,起码钱二佩服得五体投地,他身后的两个‘跟随’——死狗和瘦猴就更别说,他们见过嚣张的,比如四大家族的这三个,平时在上官县横着走,却不想聂北更嚣张,对着其中两个出脚就踹,踹倒一个被骂还面无惧色。
田一名被一个文弱弱的书生,被聂北一脚踹中,可不好受,倒在地上好一会儿都爬不起来,脸都白了,柳小城忙扶他站起来,宋直光见骂骂咧咧对聂北这个脸皮厚又够无耻的人没什么用处,一时间只恨出门风流往往不带家丁下人之类的,要不然三个人的家丁每人吐一口口水都足够把聂北淹死。
田一名骑术出色,却不想武学功底麻麻,看来骑术和武术是划不上等号的,聂北阴阳怪气的道,“哎呀——田兄,怎么这么不小心呀,有没摔伤呀?还能不能爬上万芳阁姑娘的秀床呢?”
聂北本来就就是够损的人,任了这田一名这么久,今天算是彻底放纵自己的情绪了,也够这田一名倒霉的,聂北今天从黄家出来就心情差到极点了,刚才那小艇船夫都被聂北踹到水里去了,田一名这时候还诸多讽刺,聂北哪还忍得了他,。
田一名恨恨的离去,眼里的怒火足够把聂北烧死,宋直光和柳小城见田一名走了,又发生了这么一件事,都没什么心情再进去‘潇洒’了,接着亦都走了。
“你们还是快走吧,他们的人要是都来了,你们想走都走不了了!”那嬷嬷望着聂北说道,看来刚才聂北违心的‘赞美’还是有些收获的,起码这时候这嬷嬷的语气透露着关心。
“那我们快走吧!”瘦猴提议道,他担心三大‘菜子’离开后会找人回头报复。
“聂兄,刚才是不是莽撞了些!”钱二平下心里说道,“或许刚才我们不应该在这里纠缠的,是我的错,害兄弟你无端得罪田家和宋家,或许还有柳家,他们在上官县是大世家大豪门,我们惹不起的。”
聂北闷闷一笑,“算了,心情差,想发泄一下,送上门了顺便!再讲了,他们骂你就是骂我,骂我亦就是骂大家,忍他干什么!”聂北自问是不是因为那田一名望多几眼巧巧又追求文清妹妹自己才那么决然踹一脚给他。
“要不、、、、、、要不然聂兄跟我住几天,要是三大世家的人要找聂兄的麻烦,我尚能帮些忙,上百个兄弟或许没骨气了些,但打打架挡挡路还是行的,大不了到时候我陪聂兄你冲出重围到别的县去、、、、、、”
“没那么严重!”聂北心里惴惴,可那也是怕连累干娘和巧巧而已,其他还真没什么好怕的。聂北忽然有了些点子,附在钱二的耳边道,“小弟有些想法想钱大哥帮忙的,不知道、、、、、、”
钱二拍着胸口的说道,“你既然叫得我钱二为大哥,那还有什么知道不知道的,有什么尽管说,能帮得上忙的我钱二眼睛都不眨一下。”
聂北见现在还站在人家万芳阁的门口,忙道,“那好,我们找个地方和你说说去!”
“也好,反正都没什么心情喝花酒了!”钱二点头道。
“慢、、、、、、等等,聂公子请稍等!”
聂北等人才转头要闪人的时候万芳阁里头奔出了个丫鬟来,气喘喘的呼喊着,聂北回过头去,见这丫鬟也就十五六岁,青衣绿裙,身材纤细,发育得倒也不错,那对小RU房在急急忙忙的走路中一颤一颤的,似乎要跳出那中衣外面来,只见她提着裙摆,手嫩如葱,精致的脸蛋因为奔来匆匆,微微泛红,不算很漂亮,但看上去清清秀秀的,倒也可人。只是混迹在青楼里久了,她那双眼睛妩媚得很,勾魂的眼波很自然的流露,她急急而来,看清楚这上官县迅速有名的聂公子时不由得有些失神,想不到比传言的还英俊一些,也不对,是魅力还好些,俊而不秀,英而刚阳,充满了男性的魅力。
“什么事呢?”聂北微微诧异的问道。
丫鬟回过神来,脸不由得有些热,忙道,“我们小姐想请公子上楼一聚!”
这丫鬟说话的时候透露着一股优越感,似乎聂北一定会去一般。
聂北无所谓的问道,“你们小姐我认识,或许认识我?”
“我们小姐听说过聂公子的才名,知道公子到了我们万芳阁,所以差我下来请公子到楼上一聚!”
