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野赶紧摇头，小的时候肉吃不上，但是用肥肉膘子熬的荤油倒是没少吃，现在再吃那种荤油已经很不习惯了，等陈素秋她们来的时候捎几块肉过来就行了。
王婶子倾了倾身子问道：“小野啊，开春的野菜就快下来了，这东西你收不收？”
杨野苦笑着道：“婶子啊，我就是一个做果酒的，要那野菜干啥！”
“太可惜了，还寻思赚点零花钱呢！”五婶子撇了撇嘴道。
杨野道：“开春的灯笼果还有高粱果下来倒是有多少收多少，我知道林子里头有一片灯笼果特别多，到时候你带着村里人去采，采多少我要多少，价格十块钱一斤，一天赚个百八十的也不成问题！”
五婶子立刻就眉开眼笑了起来，搬着手指头算着那种野浆果啥时候能下来，怕是咋也要再等上半个月吧，
送走了五婶子，杨野把屋里屋外又收拾了一下，天色将晚的时候，陈素秋开着一辆不知从哪淘来的越野车就进了村，一身运动装甚是明艳，而王佳宜仍然是老样子，把自己围得严严实实，就连身上的衣服都臃肿了几分，毕竟这个村可是婆家所在地，被人认出来可就尴尬了，虽说杨野不在乎，可是她在乎。
最让杨野感到吃惊的是晨姐娘俩竟然也来了，看到杨野微显震惊的样子，陈素秋低声道：“怎么样，咱姐们对你好吧，知道你想着这对母女花呢特意给带来了！”
“滚一边去！”杨野怒道，然后把这娘俩让进了屋里头，心研似乎是第一次到农村来，好奇地四下张望着，而陈素秋则一个劲地问着杨野今天要吃啥。
杨野用大锅炖了点猪肉酸菜粉条子，跑五婶子家里头又蹭了点新挖的嫩*嫩的婆婆丁，再打点肉酱蘸酱吃，那味道别提多鲜美了。
光这点菜也不行啊，毕竟来者是客，特别是北方人更加热情，有客人上门，就算是割大腿肉也要让人吃好了，杨野已经好久不在村上住了，若不是五婶子经常帮着收拾房子冬天再给烧个火燎个灶，怕是这房子缺人气都要废掉了。
但是办法总是有的，杨野在村里头转了一圈就拎了一只杀好的大鹅回来了，陈素秋看着这只硕大的大肥鹅忍不住道：“喂，你该不会是出去偷来的吧？”
“滚蛋啊，这么点的小村子能偷谁家去！是我买来的！”杨野一边说着一边麻利地把大鹅一分两半，只留下一半，另一半则用塑料袋裹好了，院子里还没有化尽的残雪被攒成一个雪堆把大鹅放到里头，保鲜个五七八天还不成问题，只要雪不化尽就没问题。
大鹅剁成小块焯去浮沫和血水，然后锅里倒上油，加上葱姜蒜和大料，然后把鹅肉倒进锅里头用旺火猛炒，一股腥味混合着调料的味道飘了出来，很难闻，鹅在农村属于大牲口，就连肉质都像大牛羊肉而不是禽类细腻的肉质，而且肉味较腥需要用调料进行中和。
随着翻炒，鹅肉块也变得干焦了起来，这时腥味全无只有浓浓的肉香和油香气，铁锅靠大鹅可是一道知了名的北方名菜，但是很费功夫，需要把鹅肉一直炒干，然后再加汤小火慢炖，放入去年秋天晾晒的豆角干，那味道别提多香了。
等到菜一上桌，陈素秋又开始闹妖蛾子了，“这要是我跟佳宜来呀，可没这些好吃的！”
“爱吃不吃，不吃滚蛋！”杨野头也不抬地道，他早就习惯陈素秋动不动就来几句酸言气语了，倒是晨姐这娘俩有些不自在起来，而王佳宜连脸色都没有变一下，低头吃着杨野夹给她的一块鹅腿肉，赞上一声好味道。
“整点酒啊！”陈素秋一边咬着鹅肉一边道：“要不白瞎这些好菜了！”
杨野去里屋抄出一个酒瓶子来，看着那个酒瓶子，王佳宜与杨野对视一笑，这酒好像还是当初她跟杨武来杨野家做客的时候带来的，也是那一回杨武喝多的时候，他们两个悄悄地手指相触碰撞出火花来，谁能想到这还不到一年的功夫就走到了现在的地步，回想起来恍如隔世一般甚至都有了些许苍桑感。
以杨野和陈素秋的酒量，这一瓶白酒还真不好干啥的，陈素秋不张罗着再整点啤酒溜溜，可是村里头就这么二三十户人家，也没有小商店，买啤酒还要往镇上跑，杨野也懒得动弹，陈素秋气得踹了杨野几脚自己跑出去了，从村上开车到镇上一共也没多远，一个来回撑死二十分钟。
陈素秋抱着足足三箱地产啤酒回来，一个劲地张罗着喝酒，而且重点盯的就是晨姐和心研，晨姐一个劲地说着不喝不喝，心研更是没喝过酒，陈素秋却硬是给人家塞过去几罐，“喝点怕什么的，一会喝完咱仨就在这屋睡了，你还想跟人家一被窝去啊！”