“我想知道的是你们小姐叫什么名字,我认识不认识的,不是想你说这些,你明白我说什么吗?”
“公子都这样问了,很显然公子是不认识我们小姐的,我小姐就是风靡整个灵郡甚至大赵的媚媚姑娘!”丫鬟不无自豪的道。
“哦!”聂北仿佛听清楚一件无关要紧的事情一样,事实上他对这‘媚媚姑娘’这一称呼是有些印象的,就是那次扑救巧巧之后,站在不远处听田一名和当时不知道他们名字的宋直光、柳小城三人说过,只是当时听得不太清楚的,说是到万芳阁听媚媚姑娘唱几首云云,现在倒是有些记忆,不由得有些冷淡的道,“得了,我知道了,不过今天我还有些事要处理,就不作打扰了,告辞!”
聂北说完就要和钱二他们走人,那丫鬟却带些讥诮大声道,“我们小姐说了,聂公子要是怕三大世家的人找到这里报复,大可不必,我们小姐会有办法为你化解的!”
“看来你小姐什么都料到了,那她这么聪明,是否料到我不会被你请上去呢?”聂北亦是讥诮的反问着。
“、、、、、、”
聂北走了,走得很潇洒,事实上他对青楼这种胭脂气过重的地方不太感冒,里面的女人自然也不能让聂北多感冒,当然,聂北没看到漂亮的女人之前是这样,不过,门口这位老嬷嬷的‘美貌’程度让聂北对万芳阁里面的女人没抱多大希望亦是聂北毫不犹豫离开的一个原因。
这丫鬟有些楞了,没想到竟然要这么‘不解风情’的男人,要知道自己的小姐可是灵州乃至整个大赵的有名女子,弹唱吹拉无一不精,更是美若天仙,不知道多少富家公子、大官子弟、皇亲国戚为了能见上自己小姐一面而挥金如土,从灵州到上官县,年尾到现在,这大半个月来都不知道有多少上官县的才俊为小姐疯狂,现在自己小姐主动邀请一聚竟然还有人拒绝,这倒出奇了,丫鬟有点怀疑聂北是不是脑袋出了问题,或许是下面有问题、、、、、、想到这里那丫鬟忍不住脸红,忙跑回去汇报。
可能是现代的‘小姐’把这一‘高尚职业’演绎得太低俗了,以至聂北多少有些抵触,其实古代的很多并不像现代那样的,真的有卖艺不卖身的,可这都不要紧了,因为聂北都已经走了。
那丫鬟回到楼上,走进一间房间里,房间内还有一个小房,里面摆有一张胡床,被帐幔和珠帘遮挡了,光线透过胡床背后一个打开的窗户射进来,望进去只能大概的看清楚有个妙曼的女子侧卧其上,其他都看不到,但就是这么一个模糊的侧影,就仪态万千婀娜迷人了,这房间的‘大厅’宽阔而明亮,但里面除了琴案上摆有一张古琴、一张梳妆台比较显眼之外,其他基本上都是些书籍又或许奇形怪状的乐器了,除此之外,这个房间里剩下的就是帐幔和珠帘了,说简陋它不简陋,说她不简陋它又只有这么些东西,装饰的物件很少。
“小晴,没请到人吧!”清清柔柔的声音从那帐幔珠帘遮挡的胡床上传出来,袅袅空灵,悦耳动听得很。
叫小晴的侍女忙跪到地上,“对不起小姐,我、、、、、、”
“好了,这不关你事,传言他本身就是个怪人,你请不到他倒也不出奇!起来吧,别动不动的就给我跪下来!”
秀气的侍女小晴这才松了一口气,忙站起身。
这时候一个白鸽子飞落在打开的窗户上,白鸽子的一只脚上绑了一个小竹筒,小晴侍女见此忙恭身退了出去,并把门关上,站在门外侍侯着。
侧卧的女子身体依然侧卧在胡床上,只见她随手一挥,那只才站在窗户上的鸽子被她隔空抓了过来,然后温柔的解出鸽子脚下竹筒里的信纸,并不急着看信纸里写什么,而是妩媚的亲了一下鸽子的头,然后把鸽子放飞了。
女子秀手展开那长而细的纸条,不一会 儿就看完了,嫩手一握,这纸条顿时成粉,只听她自言自语的道,“大赵这蠢皇帝要下江南,怪不得李千军和萧邦这两人要急急赶回去,想来是收到风了,看来我们的消息还是不够灵通!”
她继续继续嘀咕道,“白莲教应该有动作了,灵郡又该热闹了,看来《天旗》一事也该缓一缓了,是时候回灵州了。”
“小晴,你进来一下,我有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