陈素秋那张嘴要是说起来，晨姐这娘俩绑一块也不是对手啊，而且看着陈素秋那热情劲，杨野觉得有点不对劲了，跟王佳宜对视了一眼，王佳宜一脸的苦笑，总不能把人给赶出去吧。
晨姐是真的不会喝酒，而且也没什么酒量，才一罐啤酒喝下去那张本来很白皙的面孔一下子就变得胀红了起来，倒是心研这小丫头，虽说只有十六岁，可是几罐啤酒喝下去脸不红不白的，属于天生就有三两量的那种女孩子，只是一想到这小姑娘只有十六岁，杨野就不由得想起了老庞领自己去的地方还有艺校的那几个十六七八岁的小姑娘了。
晨姐一个劲地摆着手不喝不喝了，却被陈素秋用言语架着又喝了一罐，两罐啤酒就让晨姐两眼迷蒙直摇头了，饭还没等吃完呢就躺到炕头上睡了过去，陈素秋这酒量十分好还没咋样呢。
心研这小姑娘更不敢让她多喝了，杨野赶紧匆匆地把饭局给结束了，吃得也差不多了，把桌子一撤，喝点茶水聊会天扯会蛋，心研喝了点小酒之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整个人都比从前兴奋了许多，而且话也多了起来，除了感谢一下杨野之外，第一次透露出她的野心来，想着在要干点什么，针对学生群体还能再赚上一笔之类的，然后陈素秋给她出了主意，她可以搜集一些品牌比较好的衣服啊鞋子啊之类的来卖二手货，反正那些衣服扔也是扔了，心研立刻就是眼睛一亮跟陈素秋研究了起来。
怪不得人家陈素秋趟着灰圈也能混得风生水起呢，就这看生意的眼光一般人都比不上，好像从来都没有看到她缺过钱用。
不过杨野还有点担心，心研这个小丫头借着酒劲总是把眼睛往他的身上瞄，很是隐晦却让杨野的心里头也乱颤，难不成那天偷看晨姐胸的事她还记着呢？这小丫头倒是怪记仇的，暗中观察了一下王佳宜的神色，她似乎并没有发觉，这倒是让杨野稍稍地松了口气。
到了晚上九十点钟的时候，村子里头已经寂静得落针可闻了，外头更是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熄灯睡觉，杨野和王佳宜住里头，陈素秋三个女人住在外屋的大炕上，杨野搂着王佳宜也没干啥，只是搂着就觉得心安，隐隐地听到了外屋响起了簌簌的动静，杨野在手机上打出一行字来，“是不是小秋又在鼓捣人家？”
王佳宜回了一行字，“有可能，要不要制止她？”
杨野这下可挠头了，总不能把陈素秋整到这屋来睡吧，或者把王佳宜安排到那屋去？不行不行，虽说都是女人，可是王佳宜被陈素秋占了便宜，杨野在玩笑的心理之下还是有点阴影的，男人的占有欲有的时候根本就没法说理去。
陈素秋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她对自己这种通吃的取向非但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反而觉得挺牛逼的，无论是身体结实的男人还是软软香香的女人她都喜欢，而且总能找到不同的乐趣满足不同的心理需求。
心研这小丫头酒量比较好，喝点小酒之后睡得沉，但是要鼓捣她怕是不行的，万一弄醒了倒是不怕，陈素秋这种对男人女人心理把握得都极为精准，自然知道，女人在遇到性这种事情上，无论吃了什么样的亏或是受了什么委屈，九成以上会因为难为情不会声张出去，就像是最简单的强*奸案，真正报案的被破获的，不会超过两成。
所以对于陈素秋这脸皮来说，心研那小姑娘不同意是小事，万一给弄出心理阴影来罪过可就大了，所以就把目标盯上了晨姐，睡觉的时候她特意挨着晨姐睡，而且这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头也给了她很大的机会。
心研睡得很沉，呼吸很重，轻轻地推了推，她也只是呼吸微微一变，连身子都没有动一下，就连陈素秋在她刚刚隆起的小胸*脯上摸上几把都没有感觉，当手向下摸的时候，还没等探进那条纯绵小裤里头的时候，心研就动了动翻了个身，然后又没了动静。